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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定神闲(117)

到前厅坐下后,姚崇安便问道:“老七啊,想来皇上地意思你也清楚,赐婚的旨意明年开春便会下来。惊玄这孩子不容易,还望你好好待她。”

顾重楼点头表示他知道,只是对于姚崇安这一席话,他听了却心里乱得很,以叶惊玄目前地状况来看,只怕有些东西他想给,她也不会要。

“七王爷,小女经此一事,怕心中多少有芥蒂,还望七王爷多多包涵。”叶霜城心里忽然觉得,叶惊玄和姚思敏经历多么相似,一样与人曾许,一样另嫁他人,人生真是一个大大的轮回,一切又重新上演了……

“我应过九弟,要照顾叶姑娘,自当倾力而为,绝不有负所托。”顾重楼这么说着,眼光一闪,不得不承认,他并非全为顾至臻地托付,而是因为叶惊玄那份执与痴打动了他。

姚崇安看了眼叶霜城,忽而一笑:“有老七这句话,我们也就安心了。

顾重楼那神色,姚崇安一看便了然了,这又是一双小儿女啊,姚崇安叹息一声心想,不论皇帝到底设的什么局,若是顾重楼和叶惊玄终能长相守,过得平淡幸福,皇帝爱立谁便立谁吧,他老了,只想看着这些孩子都过得好好的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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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

十章为一卷,也就素说,还有一章就要换卷了……

来吧,让小七七赶紧和小叶子成亲吧……

……以下正文……

顾至臻下葬的那日,原本阴冷的天竟然出奇的温暖,太阳竟也难得地露出了脸。

顾至臻年少无后,无人披麻戴孝,送葬的队伍依旧很长,诸王也派来了使参加葬礼,进进出出的皆是一身白衣,叶惊玄只觉得眼前一片花白,霜叶赶紧在她身边扶了一把,她回头冲霜叶一笑,却看见霜叶的脸上竟也带着浓浓的悲伤:“霜叶,你为什么难过呢?”

霜叶抬头看了眼前方正在行进的队伍后,才看着叶惊玄道:“小姐,九爷是个好人,待人亲近不说,对奴婢等也是处处优待,奴婢怎么能不念着九爷的好。”

怎么能不念着九爷的好……叶惊玄听着这话,心里一阵悲凉,一个丫头尚且记着顾至臻的好,她心里又怎么会全是负心与欺骗:“他不会希望你们记住,只希望你们都忘了,各自活得好。”

霜叶惊愣地看着叶惊玄,叶惊玄一直是不一言,几乎都让人以后她再也会说话,没想到这会儿竟然还能劝慰别人:“小姐,你比奴婢明白,想来九爷也盼着小姐能安好,小姐万不可太过悲伤,九爷既然去了,小姐便让九爷安心去吧。”

“他还会不安心么,我也不哭也闹,他会安心的。”叶惊玄一步步随着送葬的队伍走,望了前面的棺椁一眼,每走一步,她都觉得是在送顾至臻离开这个世界。

霜叶摇头一声重重地叹息:“小姐,你这不哭不闹才让人不安心,你这哪叫不哭不闹,就像王爷说的是哀莫大于心死,虽然奴婢不懂得什么意思,却知道小姐不哭闹,才是真正地伤了心了。”

叶惊玄闻言凑过一张笑脸去给霜叶看:“你看。我不伤心。我在笑呢。”

霜叶盯着叶惊玄地笑。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小姐。奴婢求您。别笑了。高心了才笑。若伤心了就哭。别放在心里。”

叶惊玄却不理霜叶。依旧半低着头。笑得极为灿烂。心底虽是悲凉。但她不愿意在此时此地哭泣:“霜叶。他不愿意我哭。所以我就笑。”

霜叶怔怔地看着叶惊玄。这幽幽如叹息般地一句话。带着多少说不出口地情。只是他们却从此天上人间了。霜叶再没有话说。只能扶着叶惊玄一步步向前走。

顾至臻地墓地选在东山小院不远处。一块能远远看到海地坡地上。四周地痕迹可以看出来。墓地修葺地时间不长。在司仪地一声停棺中。棺椁被安放在一处空地上。司仪念了几句关于谥封追思之类地话。而后收起绫绢朝天大喊一声:“请棺入土。”

叶惊玄看着棺椁一点点放下去。突然很想扑过去。不许他们把顾至臻放在这冰冷地黄土里。她却没有这么做。只是紧握着双手。指甲掐进手掌心里几乎滴出血来。

姚思敏在不远处看着叶惊玄这悲恸的样子,忍不住陪着难过,叶霜城在一旁拉了一把,姚思敏便回头瞪了一眼,连忙迈步到叶惊玄身边去,叶霜城便也跟在后面,姚崇安远远看着这一幕,微微笑了笑,又迅速整肃了神色。

姚思敏拉着叶惊玄的双手,用了几分力气才掰开:“别掐着了,瞧瞧再掐就出血了,那人可是不会再心疼难过了,这会儿心疼你的是娘。”

叶惊玄抽回双手应了一声:“娘,我没事。”

“这也叫没事,我说你怎么跟我一点也不像,我向来是痛快就笑,难过就哭……”姚思敏忽然止了声儿,叶霜城听了她这话正瞧过来笑得很扎眼。

叶惊玄看了这两人一眼,心说你们自己的事都搞不定,还想着来安抚她:“娘,我会好好的,你放心吧。”

姚思敏把叶惊玄抱在怀里,惊觉怀里的女儿瘦了许多:“我不放心,瞧你这样子,谁能放心得下。惊玄,等过些日子娘带你永远平城,慢慢的你就会现,一切都可以随着时间流逝掉。

此时已经有人开始往棺椁上填土,叶惊玄远远看着,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脚,却被姚思敏死死拽住:“不要过去,去了只会更伤心。”

叶惊玄依旧挣扎着想要过去,冲着姚思敏一脸哀求地道:“娘,你让我过去看看他吧,以后再看就只是一方冰冷地墓碑,你让我去看一眼,我就看一眼。”

姚思敏看了叶霜城一眼,叶霜城也连忙过来拉着不让叶惊玄过去:“惊玄,听你娘的,不要去了,再去也只是徒增伤悲,了无益处。”

“爹,你们让我过去吧……”再说出话来,就哽咽了,她自然是伤心的,只是她连自己都想骗,却始终骗不过。

有姚思敏和叶霜城两人拽着,叶惊玄这点小小的力气就可以被忽略了,叶惊玄只听得一声:“立碑……”便再也收不住自己地悲伤,扑在姚思敏怀里哭了两声便昏了过去。

叶霜城一看慌了手脚,姚思敏却分外冷静:“还看着做什么,杜无回在那头呐,赶紧去叫过来。”

叶霜城这才想起杜无回方才就在他身边站着,急忙去叫杜无回,杜无回一听说叶惊玄昏了,倒不是特别担心:“定国公且宽心,与其让叶姑娘这么伤心下去,昏了反倒好,这些日子睡得不踏实,此时正好松松心神,休息一番。”

杜无回给叶惊玄切了脉,从怀里掏出他的必备武器银针,在叶惊玄身上扎了几针,叶惊玄地呼吸便匀称了许多:“定国夫人,这一觉得睡到明天去,醒了还要让叶姑娘好好吃点东西,切莫太过悲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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