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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美男(50)+番外

他来了。树下,仰望着我,仿佛我是他的天使。)

“第一次?是我往窗外丢纸团吗?呵呵,这些形容词用的太夸张了吧!”

俏皮地瞅着他,我轻松的倚在树干上。仿佛,他只是一个老朋友。

“不是!你----看中了那个叫莫颜的男孩儿,然后----”他笑的很宠腻。

原来,一切起于花痴!哦!缘分呐----

“所以,你选中了我,因为我不仅敢爱,而且,敢行动

“而且是有头脑的行动。炀炀,你是个聪明勇敢的女孩。

“可,这个聪明勇敢的女孩儿也很自私。她的条件,你知道吧。”跳下树梢,我精明的盯着他。此时,不需要再去追究过往,我只想知道未来。

“炀炀。”

他只是象看着自己一直骄惯着的,一直宠爱着的女孩,温柔地靠近,吻上我。)

这个吻很温暖,很温暖,记忆里,我们的吻从来都是激烈的,只除了那次,他的受伤,我的伤心----)

猛地推开他,我一脸不可置信!!

他又给我吞了什么?

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什么都看透了!他妈的,没有信任!这个世界,没有信任!!

绝望,此时我的眼底,只有绝望

他却悲伤的看着我,全然的悲伤。

“炀炀,我也自私,很自私。我放不开你,也放不开这仇,这恨。”抱着软在他怀里的我,跪在地上,玄琰眼里全是哀戚的泪水。

“炀炀,这山,这水,这树,这尘缘,这梵宁的一切,全是你的,我要全部献给你,我要生生世世陪着你----”吻着我的额心,他虔诚的喃喃,喃喃,泪水,滑过他的颊,滑过我的唇----)

不要!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不要这山,这水,这树,这尘缘,这梵宁!不要你!!

炀炀,我只求一个真相!

炀炀,我只求一个真相

笑话!天大的笑话啊!我竟然相信?!竟然相信!----

已经没有泪了,再流泪,不值得!不值得!!)

根本不需要他给我吞下的那颗药丸发生作用,我已经,麻木地任他抱起,走出树林----)

树林外,翠绿寂静的无边山谷下,全是明晃晃的刃,全是凛冽寒冷的铠甲,那一张张誓死的脸,那一双双寒冷的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祖、太宗创垂基业,所关至重,元良储嗣,不可久需,朕子玄琰,坦氏凝妃所生也,年十四岁,岐嶷颖慧,克承宗祧,兹立为皇太子----”

锦盒里的遗诏,被水青云大声朗读在山谷间。字字照引每一个士兵的心,字字扣动他们的血脉,搏杀的血脉,为正宗嫡传誓死搏杀的血脉!)

原来,我带来的是一纸催命符,一纸讨命书啊,炀炀,炀炀,你如何自处,如何自处啊!)

心,绞痛着,灵魂,冰冷着,这里每一个字,每一张脸,每一双眼,都刻进心里,刻的血泪班驳

看向这个一直只是紧紧抱着我,一言不发,眼底一片氤氲的男子------恨!我从没如此深刻地恨着一

玄琰,玄琰啊,你负了我,终究还是负了我啊

泪,流

冷风吹着我的皮肤象沙土一样干瘪,生疼!

幽幽凝望着天空中的一点,对于耳边回响着的山呼“万岁”,置若无闻。想着王家卫跳跃式的情节对白,想着四维站在高草间目送青春的末日,想着小王子在B621星球上一天看43次落日,想着挪威森林里渡边在直子和绿子间拉距,想着杜拉斯的《情人》里男女主角沉迷在疯狂而无望的做爱里,吻在身体上,催人泪下的绝望----

炀炀,怎么办啊----

突然,仿若灵魂深处的惊动,猛然抬眼!山谷的那头----

一骑,一人,一剑

迎风招展的明黄披风,刺痛了我的眼。来了,还是来了,原来,愚蠢的只有我,只有我。

山谷顿然变的寂静无声。每一次的呼吸都听的清,每一次的心跳都听的清。视线里,胶着着,我,他,他,的冤孽,冤孽----

“玄谳!!杀了他!杀了他!”水青云的怒吼打破了这仿若痴缠千年的情孽,一石激起千重浪,谷间里的弓弩手已经张弓待发,却------黑压压,如蝼蚁般黑压压,对边的山头,左边的山头,右边的山头,全是金铠铁甲,箭戢盾牌,太多的凌厉,太多的苍白,太多嗜血的心!

剑拔弩张间,我的心,却奇异地平静

“放下我。”

抬起眼,我静静地看着玄琰。这一眼,能让他看到我灵魂的最深处----

慢慢地松手,他松手了。

强忍着全身的松软,我知道,现在能勉强站住,说明那颗药丸的药性正在减弱。

蹒跚地走到一位近侍的身旁,在他的瞠视下,我拿过了他手里的箭弩。

低着头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一个抬头,我直直将箭弩指向对面的山头,指向那个明黄的身影!

所有的目光都看着我!所有冰冷的眼睛,炙热的眼睛,都看着我

深深一个呼吸,谁也没有发现,紧贴抬起手臂的唇,是微笑着

炀炀,不会屈服命运,死也不会!

“炀炀!!!”

山谷间,惊唳回响着两个男人心碎的呼喊

狠狠砸在地上的箭弩,知道我的决心,知道我的倔强

身体腾空而坠的瞬间,心,是平静的。眼,是清明的

所以,我竟然又看见了那双眼,那慈爱的光辉,那永恒的佛性----

但,更让我惊异的是,山的那头,同我一瞬下坠的,还有----那道明黄的身影!

“为什么要跳下

“因为你跳了。”

“我是去死!笨蛋!”

“我跟随!”

“都可以跟着我死了,为什么还要利用我?

“以前是利用,这次,不是!给你遗旨,是要你看清你爱的那个人,到底值不值得你爱。我既然愿意把遗旨交给他,其实,就是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全给他。”

“那为什么还带着兵?”

“我也在赌,如果他真的只爱你,你们——————我不在乎玉石俱焚!”

“可,现在结果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炀炀,还记得那个僧人吗

“僧人?记得,我看见了他的眼————

“他法号樊榆!”

“樊榆?————樊榆!!!”

喧闹的思维终于消静,只留下美丽的甜————

“去找一个叫樊榆的人吧,他可以把玄琰带到你生活的那个地方,也可以把你送回去————”

耳边回旋着曾经一个叫冥鹭的男人的声音————

“福柯的《性史》揭示了生殖器中心的传统快感是话语操纵的结果,为此他积极地投身于同性恋,SM的实践。1984年6月25日,福柯死于爱滋病。”

“静宁,最近你的偶像是他?”

“恩,因为他说了一句很酷的遗言:我不追求快乐,我追求极端的快乐。我姐说这可是警句,说明享乐主义不仅仅是个人的生活态度,它还意味着打造极乐世界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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