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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175)

屁话!!

倚依当时也掴了她一巴掌,疯狂地喊:你别不要脸地找借口了!什么时势,什么由不得自己!我只知道何家没一个人同意你们在一起!就是你!就是你想夺走我的至爱!你到底怎么魅惑了他!

韩夜没有捂住她的脸,而是冷冷抬起了眼,

真正这一刻显出了她的无情无义,

“倚依,你还是不够了解他。或者说,也不了解我。我能有什么可以魅惑他?好好想想吧,除了权力,至爱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就这唯一的权力,是我和你最大的不同,也是我,一定能得到他的必然。”

倚依瞪大眼,

不相信,

至爱,至爱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他小半辈子玩玩闹闹上来,最怕的就是责任,最烦的就是担当,

至爱是典型的享乐主义,就算他父亲逼着他走这条路他一头撞墙上也定不相从!

何况,他的父亲何坤目前为悔婚这件事已经和至爱闹得水火不容,甚至要把他赶出家门,断绝父子关系!根本不可能是他父亲逼迫他“为权势”和韩家联姻,他父亲明明强烈反对这件事!……

于是倚依理直气壮,“你胡说!如今这形势,打量谁看不清?不是只有你韩家说了算了!就算至爱想要那个位置,他何家自己不行呀?他根本不用逆着他父亲来,他何家的胜算比你还大!”

韩夜一冷笑,

“妇人之见。光凭何家秉承那所谓的‘情义’,箍着至爱不与你退婚就说明这家人终究成不了大事。或许何坤一开始有趁乱想搏一搏的意向,但是看看他这几个儿子,有中用的么。至爱的几个哥哥,行商的行商,弄医的弄医,对政治根本已经失了兴致。唯独至爱一个小儿子……可是至爱这次太冒进了,为何要那样急着深仇大恨般打压夏家?惹了还同情夏家这些人的怨怒不说,也动了他自己何家的一些利益,他两个哥哥可都跟夏家有密切的生意往来……他父亲是放弃他了,我需要他,只可惜我是个女孩儿,我需要至爱的野心……”

“他走火入魔了,你不拉他一把,叫他回头是岸,你还诱着他继续往里陷……你是人么,韩夜,我错看了你,你就是个恶魔……”倚依哭着说,

韩夜看向她,也许,眼底也含着谁也无从得知的伤痛,

失去了韩构,她也走火入魔了,空了的心,需要什么来填满,夺下这个本属于他的天下,哪怕不择手段,也许能把心填满吧……

至爱,你到底要什么呀!

孟倚依的一声哭喊,只是打向至爱的耳膜一小反弹,

答案却无数次地在心底咆哮了,

我只要又又!!

又又不见了,我才知道自己真是如蝼蚁般无用!

这时候才明白夏元德说得对,

你不强,你凭什么要又又!

小又又只一个拐角,就能彻底消失,

至爱啊,你要得了这天下,得了这世上所有的“拐弯抹角”,才能锁住又又的身影呐,

一定要做王者!

至爱一直没动,

依旧右腿压左腿,依旧左手掌着下巴,

至爱有些恍惚,

看向舞台,

如果又又在,

她爱看《隋炀帝》么,

又又是个小技术控,

她喜欢自己动手拆东西,疏通原理脉络,

舞台上的隋炀帝开凿大运河,贯通钱塘江、长江、淮河、黄河、海河五大水系,功在千秋,这不也是个“拆,通”的过程……

至爱如今是这样,什么都能联想到又又,

又又,成了他杀伐决断的唯一动力了……

☆、2.113

原澈皮手套捏着装油条的袋子,掏钥匙开门进来。

屋子里暖烘烘的,窗帘遮着外头本就蒙蒙亮的天,还是暗黑一片。

他也没急于掀帘看里屋的情况,

首先到厨房,

大衣都不及脱。摘了手套,先将热油条切成小块小块,装盘,放进保温炉里。

又打开冰箱,

韩照昨晚短信里说,有剩饭,还有剩胡萝卜烧肉。

原澈热了炉子,

将剩饭和胡萝卜烧肉倒进锅里,加了点热水,煮上了,这才得空脱了大衣丢到一边。

又开了个炉子,热牛奶。

都热腾腾出锅了,均放进保温炉里。

洗干净了手,

搓着,暖了再暖。这才掀帘走进来。

开了床头一盏小灯,

又又呼呼睡的香,

原澈把自己两手放脸庞又热了热,这才倾身去挨她,“又又,又婆子,该起床了。”唇锋、鼻尖儿蹭她的脸蛋儿,手伸进去把她缩上去的秋衣拉下来。又婆子一般睡相安稳。就是估计太暖和了,有点热,她就扳,衣服就爱往上缩,不平整。

现在才知道她怀孕了就特别欠瞌睡,叫起床忒老大难。

睁眼了,

但是原澈知道还没完全醒,

不磨蹭了,

抱起来先端着上了个厕所,

“想不想拉粑粑。”低头亲她的额角,小又又脸蛋儿红扑扑,暖和加上睡得香,健康滟滟就想叫人咬一口!

又又摇头,

嗯,才摇头呢,“噗”打了个屁,

原澈咬了口她的脸蛋,“臭死了。”她自己咯咯笑。算全醒了吧。

抱回床上,原澈先还是把她放被窝里偎着坐,给她穿套头毛衣。他和韩照都觉得现在不用给她穿内衣了,一来天冷,用不着;再,她一怀孕,那里愈发饱满,穿着她也不舒服。

又又肚子也已经长起来了。肯定是有违常理的。哪有长这么快的?简直一天一个样儿!不过啥稀奇事儿也惊不着两位“伪爹”了。给她穿的全是橡皮筋的裤子,舒适为主,旧点无所谓。

“今天说好去参观紫阳宫西路,要戴那个绒帽子,前天拿去洗,拿回来没有?”

又又站床上,原澈给她提裤子。

“拿回来了呀。”她哈里哈气答,

“帽子呢?”原澈回头看衣帽架,

秉持“贱养”,那是不敢给她买多买贵的,只求质量好,保暖。这顶绒帽子一直戴,隔几天送出去洗一次,旧了不要紧,丑一点也不要紧,只要保暖。

你看她鬼吧,所以说小傻子耍赖的时候才坏,

“帽子呢,”她小声学他一句,装无辜,

原澈拍一下她屁股,“坏蛋,叫你提醒韩照去拿帽子。看你今天戴什么。”

说着,从裤子荷包里掏出手机,单手还给她扣扣子,又又自己也低头扣,

“她那送去洗的绒帽子拿回来没有……哦,柜子里是吧,”原澈走到柜门边,拉开第二格,“看见了……弄了,胡萝卜烧肉拌饭……我们大概八点半到……”收了线,原澈手机丢床上,捞过她的腰,仰头,“又婆子,越来越坏了啊,韩照说他昨天明明交代过你帽子因为熏了香放柜子里了,你不说?”又婆子就是咯咯笑“我忘了。”原澈咬她的下巴,“小坏蛋。”可不,这就是生活,只要她活蹦乱跳,他们就觉得活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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