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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美男(28)+番外

我们就这样,象两个孤寂的孩童,紧紧拥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以前在幽州的每个夜晚————

“炀炀!”就在我快要在这熟悉的怀抱里沉睡时,突然感觉玄琰全身一凛,牢牢把我锁进怀里,连头部都不放过,他几乎是把我整个人包进怀里。尖锐的眼神环视四周,仿佛一只敏锐的豹嗅到了危险的临近—————“玄琰!!”可还是晚了!一只锋利的箭从我的侧后凌厉的飞来,玄琰抱着我一个全力的侧身,箭锋直直插入他的左肩!

“炀炀,趴下!”使劲推开我,玄琰根本没在乎左肩的利箭,迅速地一个跨步抓起帐壁上悬挂着的一副弓箭,张弓移动瞄准,冷厉地观察着,突然一个有力的抠射,“啊!”只听见一声闷哼,左侧的帐壁隐隐渗出鲜红的血迹。“王爷!!”一众黑衣人这时才隐入幔帐,看见玄琰左肩那刺眼的箭杆,全一脸惨白,可也没有多说什么,在玄琰一个眼神下,又全隐出幔帐,相信,不管外面有多少伏击手,一定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玄琰!”我已经完全失了主张,那只箭头全部没入左肩,那么深,那么深————看着泊泊往外流出的鲜血,我全身冰冷地都快崩溃!可是,极力稳定着那就要溃散的意志,忍着泪,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决不能乱,不能哭,玄琰需要我的帮助!可是他却————

“炀炀,我怀里————怀里有一个锦盒,那是————那是一颗千年的丹药,可以医百毒,可是————可是,还是不能解你的迷情毒,你拿去,这宫里————宫里险恶————你快走,出这个幔帐右边第十个幔帐后,那些————那些侍卫太监估计————快醒了,快去!————别忘了,还是————还是把自己弄脏点儿,别————别让他们见疑————”

痛是有的,以玄琰的体力,即使中了冷箭,也决不可能啜地这么狠,除非————除非这箭上有毒!!

猛地心上象被利箭刺了一下,所有的坚持刹那间全部崩溃,我和世上任何一个失去依靠而慌乱的女人一样,非常无助地冲上去紧紧环抱住他,“玄琰!我不走,不走!你会死的,会死的————”再也不抑制自己的眼泪,我怕极了,怕极了!“傻炀炀————怎么会————怎么会————他们——他们快回来————”他的唇色慢慢在变浅,却依然笑着啜息着说。

千年丹药!猛然回神!我颤抖着双手伸向他的怀中,果然碰着一只小锦盒,赶忙打开拿出那颗圆滑的丹药,就要塞进他的嘴里。他却紧紧合闭着唇,咬着牙关,倔强地看着我,无论我怎么努力的塞,他宁愿用鼻子急促呼吸的厉害,也坚决不张嘴。“玄琰!!”我的尖叫都在哭泣了!望着他越来越痛苦的呼吸,我一口含进丹药,凑上他的唇,摩挲着,绝望地摩挲着,“求求你,求求你,玄琰,我只有你,只有你————-”终于,他的唇在我的细喃里缓缓地张开,丹药滑了进去————

他多么依恋着我的舌,即使,他如此脆弱的呼吸着,他依然强烈的依恋着。我却不能再去霸占他微弱的呼吸,离开他的唇,只是紧紧贴着他的脸颊,“炀炀————知道我刚才————刚才为什么没吻你的唇吗————我————我想念————想念你的吻————你给我的吻————”微笑着合上眼,象个熟睡的孩童,玄琰倒在了我的怀里。

童话时代的王子是一群很没劲的雄性动物,除了会投胎和长了张好脸蛋之外,基本上就没什么别的能耐了。国事有老爹管着,杂事有手下操心,惟一的任务就是谈恋爱。就连谈恋爱,他们也没什么制造浪漫的巧思。灰姑娘跑了,王子只会一迭声地叫手下去找;白雪公主进了棺材,王子也不知道急召专业人士来会诊,误打误撞救活了美人,只好说他傻人有傻福。最没用的是那些变成动物的王子们,比如说青蛙王子,中了魔法后除了垂头丧气之外便毫无作为,只能被动等待哪个不讲卫生的姑娘吻吻他那张发绿的脸。如此幸运地变回人形后,如果你问他在漫长的青蛙岁月中学到了什么,他一定答不出来。

可现实里的王子呢,便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生物。

看似规矩,行为却凶狠毒辣;形容明朗,内心却阴沉晦涩。各个儿是人精!

连环画也懒地再翻,随意地盖在脸上,耳朵里塞着MP3,我心里烦躁着呢。“嗤!‘哥儿们最有默契’————他们果然是亲兄弟,很有‘默契’地互相残害。”心里冷哼了句。不巧,我现在正好听着王力宏的《哥儿们》,很应景儿!

“我们势均力敌 但是从不耍心机 跟你比 跟你学习 像不同血液的兄弟 哥儿们 互相接力 你跑的越快对我越有利 哥儿们最有默契”

声音开的很大,我吊儿郎当地用着最正宗的京调儿跟着MP3里的王力宏说着这段RAP,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忘了玄琰刺眼的箭伤,忘了他苍白的唇!

脸上覆着的连环画突然被掀开,我知道,是玄谳!却依然闭着眼,摸着MP3,声音开的更大了。

他一直盯着我。感觉他的手抚上我的颊,一个侧脸,蹙起眉头,我避开了他的触摸。果然,下一刻,MP3被无情地从耳朵里扯开,他一把把我拽起,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你到底跟我闹什么?!”

“没闹什么,我心里烦!”别开眼,我皱着眉,不耐烦地说。

“心里烦?是心里疼吧,只是听着他受了伤,你就这样?!”狠狠捏住我的下巴,玄谳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和妒火,而我只冷冷看了他一眼,就别过去,什么也不想说。

“你以为是我让他受的伤?你以为是我?!”却硬是要我看着他。我的下巴一定被他捏红了。

“难道不是你吗?”遂了他的意,我看向他,却是讥诮地一眼。

“你!!————”高扬的巴掌硬生生僵在那里,他愤恨地看着我,我也倔强地看着他。

“好,好,你仗着我宠你,你就仗着我宠你!————”一把推开我,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我沉声的低喃,脸苍白,指着我的指都在颤抖————“来啊!带她走,带她走!!”还等着人来“带”我吗,一把抓起MP3、连环画就跳下床,气呼呼地向外走去,连匆忙跑进来的太监也被我一把推开,一阵儿风似的,我象个气呼呼地小旋风就卷出了锦罗殿。身后————“哐啷!!”是大片大片玉器砸地的声音。

“你就是仗着我宠你!”可不是吗?这宫里,我可不就仗着他宠我。一旦失了宠,麻烦就跟着来!

被他赶出锦罗殿的第四天,我就被“请”进了慈寿宫————太后老佛爷的“老巢”。

呵!三堂会审啊,来的真齐全,长公主,郦德妃,宸修媛————连久病的荣贤妃也位列,看来,她们一直守着这日子咧!还给了我三天啜息的时间,也许,她们也只是在观察这皇上的反应,三天,足以给了她们信心,皇帝是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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