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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与奸臣(269)+番外

子牛正在复印文件,听见旁边的罗大姐和小江正在聊,

“局里现在的‘宫心计’上演到白热化地步了,郑局和朝局斗得狠呐。”罗大姐老公是局三处的,内线消息特别多。

“争一哥么,我觉得朝局胜算大。”小江这方面有点投机,爱打听高层见闻。

一个爱说,一个爱听,所以特投入。服务窗口已打开,也已经有三两群众来办业务。这两儿还聊得不亦乐乎。

“这也说不准,郑局拼爹拼不赢朝局,可贵在资历老,快十年的副局经历在咱这本地该攒了多少人脉……”

“同志,我这户口……”一人把户口本递进来,罗大姐嘴里还在聊,看一眼,户口本甩台面上“你这不是本地户口我们开不了证明。”接着跟小江聊“再说。郑局‘军功卓著’啊,三六五、四八,多少大案都是他亲自督办的……”

那人又把户口本递进来,“可我老婆是这里人,他们说夫妻双方有一人是本地的就可以开证明,”

打断了罗大姐的“分析”,自是有点不耐烦起来,又看向那人“没这个规定,您都不是我这块儿的人,我凭什么为您出具这个证明。谁说可以您找他开成么。”户口本又放台面上。

那人走了,后面的人业务依次办理,也没出错儿。罗大姐和小江也没聊多久,办事的人多了,也就各自干各自的事儿了。

却,殊不知,酿大祸了。

两天后,一张标题为“警察上班海聊,态度恶劣,我们‘为人民服务’的人民警察去哪儿了!”的帖子在网上疯转,引起社会热议。

帖子里附有视频,

显然是隐蔽拍摄样,

服务窗口之内,

一个中年女警边办理业务边和一个年轻男警聊天,有说有笑。旁边还有个年轻女警在复印文件。

聊天的具体内容视频里并听不清楚,可能拍摄的距离较远,又是手机拍摄,效果很差。但是情态还是看得清楚,中年女警聊得欢,一旁年轻男警靠在桌边时不时插话。虽然一旁的年轻女警始终侧背镜头,也没参与聊天,可跟帖里也不少人指责她是“冷漠,无动于衷的背影”,你看这是不是受了牵连!

是的,子牛就这么背时,

就因为她工作的侧背影在这个镜头里,也被牵连此次“严重渎职”事件中,因为网贴影响力太大,被多次转发,甚至引起不少媒体注意,加以报道……一时,四维派出所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子牛这几天是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易翘多心疼呀,依他的想法这事其实极好办,无论对媒体还是市局稍施加点压力,子牛就能脱身。可子牛坚决不愿意呀,也不是她作,这事儿闹得满所皆知的,哦,你突然没事儿了,以后你也得叫她在所里做人呐。

易翘只能在家里做好“后勤工作”,子牛烦,他就当受气筒;子牛无助,他就豁哄,而且“好”的还得有分寸。

又过了两天吧,这事儿突然烟熄火灭了,甭说总上门的这些媒体,就是网络上的帖子也删得没了影儿。当天下午,更是楼主重新发帖,声明因泄私愤原帖系伪造,视频也是合成,一时这事儿又成了一出闹剧……

子牛以为是易翘的手段,易翘就是哼笑“你不让我插手我还敢弄?”子牛对此结果患得患失,只得被动接受。

倒是翀心当晚又约她出去打牌,瞅着她“心情转好”这个点儿真是掐得准。

易翘知道这背后是单原一手遮天,反正也是为子牛好,心照不宣算了。

这件事上……当然不止这件事上,易翘和单原仿佛达成某种“默契”,因为现在双方有个共同的“眼中钉”,先搞了他再说。

视频风波虽最终结局未闹大,但是内部处分还是有的,

这天廖所带着她“涉事三人”去市局做“深刻检讨”,虽然并未在全局大会上,只在局中层以上干部会中,这三人的脸面也丢光了。

不过到底也要安抚安抚三人的情绪,三人分别要被一局级领导领进办公室单独谈一下。

好嘛,就这“谁领谁”都“争斗”了一番呢,尤见,罗大姐那会儿聊得高层秘闻还真不假,局里两大副局着实面和心不合呀。

☆、t21

21

朝犁自是想趁此机安慰安慰子牛,事实,这事儿恰巧也是马云恒安排,应该跑不离的。

结果。郑启明非要扰一杠子,他要和子牛谈,

“子牛这位女同志是得过先进的,上次恰好又是我给她颁的奖,她这次算最无辜的,我来谈吧。”

郑老狐狸非要找子牛谈倒还真不是闻出朝犁和子牛有猫腻,无非就是怕得罪人。那两个。罗大姐老公也是局里人,不能一谈得罪两儿;小江呢,出事儿这几天,有人托关系是走到他跟前为小江说情的,这其中的牵扯也不好说。唯有子牛了,默默无闻的,一会儿话说轻说重都无妨。

哪知这会儿朝犁可不得让。子牛出事正当会儿,他偏偏在帝都开会,回来了,这桩沸沸扬扬的事儿俨然已经被压了下去。朝犁只当是易翘的影响力呢。现在子牛都到他面前了,你说朝犁能不急着心疼一下么。

马云恒来报“郑局非要和子牛谈。”

朝犁站在窗边,

回过头,

马云恒一看,哎呀。这脸色可不好,

“你直接把人领来不得了。”

马云恒都不敢再说话,忙出来。

朝犁是万年修成的精,何时见过如此外露的不耐?可见,这个子牛如今还在他心上,还有,也不排除他和郑启明之争不容不让。

马云恒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关键时刻来了,

仕途,说白不在你有多努力,而在于,你到底眼毒与否,会不会“站队”。

在郑启明和朝犁之间,这抉择一下下去,就如同押宝赌博了,赌赢,飞黄腾达;输,那今后的日子就难过咯……

一沉气,马云恒下楼亲自把子牛带了上来,“送”进了朝犁的办公室……是的,这一宝他押在了朝犁身上!送子牛进去时,那不是简简单单送一个人进去呀,简直就像送了自己一生进去一样!……

朝犁也好,子牛也好。此时是没人在意马云恒如此“郑重”滴,各有各的心思呗。

马云恒一出去,朝犁换了神色疾走过来就要抱她“宝宝,你受委屈了……”

子牛却是往后一退,望着他既怯又复杂,

朝犁空了手,一愣,以为子牛还是因为委屈或者怪他不为她解难。忙又要去抱“子牛这几天我是去开会了,我要知道……”子牛这次转身往旁边走了,“朝局,好好说话。”声音很轻,可明显很沉。

这下朝犁完全怔在那里“子牛……”

子牛打算着就是再碰见他把话说破算了,到此为止吧。

子牛看向一旁,稍许哀怨的模样,“你就当我不是个东西吧,和你这一段儿……正好是我和易翘闹翻,我,需要慰藉……”声音越说越小,可再难以启齿她也得说,这么说辞虽还不是最大白的真相,可已然很接近了,她确实不想骗他,但是又必须有所隐瞒……“现在,我和他和好了,我们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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