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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323)

方程被推进去了,冬灰这才对狄幽说,“开个病床吧,能在走廊上安置么,一会儿她出来了你们就说是免费的。”

“这恐怕不行,毕竟有这么多病人看着,怕引起纠纷。”

“哦。”冬灰站到了门边。

声咽注意到她一直看着走廊,

忽然,见走廊一张病床上一个妇人起了身,她忙走过去,模样恳切地说了几句什么,还从军大衣里掏几百块钱出来……

十几分钟后,方程被推出来了,小姑娘忙引着手术车到妇人坐着的那张病床前。又费大劲儿地跟护士把人挪到病床上,护士叫做什么就做什么,捏着方程手背用棉签顶着的针眼处,担忧地看着病床上的女孩儿。

“小程!”这时候疾走进来两个妇人,一老一少。看来是病患女孩儿的家人。

冬灰跟她们交谈了几句,家人就去照看女孩儿了,冬灰默默走到一边。

待狄幽从手术室出来,声咽和她说了几句话也出来了。

声咽一路走向自己的车,

回头,

看见小姑娘远远跟在他后面,

声咽微笑,朝她招招手,

冬灰跑过来,

“我虽然不是专业,可刚才看了下你朋友出来的结果,应该没大碍。”声咽温和说。

冬灰点头,

“我能和你谈谈么,关于我舅舅。”

声咽知道她跟来就是为问这。说实话,他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偶遇。既然遇上了,她还跟来了,声咽着实也静心,觉得能应对如常。

“嗯,上车说吧。我送你一程。”

冬灰听话地爬上了副驾。咳,声咽啊声咽,你小觑这小姑娘了啊……

车上,孟冬灰一直也没说话,

她乖乖巧巧坐着,看着前方,似乎一切由他,他想什么时候开口就什么时候说,

其实,

小姑娘两手揣在军大衣荷包里的手……左手紧紧握着她的十字架呢!

周日她都会把十字架挂在脖子上戴着,出来野肯定得有防身的。

她也没想到今天会遇见这个眼下有浅浅红印的男人,当时,孟冬灰就有了主意,这或许就是老天给她的一次机会,一定要问清楚!

当前,还有什么事什么人有舅舅重要?心里再害怕,她也得试试!

“就前边儿靠靠吧。”

小姑娘突然出声,

这里是个林荫道,车流量不多,

声咽想简单说说也好,靠边慢慢停了下来。

“你舅舅……”声咽完全没提防啊,加之小姑娘这么多年军校底子真不是盖的,那个突然翻身扑过来!……声咽只觉得右颈脖一阵刺痛!接着,就是全身酥麻,人浑浑噩噩……她太利落了,她的药也太强霸了……

“你……”

声咽极力保持清醒,他想抬手推开半跪在他腿上的小姑娘,却,根本连抬手的劲儿都没有!

声咽渐眯起眼,眉心紧蹙,眼前模糊,头胀脑热,

好像看见,

小姑娘先熟练按钮升起了所有的车窗,“哒”。闷闷一声,车门也锁了。

她还会将驾驶座椅往后移,让驾驶位空间更大。

然后,

小姑娘两手搭在他头靠着的椅背两侧,腰肢轻轻往上一抽。变成跨坐在他腿上,

坐好后,

好像休息了下,

她驼着背,孩子样儿有些愧疚,有些哀怨,有些逼不得已,两手指揪一坨放身前,

看着他说,“对不起,我太着急了,我知道你不得干脆告诉我,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说完,又稍扭头看着窗外发了会儿呆。

