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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50)

“你操心操的真够远,可也没见你来问我的伤啊,”

我立即谄媚的跳起来爬上他的床,“哪儿伤了,哪儿伤了,我看都好好的————”.

手伸进他的被单里一阵乱摸,突然——

这时不用他喊,旁边的重聪喊,我自己都吓着了,原来被单里他的腹部缠着那么厚的纱布————

“怎么了?!”我惊叫!重聪不是跟我数只是被人用砖头拍了下背部吗,怎么在腹部————我就要掀开被单看清楚,

谁知他一手紧压这被角,“不准看!”

我和他较上劲了,“非要看!”手还在掀,可没他劲儿大,

“紫上,他不让你看就不要看了,别和小让闹,他现在不能——”重聪在旁边说,

我也是掘,手还抓着被单,“那我,”我一下从下角头钻了进去,“我在里面看!”撅着屁股我的声音从被单里面传出来,感觉小让的手在外面只拍我的头,“小傻子!出来!”

我管他怎么着,是睁大眼睛借着被子边一点缝儿的亮努力看————手还轻轻摸上去——

确实是厚厚的纱布,一段都快绑上胸口。

“是什么伤的!”我在被子里喊,他不回答我,“小让!”

这下他说话,“刀,”

“是那天那个给我下跪的 ?”

“不是,”

“那是他找人做的?”

他又不做声了,

我这时心里确实难受着:他是为我才这样的!

“小让,你这样让我这时怎么回家,”我这句声音并不大,手轻轻还扶着他纱布缠绕的腹部,可他还听见了。

“回家?什么回家?”他的手伸进来捏住了我的手,估计他的眼睛也是疑惑的望向重聪吧,因为我听见重聪在向他解释,“其实紫上是——”

他的手一直捏着我的手,我的耳朵边听着重聪在向他复述我的出身,被单里,我的头却慢慢移向他的小尾巴————

“小小让,你现在恢复雄风没有,我还真有点对不起你和你哥哥,我害得你现在见到别的妹妹立不起来,还害得你哥哥被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是好小声好小声的对它说话的,谁知————也许是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裤,它竟然动了动——

“紫上!”他握着我的手就突然一紧,

我没有多想,其实,我想什么呢,唇,就迎了上去————

85

“小让,这孩子你怕是抓不住啊,你看那妖孽劲儿一一”

“她真的很招儿人是不是,”

“那还不招儿人?昨儿她那样儿是个男人看了都把持不住撒,一一”

里面传来小让沉沉的笑声,却似无奈,

我照样是站在他病房门前没有进去。昨天是因为里面有“吻戏”,今天是里面有“men’s talk”,而且好象还是在说我,这我就想听听,

他们说我的那“招人儿”劲儿是指我昨天在被单下做的那口活,咱确实在仅隔一单之内让小让同志来了次短暂却激烈的高潮,当我从被单里出来直起身体,像个孩子一样跪坐在床上时,唇边甚至还有他的jing液,

而我是特真诚地望着他,真的没有一丝淫靡猥琐,我说,“小让,我只能用这来感激你了,真的,除了这,我一无所有。”

这话,说得何其悲哀,又何其真实,真的,除了这种方式,我还能拿什么报答他?也许,当时我眼底的哀戚他看得懂吧,也许,这样哀戚的神情里唇边竟然还挂着他的体液,他一一也是动容的吧一一甚至,重聪一一这就是“招儿人”?

在门外我无声地笑着摇了摇头,男人到底是视觉动物,是哀戚招儿人,还是jing液招儿人?是两者相加吧,一一把额头轻轻抵在门边,我闭上了眼无比无奈:磨难成材啊,要是我家没破,人未亡,我会这小就出来招儿人吗,磨难成材啊——

“紫上,慕夜,你看这家给孩儿取的名儿,——人可不像咱们这“土八旗”,那可是真正大资本家一双儿女,紫上出生在伦敦,慕夜生在米兰,后来一直都养在纽约上东区,绝对奢侈教育,听说他们老爸对这双儿女从小就投资大啊,什么都教,什么都紧着涉猎,难怪十七岁一一一一呵呵,现在有几个这大的女孩儿有这样的见识胆量,可宠出来的孩子又有几个好心性儿?我看啊,这绝对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你为她拼了命她不上心还是不上心,小让,这是哥儿们说实在话,别陷太深了,搞不好把自己就真交代进去了,一一”

重聪说这样的话很正常,这也是个精油子。但我这时还真挺想听听小让说什么,他这么和我“玩儿”确实代价大了点儿,

可惜,好长时间,都没听见小让同志的下文,这让我未免有些失望,正准备推门进去,我手里还拎着特意让滕丽帮忙煨的鸽子汤,这时又听见,

“他妈那罗扬真是个废物,人现在跑地影儿都没了!”

“他不算什么,他靠着的是沈威,他妈那天要不是他们人太多,老子也不会他们阴成这样,够专业,到底是走黑的,先搞老子的车,”

“沈威?罗扬还真搭得上他?”

“他们在‘小王府’和紫上碰上的那天,喝酒的里面就有沈威的一个手下曹勇,这个曹勇和罗扬玩得很磁, ”

“沈威,曹勇,好,以前咱们鱼走鱼道,虾走虾道,现在他胆子粗敢先来沾我们,那咱还和他客气什么,他猫哪儿绝对严打到哪儿,咱跟他没商量!”

“呵,打商量的已经来了,”

“怎么一一一一哟!路子也不小啊,老马还敢腆着老脸皮子来求你啊,”

“我妈都被他哭烦了!不过听那意思,沈威说这事儿他也不知情,还装乖巧儿地把小的们自觉已经送进了朝阳分局,”

“放他妈的屁!那么大动静他不知道?都送进去了又怎样,你这一刀怎么算?”

“啧,自然不好算。老马说他这也不是为沈威,沈威是路家的人一一”

后面的话不能听了,因为,我看见有护士向这边走来,于是敲了门,可,心里此时实实在在疙瘩上了:路家?!你说,我现在怎么听得了这两个字?

86

“在早晨,我杀死我的仇人

头埋在马厩,毛发喂火,心扔给狗,肺弃于狼

他的腿,我埋在一棵苹果树根部,肋骨做栅栏

藏在他身体里的一点点善良、温暖、亲情

我据为己有

我把我的仇人在早晨杀死

刀子和手洗净,吃了几年来最有味道的一顿早餐

我还吃了一些诗歌和音乐

下午,遇见我复活的仇人,笑着向我打招呼

他腹中的剑我没有看见,他口里的蜜粘了我一脸

人面兽心!

我向他的虚情假意点了点头一一一一”

“紫上,”

小让的喊声让我看向他,此时,我的笑脸一定也虚情假意。他在喝我给他带来的鸽子汤,我在脑海里凌迟杀死仇人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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