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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娃.三世(53)

晕黄的灯光下,宝贝儿的长发如水,眼睛如水,夜如水,房子如水,时间如水。过去、现在、将来在手指间流过,感觉,如果不抓住这个人,她也会在瞬间从手指间流过。

闭上眼,满脑子的她,意象清晰生动。她成化青瓷的样子,说话时的平静亲切,举手投足间的安然大器。别说她别扭。不别扭的宝贝儿真是个美好的女人,叫男人爱的女人。

当然,闹别扭了,叫男人疼。

宝贝儿现在有点闹别扭的意思。你折腾狠她了撒。

你在前,他在后,这是一轮。不是没听到她的讨饶,挨个儿在她耳边哄,亲。又是一轮,他在前,你在后。

这次,宝贝儿叫“要”了。她“要”的样子——一生难忘。

她动情极致时,真的很媚,如水的眼睛不眯着,望着你,把你直往她怀里吸。她主动亲你,嘴里喊着你破碎的名字——

也不得不承认,这次搞狠了,宝贝儿下边都是红的,现在动动她她都哭。

所以,都不动她,让她趴那里渐渐回魂,渐渐清醒,渐渐别扭——

你也知道现在怎么哄她,她都恨死你的,不如放她纠结一下,叫她自艾自怜一下,等她有了力气,再哭,总有哭累的时候,一累她就懒,一懒她就喜欢人伺候她。再哄她,她顶多瞪你,样子还是娇气的。

“我的裤子,”

男人们笑了,终于出声儿了。可都没动。

“我的裤子!”声音大了,有点劲儿。男人们这才有挪动。

和许先站起来嘴里还叼着烟把自己的裤子穿好,然后衬衣,外套就算了,一直垫在地上呢。捡起她的裤子蹲下来笑望着她,“你动动我看看,”

坨坨眼垂着,嘴巴一瘪,和许低笑,艾珏起身先轻拍了下她的屁股蛋儿,“咱穿裤子,”和许把裤子递给他,然后倾身抱起大宝贝儿哦,艾珏给她套上裤管,拉上来,轻轻避免碰她娇嫩的地方。裤扣扣住,拉链提上。

宝贝儿靠在和许怀里,脑袋左右看,“我的胸罩呢,”

“还穿那干嘛,揉的象腌菜,”和许一手接过艾珏递过来的她的衬衣。艾珏开始穿自己的军裤村衣。衬衣扎进军裤里,皮带优雅穿进环扣里。低头系皮带时,听见那边坨坨微怒的声音,

“不穿胸罩怎么行!”

“好,你穿,上面都是你流出来的东西,湿粘粘的,看你穿得住。——”和许不慌不忙拎着衬衣,不慌不忙地说,不慌不忙等着她自己伸出手臂,

果然,坨坨气鼓鼓伸出手臂套进了衬衣。艾珏笑着轻轻摇头。

凡是贴身的都紧干净的地方给她擦那里了,甚至连他们的内裤。

衬衣穿好,坨坨里面全部真空,她左不舒服右不舒服的。艾珏把自己的军装外套递给和许,和许又象那样不慌不忙拎着,等她伸手,

个鬼坨坨,内分泌严重失调,就跟你闹怎么办!

“我不穿军装,这样怎么穿军装!”

艾珏和和许都知道她这真是做作,她为啥不穿?她没脸穿!军装在坨坨心目中的庄重十分古板而执着。

和许好笑地望着她,“你的小西服外套那么小,你没穿胸罩,一出去人家啥都看见了,你穿?我的外套垫在你身下上面全是湿的,你要不嫌弃。可以穿喏,”

望着坨坨看了看自己的外套,又看了看那明显看见一滩黏渍的他的外套,——咳,降住她还真不是难事!

坨坨又是气呼呼地只有伸出手,套上了军装,和许看着好笑,她那眼睛里都是敬畏。矫情!可是,真怪不得她,个死脑筋撒!

坨坨穿外套时,瞧见艾珏这时候拎起一根枪在手里掂量了掂量,又放下,弯腰又捡起一杆,又掂量了掂量,

听见身后的和许在问,“外面听得见吗?”

艾珏点头,“这是老仓库,玻璃脆得很,守仓库的最怕玻璃碎——”说着,掂量着枪向后走几步,

和许在后环住她的腰一起两人也住后挪了几步,看见艾珏突然向前助跑几步,使劲儿将枪杆抡向仓库上方一个玻璃窗口!

“哐当!!”

非常清脆,力量很大,玻璃被砸地哗啦啦!

“外面人会听见吗,”坨坨这个时候问。她还真精,马上意识到这么做是为什么。

和许这个时候侧头下来亲了下她的脸蛋儿,“没人听见怎么办,你这最爱干净,不马上洗澡你又烦是不是,”

坨坨到没回答他这,独自忧心忡忡,“这要困多久啊,又没给家里联系——”原来,她操心她的孩子她的爹呀,

和许心更是一软,“放心,出得去的。”

艾珏也正要走过来安抚她,这时,突然听见隐隐铁门“咣当”的声音,一层一层,由远及近,

终于,来人了。

(万分感谢大家支持理解小姐姐,真是为难大家了,放心,河蟹风一过去,只要允许,我一定马上把原文放上。真是对不起各位首长了。请接受小姐姐最真诚的歉意。)

82

毕竟不是谋财害命,整人呗。小张想,放他们出来时手机就还给他们的。本想着小赞会回来亲自放人,可这天儿都累了,却迟迟不见小赞的踪影,给他打电话,电话也关机。说实话,小张是有点心惶惶滴,又不晓得里面三个人到底咋样了,说过撒,这又不是谋财害命!

小张这才在外面坐立不安咧,一直打和赞的手机,就不通。正着急着呢。实然听见里面“干脆利落”的玻璃破碎声音,具是吓一跳哇,急忙赶进来!刚才一进来那句狠话也是壮壮势,其实,一看里面三个人“完好无缺”还是放了一大半心的,所以,他们住外走,根本不敢拦。

现在,他们又要手机,那当然得还,可毕竟不能表现的太“孬”,叫他们看出自己挺“惶”,所以手机拿出来还是蛮“大爷”地丢了过去,只求这些人赶紧“知耻”走人。

艾珏而对“丢”过来的手机也没怎么样,拿过来自己这支,把和许的那支递给他。然后开机,按了几个键,手机安然放耳旁,人,放松靠坐在小张的办公桌旁,

“喂,衡立,这三号枪房的天窗玻璃咋这么脆,老子一个枪杆子过去全碎了,——”

对方不晓得说了什么,艾珏笑,微侧头手指好玩儿地敲着桌沿,

“——你不用过来了,就是给你报个备,玻璃是我弄碎的,别怪人战士,——咳,人吓死,要不你安慰安慰人家?——”说着,把电话递给那边显然已经有些呆愣的小张,

小张同志还愣着哩,“衡立”?元衡立?!他们国防大校务部最年轻的后勤处处长?!!

“诶,同志。接电话,你们元处长线上等着呢,”艾珏捏着手机好玩儿地还在该同志跟前晃了晃,

小张同志赶紧接过手机。人立即成立正姿态,“报告首长!玻璃——”

同样不晓得对方说了些什么,笔直立正站如松的小张战士脸是由红到白,再由白到红,最后,彻底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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