你知道,声咽心中着实是升起罕见的恼怒的,

他太大意,也确实没想到她是这样个孩子,

这么坏,

还能这么无辜无奈……

她等什么呢,

声咽知道她在等药效迷痹浸漫到大脑。更错乱自己的意识……而她的表情……还在发呆,那么的万不得已,又有些隐隐的犟……

小姑娘扭过头来,开始解军大衣扣子了。

☆、4.57

其实声咽错了,

她发呆不是等药效巩固,

孟冬灰着实是又遨游在自己的小九九里了。

临州半年牢狱,她学会的媚巧之术不少,看这方面的杂乱学识更多如牛毛。

现在声咽被她“逮”着,如此密闭的环境下,除了带有直白的目的,声咽本来身上兼具的“舅舅的气象”就叫她些许兴致。如果说一开始“反扑擒拿”时还有些害怕,这会儿,且放松下来了,脑门子甚至升起如何安享的丝微贪念。

她真不着急,

边解扣子,边望着他眼眸下那抹红痕,

好像胭脂红哦……冬灰心里嘀咕。

以她所学,对胭脂可再了解不过。

胭脂,也叫焉支、烟支、鲜支、燕支、燕脂……据说古代胭脂的产地在匈奴境内的焉支山呢,有人说最初胭脂就是取自这座山上红色的矿物质。不过更靠谱的说法是山上特产“焉支花”,将花捣碎取汁液晒成粉就成了,用时调和水。若将胭脂粉加上油脂则凝结成块,就是古代的口红了……

她心里嘀咕,有时候小嘴巴也黏糊几句,

说个不好听,眼前的男人此刻完全就是她砧板上一块肉咩,这也是她第一次尝试将“牢中所学”运用实战,自然格外认真、入迷、享受。

军大衣和外套她都搭在了副驾椅背上,

衬衣她只解了领口第一颗扣子,

却把衣摆从军棉裤里拉出来,

手伸进背后解了暗扣,说过,这个学院的衣裳不贴身,晃晃荡荡的……因此,全都晃晃荡荡的,特别是她俯身的时候……

她松开皮带后,就张开两手搂住他的脖子了,

刚才嘴里的黏糊凑到他耳朵根儿变成了放肆的呢喃,

“你放心,我会叫你舒服的。我知道你意志力一定很顽强,这样也好,你越扛,可能块感更大……”

她身上有点淡淡的茉莉香,掺点奶香,

声咽一直冷冽着情绪,不想说话。他唯一的坚持就是不叫自己彻底晕过去了,如死狗一样任她为所欲为,声咽更做不到。醒着,或许他有慢慢缓和的机会,他静待……

她话真多,絮絮叨叨,不停,

其实,更像个孩子自己玩玩具,自言自语几句,过家家一样,增加乐趣。

“我今天要擦了口红来亲你肯定更好,留在这儿,留在这儿,一定好看。”她“这儿这儿”几下蜻蜓点水,奶热的呼吸就灌进他领口……声咽合了眼,于他而言。算煎熬吧,主要是心中太厌恶。声咽相信自己冷漠着心境,放平了呼吸,是挺得过去的,却没想……这小姑娘太磨人!你。你别说话!

是的,她要默不作声作怪声咽值当被一条恶心的蛇粘着,意志力斩了她!

偏偏,小姑娘怪话好多,

“口红啊,就是胭脂粉加油脂调的,你知道什么油脂最好么,鹅油……”她含着他喉洁处了,还要说,“羊油次之,牛油最次。我觉得油脂这种品质区分跟你们男人的口味有关,你们是不是都受不了牛羊膻气,”她开始解他的衣扣了,小嘴巴一直就没离开他渐渐已滚烫起来咽喉命脉……人说一剑封喉!她实在深谙这道致命命门,专心碾磨,声咽终于低低叹口气,还没待自己反应过来,我怎么就!……她已经多么快地一手捧住了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唇角,话还没完。“唐朝根据红的深浅度开发出不同风格的口红,什么大红春,小红春,嫩吴香,半边娇……名字都香滟的要命喏。对了还有个最有个性的叫猩猩晕,呵呵。”小姑娘咯咯笑,声咽却怒火中烧!要命,要命!她笑什么笑,我是猩猩,我在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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