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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娇颜(85)

“陛下,臣定当竭尽所能,以授殿下。”李广其实心里还在犯嘀咕,照理,刘岳拜师也轮不着陛下亲自来送礼,更用不着陛下亲自陪同,往往是一旨召书就能了的事,今天陛下的心情看来是很好啊。

拜师后,当日是不授课的,刘岳便跟着刘彻登上了车辇,在李广府上一干人的跪送下,离开了李府。

“爹,娘亲最喜欢吃西街口的梅子汤了,爹可不可以陪我去买。”纯粹的撒娇,赤L裸的邀宠,刘岳在心底这么想着,现在他和阿娇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共通体,自然要多为阿娇制造些机会。

刘彻看了刘岳一眼,心里倒也没有别的念头,只是觉得刘岳还挺孝顺,事关阿娇时,他的心是分外柔软的:“好,爹和你一道去。”

买了梅子汤,自然还得买些阿娇平时馋得很的小零食,刘彻还记得阿娇喜欢吃那些酸甜之物,便让内侍们一一去买了,然后放在车辇上。刘岳其实也爱吃,忍不住就把手伸向了那堆小零嘴上,刚想抓几个来吃,便被刘彻瞪了一眼。

刘岳讪讪的收回手,心道,历史很可怕,司马很虚假,刘彻如果真能按历史似的把阿娇丢在长门不管不顾,此刻,也不会买一堆东西,还一定要放到天子的车辇上,更不会连儿子想先吃口都不让。造孽啊…

“你娘亲说过,不洗手不能吃东西。”刘彻似乎读懂了一些些刘岳的目光,实在被刘岳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才轻轻的说了一句。

刘岳一脸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的表情,让刘彻恼得很,其实刘彻倒真是因为阿娇这么说过才不让刘岳动手的,没想到被刘岳曲解成了这样。

刘彻大手一挥,拍了刘岳脑袋一掌,心想,真不知道这孩子脑子里长了些什么,怎么些儿也不像是两岁多的孩子,又精明又懂事:“胡思乱想。”

刘岳摸着后脑勺,嘿嘿地笑,也不管刘彻眉眼间的恼火,反正他很安全,一点也不介意看看刘彻有火又不能发的样子,看戏不用票,怎么算在刘岳看来都是很划算的:“爹,我跟你说,想要娘亲不再若即若离,其实特别简单,只要爹跟娘说…”故意吊着,扫了刘彻一眼,却发现刘彻正淡笑着看他,丝毫不为之动容,心想,果然是帝王,明明很急,脸上却不着一星半点。

刘岳清清喉咙,看了眼刘彻,故意装成刘彻的口气:“阿娇,我爱的只是你,不管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我爱的就是站在眼前的你。”

如果刘彻不是清楚的知道这个是真的阿娇,他几乎就要认为,这个和南风一样,只是个替身,只是刘岳这么说话,并非是没有原因的,刘岳定然知道些什么:“你知道些什么,不妨说明白些。”

刘岳摇摇头,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能说:“爹,娘亲老说,女人喜欢听好话,越好听越容易感动,何妨这样说说,哄哄娘亲开心呗。”

刘彻笑笑,心里想着,将来刘岳要是长大了,必然是个很哄得女孩子团团转的,只是不知道谁上刘岳的当上得最深:“你才两岁,别四处沾花惹草。”

刘岳低下头白了一眼,他才几岁啊,就担心到沾花惹草上头去了:“爹啊,我还小,还小。”

刘彻却很难把刘岳说过的话,和刘岳的年龄挂上钩:“知道你还小。”

“呀,有耍杂技。”传说中的天桥把式啊,刘岳兴奋激动得直把头往外头伸。以前也就在电视上看看,没想到他还有机会看现场真人版,还是没微亚的,痛快啊。

刘彻没好气的看着小小的身子使劲往车外探,只好命人停了下来,让侍卫带着刘岳往,他则在车上远远看着,幸亏没乘御辇出来,否则这场面还真让人无法收拾。刘彻有时候也想,他是不是真的过份纵容刘岳了…

看着刘岳在人群中高高扬起的笑脸,和回头冲着他笑的样子时,刘彻的心又是暖暖的,暗想,算了吧,刘岳还小,不妨再容几年,纵几年,以后的事,便再说吧。

等到刘岳玩够想起刘彻还在车上等时,已经近午了,刘岳肚子饿了才想起,他竟然让堂堂汉武帝等在一边,摸着额头的冷汗,嘿嘿笑了笑。刘岳让侍卫随便买了几根红薯糖做的糖画,转过头就扬起灿烂的笑脸,冲着刘彻一路跑过去:“爹,这个很好吃喔,一根给你,一根给娘亲,一根给我,还有一根给卫长姐姐。”

虽然不喜欢卫子夫,但关系还是要搞好的,毕竟现在还小,就该这么没心没肺。

刘彻脸上免不得闪过一点淡淡的喜悦,不仅为刘岳此时表现出来的宽厚,更为刘岳脸上清澈不见丝毫杂质的笑脸:“岳儿,为什么要给卫长呢。”

“她是姐姐呀,娘亲说过,不论是好吃的好玩的,都要跟自己的亲人分享,爹和娘亲是岳儿最亲最亲的人,卫长姐姐既然是姐姐,应该也是亲人吧。”刘岳当然知道,此时的表情很纯真,很干净,必然能让帝王相信,并稍稍放他好好过几年孩子的日子。

刘彻从心里淡淡笑了出来,岳儿果然是个懂事的孩子,聪明、宽厚只是却少了能继承皇位的霸气:“岳儿做得很好,若有好的,不仅要与亲人分享,更要和天下子民分享。”

刘岳装作不明白的点点头,应了声好,然后快乐的吃着糖画,话说真是很甜呢。

第六十七章:匈奴烽火漫销烟

刘岳跟着李广整整学了三年所谓的兵法、武艺后,汉朝和匈奴真正的战争才开始打响,刘彻已经忍不住了,这场历史上长达八年的战争,刘岳和阿娇都不知道会怎样收场。

刘岳长大一点,便能清楚的感觉到刘彻身上的冷然便多一分,刘岳于无人处时,总是半带着讥讽的笑,刘彻的儿子果然不是那么好做的。

刘岳随阿娇搬回未央宫已经半年有余,刘岳记得,自己向刘彻说起阿娇同意搬回来时,刘彻脸上是何等的欣喜若狂,甚至,那段时间他都觉得好像是回到了那些温暖的岁月,刘彻宠着它,由着它,只是却那样短暂。

刘彻,不论喜与悲,大部分都萦于阿娇身上吧,而他这个儿子,不过是可有可无的。

记得两、三岁时,刘彻抱着他说过,天家无情一类的话,刘岳是懂的,只是有些难以接受。

记得前年,中大夫主父偃向武帝建议以推恩令削弱诸候王的力量。

刘彻采纳这一建议,颁布“推恩令”,使各诸侯分封其子弟为侯,由皇帝定其名号。经此一事以后,诸侯王“大国不过十余城,小侯不过数十里”,势力将持续削弱,而侯国均归郡统辖,从而使中央政令达于全国。推恩令的颁行加强了中央集权。

而主父偃在得到武帝的宠用后,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齐王刘次昌。因齐纪太后不同意怀恨在心,借机向武帝告发齐王与其姐纪翁公主淫乱之事。他说:齐临菑有十万户,市租千金,人众殷富,非天子亲弟、爱子,不得封为齐王。现在齐王与皇上比较疏远,又与其姐淫乱,请刘彻治齐王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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