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石榴裙下(430)

声咽越走近心越紧,她大汗淋漓,额边的发全湿了。围着的纱布也湿了,肌肤润红,喝过水,唇特别红……

见声咽走过来,教官赶紧喊了声,“六帅,”

冬灰看他一眼,就低下了头,明显松弛的状态都变了,变得恭敬。谨慎,距离……

声咽心中肯定一刺,可他面上稳得住,“还好吧,”

“还好。”

“这头上的伤没事吧。”

“嗯,一下来就问她这,她说还好,您放心。”

都是教官替她答。

声咽刚想问些她自个儿答的话儿,这时候跑过来一个女教官,“十儿!”

见冬灰直接扭头也向她走去,“李教官,”

女教官离她几步就抬起了双手,扶住她,歪头多么关切地看她,小声好像详细在问她的情况。问了几句后,直起身,对这边声咽和教官客气一点头,“我带她过去换换药。”就扶着她走了,情态十分小心……

是的,李清是个军医,今早才派驻到“学员大团”,表面是“医疗顾问”,其实唯一的任务,就是照顾孟冬灰。

除了他走过去她一抬眼看见的那一眼,始终,冬灰再没看他一眼,

声咽垂下眼眸,等着心里的刺痛感过去……

这时候听见身后,

“声咽,这小姑娘太争气了,这成绩,拿到机动部队去比试都不俗。”

声咽转过头去,见萧西笑着走来说,

声咽也微笑起来。“是不错,看得出这帮孩子素质挺好。”又看向陪同在后的张韩光,“你们教导得好。”

“哪里哪里,这都是平常他们在各自学校……”

正说着,作训部的徐明跑过来。都顾不上称呼各位,忙说道,“元首要过来了!”

“啊,”这下萧西都像惊住了,“他老人家怎么有空……”

倒是声咽这时候心中渐渐又静了下来,没再多言语,

偏偏他这“沉默”看在旁人眼里又有了另一种解读,

连霜晨心中都不禁有一沉:父亲当真这么在乎他啊,一个小小的比试都能惊动到“御驾亲临”……

好吧,就来瞧瞧到底是谁能把元首“立即惊动”到这个地步!

你打量一大早儿把她送回来,就真如表面上这么的“顺理成章风平浪静”?晓得底下得有多少细致的布置着!

除了李清,看着她的人可多,毕竟她还在伤情里,章程礼那是万不得大意的,这边一点动静。章程礼那边实时得知,

所以,你想想她跑出这么好的成绩,那老早就报喜到章程礼那里去了。

元首在听取海防那边的军情布置,

战地模型边。海二战区的司令员姚剑云正在为元首详细讲解如今的布防成果,

元首两手背后,听得也仔细,有时会指着某一处工事问问,立即都会得到最详尽的解答。

一直跟在他侧后的章程礼,中途似乎出去了下,

返回时,人显得很高兴,

这也是这么长久以来。章程礼为数不多的,在元首正在面谈时打断了他,

所有人都往后挪了点步,给元首留下了听章程礼“秘奏”的空间,

同时,心中都巨大的好奇着,

因为,都有双细致入微的眼睛看得见,多么明显,元首听后,那个“龙心大悦”,甚至,都毫不掩饰露出笑意……

这也是元首为数不多的,中途暂停下一个议程,“匆忙”而去,

而这份“匆忙”肯定不是焦急。带着欣慰,带着欢喜,带着自豪,还有,心疼……

是啊,他的小冬灰着实不易,这份坚韧,值得他放下一切,第一时间去肯定她,祝贺她,捧捧她……

☆、4.171

孟冬灰等十位优秀学员被事先带到主席台下,听元首办公室的一位工作人员教授了一会儿上台授奖的礼仪。

冬灰听得很认真,不以得到荣誉而自满,更不以自身特殊而存骄慢轻浮感,一板一眼,她还当这是作训的一部分。

所以,冬灰上台,你看她一直肃着脸,甚至,大庭广众。她还有点紧张,更显脸庞的稚嫩,不过,规矩到位的军容军姿又无时不彰显她出身将门的事实……

在拉德斯基进行曲的背景下,元首为这些优秀的少年们颁发奖章及证书,

轮到冬灰了,她是第七个授奖的学员,

面向元首站得笔直,冬灰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

上前一步。

元首将奖章别在了她胸前左侧军装上口袋上侧,

然后将证书递给她,

冬灰两手平抬起,接住,左手掌心向上握住证书上方。右手再次一行军礼,

元首微笑向她一点头,“继续努力。”

“谢谢元首。”说的同时,放下右手,向左转,起步走,走至队伍中,依旧成立正姿态。

这都是刚才训练过的,全都是一个程序,

不过看在碎子眼里,嘿嘿,总觉得特别好玩儿……主要是小姑娘太一本正经了,又显得极为生涩,好小好年幼……估计,这也是她人生第一次“如此高规格”授奖,碎子也看见章程礼真像个慈父,要记录下闺女这“最重要的时刻”,站在那边幕帘下,照了几张照片。旁人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知道的,只当他举起手机是随机拍摄,碎子是心里有数,就是为了拍十儿。其实要说这到处少的了摄录么,章程礼这也是私人的一种纪念呐……

其实,碎子旁边还有一人也特别想“私人纪念”一下,无奈,这种场合,长空实在不适合掏出手机,

台上的小冬灰,依旧扎着丸子头,尽管缠着一圈儿白纱丝毫不影响她赳赳的精气神儿。长空心里还不是感慨。当时冬灰冲向终点时,说她像个小太阳,如何不恰当?那么有活力,有能量,那么鲜活的生命力之感……再就是她的认真了,认真的孩子从来都是最美的,她跑步是这样,和他聊星战时也是这样,即使生气地瞪他……

长空心里着实是高兴,眼睛还看着台上的冬灰,微侧倾身靠近一旁的碎子,小声,“真该跟你打个赌的,这会儿要什么有什么了。”

碎子转头看二哥,笑,“您想要什么撒,只要我有的,还能不给?”

长空倒像惊着地瞧他,“这可是你说的!”

要原来,碎子一定不会跟他打这个包票,可如今……真的,好像就经儿这几天,碎子觉得自己和这个二哥还真是一母同胞,就是感觉越来越亲……

“我说的。”碎子扭头继续看台上,唇边的笑意很放松很放松。

“好,”长空更低声,“你那宅子不正在翻新么,留块空地我搞个模拟星战布景,你要舍得,租我折腾折腾,算完成你二哥我老久以来一个心愿了。你知道,我这爱好没几人看得顺眼,包括老爷子,”长空翘着腿右手支着下巴稍一抬。瞟了眼台上的元首,“咱也不招人嫌了,低调点儿玩玩成了。”

碎子笑得更豪爽了,“这有什么,谈什么租不租。二哥,您尽兴,您帮我添宅子特色,我谢您都来不及呢。”

上一篇:妻定神闲 下一篇: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