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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与奸臣(272)+番外

朝犁放缓脚步,

也许不是坏事,

朝犁想到易翘,说不定是他出手……

可是,你叫朝犁如何安得下心?

他现在魂神就像被刺烫的火苗围着,就想立即见子牛一面,

他不能叫子牛眼睁睁觉得是他把她害成这样,

他不能叫子牛觉得,他真对她无情无义了……子牛,不是,完全不是,我……他甚至想把他和于淼的一切告诉她,子牛,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是……想着这些,那些不堪的过往,那些正在进行的恨意,那个最真实的朝犁,那隐藏在最深处最深处的自我……压得朝犁一时心痛难当。

想见她,他必须见子牛一面!

朝犁快步走回办公室,拨通了一个电话,

“姚叔,是我,朝犁……”

对方却不待他说完,

“朝犁啊,为那个女警是么,你还是亲自过来一趟吧,你爸爸也在这里……”

朝犁放下电话,

眼神已由一听“你爸爸”时的一刺而渐渐阴沉下来,

原来还不是易翘,

是他,

王如安。

朝犁眼中此时毫不掩饰恨意,

走到窗边,点起一支烟,

烟尽,眼中的恨意也到了头,剩下的,唯有淡漠与无情。

从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出门了。

“朝犁来了。”书记姚冀亲自来迎,和朝犁握住,朝犁笑得一点看不出异样“麻烦姚叔了。”

“咳,今天本来也就一件小事,还惊动了你爸爸,快进去吧,好好说,这件事你本也没错。”

“谢谢姚叔。”

门口还站着王如安的办公室主任张朝河,他过来拍了拍朝犁的肩头“事不大,别任性,好好跟你爸爸说。”

朝犁点头,推门进去。

王如安并未坐在姚冀的办公椅上,而是站在窗边看着窗外,

“爸爸,”

王如安慢慢回过头,看他一眼,也没说话,走到沙发边,这才淡淡说了句“坐吧。”

朝犁暗暗沉了口气,走了进来。

倾国倾城,

这个词平常形容人的外貌,

可,要来形容人的气场呢?

王如安,可要提起十二份心应对。

☆、t24

24

朝犁总觉得王如安左眼下那颗泪痣就是他的一枚利器,看上去竟是凄艳之感,容易叫人忽视他眼中隐藏的无情狠绝。王如安在元帅行列里最年轻,也是争议最多的人物。震惊世人的虐囚丑闻至今悬而未决,人们寒他的军威,同样也寒他的心肠。

“首长,这件事我会处理好,和这个女警没有关系……”朝犁才开口,王如安看向他,

“看来你是忘了我的话。也忘了你的保证。”

“于淼回来我根本不知道!”朝犁稍许提高声音,看着他渐渐眼也沉下来,“我刚和她谈过,是她家庭原因让她回国,我确实一无所知。”

“可你还是乱了方寸。为了她,这么大一次行动说终止就终止,考虑过影响么。”王如安语气淡,话语冷。

出乎意料的是,朝犁似有妥协,“是我欠考虑,我会尽力善后。”

“所以这个女警是最好的善后方法,我会让姚冀上报公安部,将这件‘随意开枪’事件做通报处理,这样不仅可以平息这件事在基层的影响。你还可以就此事的果断处理做经验交流……”

朝犁越听心越刺得疼,

这是王如安的一贯手段:只要有替罪羊就要用足用透用到用无可用!

瞧瞧这翻云覆雨手,

子牛“随意开枪”的罪名已然认定,关键是,得闹大,得将她做典型甚至“全国示众”!朝犁就不再是“随意决断”了,他甚至还能全公安系统内做经验交流,正好趁此机树立起“果决,严管”的形象……这就是叫朝犁踩着子牛的肩背再登高峰啊!

子牛,子牛……

朝犁抬起头,阻断了王如安的话,“这件事我自有办法。不必将那个女警牵扯进来,您为我着想我很感激,但,这是我的工作,我有分寸。”

“我不是为你着想,”王如安冷冷看他,“为了至月,我能容忍你许多。可这个女人会叫至月再受刺激,那么,现在发生的,事关她的一切,我都不允许再有一丝一毫干扰到至月。这件事既然有女警开枪可以引开关于她的视线。那就只有这一条路。你明白么。”非常强势!

朝犁渐露恨意了,摇摇头,“女警今天我是一定要带走。”

王如安慢慢靠向沙发背,“你这种态度倒叫我觉得……你认识这个女警?”

朝犁不想和这只恶酷狮王再纠缠下去了,

将一直捏在手里的牛皮纸袋递到他面前,声冷心更冷,

“首长,我今天定是要带她走的。您要是真心疼您女儿。这次就让我一回。”

起身阖门出去,

听见外头,

“姚叔,那个女警我带回去,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张朝河进来,看见首长正重重摔下那只牛皮纸袋,“首长!”

“别叫他走了,给我逮起来!”

“首长……”

“逮起来直接送北京!”张朝河唯有遵命疾步往外走时,听见首长又沉声在后头加了一句“通知刘奇,叫他这几天关注网络,要出现,”顿了下,声音更沉“出现至月的果照,尽量把影响降到最低。”张朝河心一惊,那牛皮纸袋里是!……朝犁真狠,看来他至始至终就没接纳过王至月。

但,这一看来,首长更狠!

面对朝犁的威胁坚决不示弱,

牛皮纸袋里一定就是至月的果照了,

他知道这是朝犁的前奏,他一定留有底,一旦王如安翻盘,说不准这些“留着的底”就会流向网络……

可,王如安坚决不妥协啊,

这就是他的个性,张朝河知道主子的用意:与其这么撕破脸一次,总比涨了对方的威风好!不能纵了对手威胁的性儿,我宁愿吃一次亏,叫你看到我的强势之心,绝不容你来操纵我。

朝犁还没见着子牛就被四个警卫员撇了,脑后中拐,晕迷前,朝犁唯想:我也许是以卵击石了,但是,至此我也不想再忍了。王如安,前仇后恨,我们总有清算的时候,舍得我这条命,我也绝不会再叫你好过了。

从市局被带到省厅,子牛始终就没见着几个人。

都是关在审讯室里,

都有人送吃的喝的进来,

还没有一个人来找她谈话……

不过此时子牛已经平静许多,

大不了就是丢了这份工作吧,

子牛已经想好,如果他们再谈处分,她就直接请辞,

如果他们谈伤人触犯刑律,她就请求司法援助,

如果他们硬是要栽赃于人……嗯,子牛想到这里还是蛮委屈的,她又不是傻子,一切也看得清,哪能一点不怨朝犁?但是一想这段时间以来,她也算玩弄了他,用这笔债还他也能落个心安理得了吧……最后,子牛叹气又叹气,近段霉运绵绵,真不知是个什么兆头。五岁那年,她也运气不好,家里老出事,结果,翅膀第一次冒出来了。高中那年,还是乌云罩头,情债大把大把抓,结果,翅膀生长超快……如今,就不知是个什么命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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