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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与奸臣(173)+番外

我妈怀我十个月,全在医院躺着,如何不是不堪打击?才得知哥哥是个魔鬼,现在,一直没认的儿子也是魔鬼……当然最主要,她是自责。她不认我哥,全然是为宠家着想。虽然我哥不是她肚子怀出来的,血脉相连,如何没感应?一开始隐约怀疑我哥来历时,她是怪宠重庆的,太自私。后来又心软下来,宠赢,宠重庆,她觉得自己都亏欠了……

这下好,把我妈撂倒了,我哥再次“狠毒不眨眼”了,又把他魇了,这次更狠:承秀全然忘了自己是谁,不仅如此,意识里他还把“承秀”当成了仇人,恨之入骨!

自己恨自己,自己疯狂报复自己……人间最大一悲,不就是转个圈儿,满眼仇恨,完全见不到希望了……

我问过我哥,你作下这么大的孽,后悔么?

他半天不说话。.!

我想他也是矛盾的:为家人作孽,他不后悔;从善恶出发,他理该不得好死。

你说,作为唯一知情人,我能任我哥这么“矛盾”下去么?

我得助他一臂之力。

当务之急,是找着失踪的承秀,

带到我哥跟前,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得解了承秀的催眠。这孽不能再作下去了。

咳,这又是一个感慨之处,他如何不更像我舅?阴狠之术玩成了“至尊无上”,我哥十几岁在催眠圈子里就有“小佛祖”之称了,他魇住的人,算算真除了童小周是个奇迹,自己或旁人能解的,寥寥无几啊。哎,这也是他的“双刃剑”呐,既是他的灵气,又如何不是他的死气?真正是“业障”啊。

...

... 

☆、7.4

4

(以下回归胜玉视角)

…………………小姐姐的分割线…………………

说实话,我心里还真没谱。zi幽阁要想再接近许家和陆家还是得走“老辈儿路线”,这就得看陆航照和姜婷到底对我有无留恋了。从“轻判减刑”这点看,他们舍不得我;可你也不能太自信。万一这是他们的“仁至义尽”呢,至此,再不想管你死活了……所以,出来这几日我心全悬这上头,拿不定主意就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得亏生计还不愁。服装店的生意自然没以前好,我一垮,老顾客流失,虽然供货渠道米儿也上了道儿,毕竟揽客留客这点还是差些。但是,至少有收入,我还能糊口。

这几天我还是不敢在店里多露面的,一来刚儿说的,主意没拿定;再,我这店面小。熟客的档次却不低,我怕生意又做起来,那两盯着我的仇家一看,哟,她活得还蛮滋润咧,本来“三日问候我一声”的。气不过,变成“一日一问”,那哪儿受得了。所以,还是观望观望比较好。

我这店面的房主是过去一个大资本家的小老婆,我也是通过服装生意和她熟识,喊她陈太。陈太之后跟儿子儿媳去*国定居,这房子以低廉的价格租给了我。陈太说“咱两投缘,我又觉得你这人火气旺,有福相,这房子你尽管用,也旺旺我。”她是首个说我有“旺相”的,第二个就是姜婷。当然我也搞不懂这些富太从哪里看出我有“旺相”,且当成讨喜的一面吧,收着呗。

楼分两层,我原来就住上面。米儿在楼下店面靠里还有一间小房住,不过现在她住校。

我回来这几天。米儿请了几天假,招呼我吃招呼我喝还得给我跑腿,总觉得养着这小丫头得了回报,再想起舅舅就越发难过,他养我一场也总得落个好呀……

“姐,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我!”米儿拎着菜一进来就把卷闸门下了,慌张说。

我边上楼,指了指洗手间,“有事你先走,报警就行,别回头。”洗手间的窗户栏杆是活动的,这只有我和米儿知道。

米儿仰着头“报警有用么!”

我走得只剩脚对着她了,“有没用,至少拖一阵子。”

我走到窗边,人靠墙挑开窗帘一角,瞄了眼。

放下心来。且还有些自喜。

又走下楼来。米儿正在找东西,我问她“你找啥呢。”她说“棒球棍。至少能抡熄火一个。”我笑“得了吧。没事。”掀开卷闸门走出去。

“元主任。”

陆航照的办公室主任元青立在车前。

依旧对我很恭谦,“胜玉,好久不见。首长让我过来接你。”

“好,我去换身衣裳,您稍等。”

他微笑一点头。

再出来,蓝色衬衣外面一件黑色掐腰小西装。蓝色和黑色是陆航照最喜欢的颜色。

大院内,独门独户,二楼上有泳池。

都是花草的院子里,陆航照正在给盆景浇水。

“师傅。”我喊了一声,他回过头来。

我一直都这么喊他,即使做了他儿媳也没喊过父亲,他也喜欢我这么喊他,我觉得,“儿媳”和“关门弟子”这两重关系,他更喜欢后者。当然,我也庆幸一直没改口,要不现在得多尴尬。

陆航照长得其实挺喜庆,稍胖,可又不是那种臃肿,笑起来特喜人,还有两个酒窝呢,总体来说,这老爷子是实打实玩儿一辈子了,弥来佛的心态。

他只扭过头来,身子还是面对那边,“瘦了。”

我不在乎地笑笑,蛮二的样子,“当修身养性了。”

他一哼“你养得好,骗得我团团转啊。”

我不打梗地跪了下去“给您赔罪了。”磕了个头。

他信这,师徒么,孙大圣还一天到晚给唐僧磕头呢。

看得出老爷子挺高兴,“起来吧,坐三年牢也算治了你这小鬼了。”

是的,他爱喊我“小鬼”,其实也是为显现他是“大鬼”撒。

我刚起身,元青进来,“首长,”走过来有事汇报,

老爷子把浇水壶递给我,我弯腰继续浇水。他接过护卫员递过来的毛巾,擦着手走到小茶几边拿起茶杯,

“查出来了?”

“张赟。”

“狗犊子,敢拦我的路啊。小鬼,听元青跟你说件事儿,你看怎么办。”

我一手提壶直起腰来看向元青。

老爷子是天兵一把手,上台时就立项了一个“小额贷款计划”,补助差额家属。结果这个叫张赟的,在年末全兵财务核算会议期间,上了个“密折”给元首,说“小额贷款计划”存在借贷人不行正业,用兵资赌博的现象,导致这个老爷子堪为“政绩”的口碑计划今年极有可能腰斩。当然不乐意了。

我笑了笑,“您真是抬举我了,这种事我哪儿拎得清。”

老爷子靠椅背上,手稍一抬,“拎拎。”

无奈,顿了下我只有说“谁拦谁倒霉呗,自己如果不干净拦别人就是找死。”相信我,以我多年呆在他身边这亲见亲闻,财务上使绊子的没几个干净,狗咬狗罢了。

老爷子笑起来,看向元青“听见没,干不干净的,你们斟酌呗。”

“知道了。”元青还是那样淡定的微笑,出去了。

他直起身子向外头藤棚下看了看,“游几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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