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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春十(89)+番外

戏儿将平板递她跟前,“你看看吧。”

十儿接过,上头赫然,“《江山》抵押事宜”。

商人呐!

且,狡诈得吐血!

春十越往后翻越怄死,你说他咋就这“神通广大”,明明就是算准她会带着《江山》来做交易,于是,这只神童狐狸“涨价”了!

款项里,将《江山》抵押与“春十陪睡”牢牢绑在一起!无论《江山》还是“陪睡”都没设置为永久,期限都在“一年”。看来,《江山》也好“陪睡”也好,都是“用过即可弃”的所在,紧它最大利用价值榨取完,不留恋多余。

赤果果的“商品性”叫春十当然极受辱,十妹子也不发作,像她叔儿说的,情爱之事随性就好,她和他鬼闹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还好说,谁玩谁说不准,反正就是畅快的快活,现在一旦变成交易说实话,她本来就舍不得《江山》,不成事也罢。

也没什么“好说好散”,春十不做声地默默收拾好《江山》,穿好衣裤,一肩背起大竹筒,边扎着头发边往外走,估计跟这人也没交集了头也不回,再不看床上的人一眼,离开。

她是没见她一出门儿,戏儿平躺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竟然笑了,

老人家叹口气,“人是个好人,就是性子太娇烈。”

“我喜欢。”

老人一愣,没想他会说出这三个字。

老人当然知道他喜欢。戏儿喜欢太多东西,其中独独不包括女人;戏儿就算再喜欢一个东西,从来不从嘴里说“喜欢”

老头儿过来收拾春十刚吃过的扬州炒饭,戏儿手一搭,“没吃完吧,我吃。”

老头儿十分疑惑了,“是不是有点中邪?以前也不是没这种性格的人在你跟前晃,怎么就这么中意上了?”

戏儿摆摆手,“感觉不一样。”他慢慢起了身,接过碗,拨弄着里面的米粒,“我也以为这世上再没有如此轻易叫我忘不了的东西了,既然碰上我也有缓冲一段时间的时候,第一次之后我还没想着要摸清她是谁呢,结果,她偏偏就在你最愉悦的时候出现”笑笑,学着她刚才用瓢羹先把青豆和米粒分开,再舀一勺饭放进嘴里,边嚼边说,“程叔儿,她能叫我体会到一点疼痛感,很珍贵了”

老头儿的眼神越来越悲悯,

可怜这个天之骄子,确实有常人不可想的苦楚:戏儿从生下来就没有“痛觉”。任何伤痛特别是外伤恢复得非常快。也许这项“神奇”会叫平常人羡慕不已,但是,人类拥有的一切感知都有它独特的魅力,缺一不可。长期“无痛无觉”跟死人也没区别,有时候哭都哭不出来,各种心苦也只有他自己明白滋味了

这也就是为何冯戏儿根本不怕“挨打”,反而,被人如此痛恨地强殴一番,是他所求。他在细细地探寻那份时而乍现的“刺痛”所以他说“最愉快的时候”又遇见春十,一人倒在血泊里,想晕厥过去都不可能,听到一切关于她稀奇的事情,回想他和她的第一次“厮杀”,第一次的X爱,她的兴奋,她的颤抖,她的痛苦,他仿若都能感同身受这就是神奇所在,怎可轻易放过

春十的性子着实也叫他喜欢,玩起来够疯,正经起来够作,强硬起来够飒,娇软起来够zhe,这样的人混一起不枯燥,感情激烈你知道,一个“无痛无觉”的人,太平淡毫无特色的人或事如何征服得了他?唯有激烈,特别刺激,才能逼迫出他一些情绪上的波动,他弥足珍贵的就是这点“波动”啊

老头儿走到窗边,“抢到了。”

戏儿食指敲了敲《生猪养殖技术》,“养她就该像养猪一样,光喂食不行,还得叫她经常活动活动,肉质才好。”

此时,猪十在楼下还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的画儿是被人抢走了吗?

☆、112

说过怒春十是个逼不得的人,又事关她切身利益,这货颇有股豁出去的狠劲,曾经她舍得扎自己滴“肥腿腿”要挟成乐可见一斑。

“走了?”老头儿疑惑地回头看戏儿,“她想不到这一层?”

依这性子,东西在这门口被抢,她不会猜不着关联,上来大闹一场才是正常,怎么就走了?

床上的人儿拨拨碗里的青豆,“再等等。”

说白了,这就是个“逼迫”的乐趣。

你想象不到为了守着她来的这一天,戏儿一天医院都没住,那日被打得遍体鳞伤,指示必须直接送到的是红星巷6号!你说也是种“默契”是不,他知道她会回这里找他沿街设了多少“暗哨”、摄像头,只待她一现身,这场大戏就开幕了。一环扣一环,冯戏儿摸着她的性子走,一步一步紧逼,就想看看苏焕和赵小渎都看上的女人能量几何

果然不叫他失望,

“回来了!”老头儿都莫名兴奋,就见她拖着两箱啤酒慢慢走回6号门口街前,这是个单行道,还有车辆来往。这货往路中间一站,堵着路了咩,车辆开始按喇叭,她无觉,惊人之举开始了!

“砰!”

啤酒本来就充气,重重一瓶往下一砸,响声吓人。

她一瓶瓶砸,砸得分布的还蛮均匀,路面上全是碎玻璃渣,

“砰!”“砰!”

心惊呢,车辆里的高档人们也不敢按喇叭了。这女人疯了?!这就是作死的节奏哇!谁不知道红星巷呆的都是些什么人,就算有仇你跑这儿撒野,逞得了一时泄愤,后果,想过么?

你可以说怒春十就是个北方来的土包子,她计什么后果?当然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十妹子就是“缺心眼”只会“装疯卖傻”,恰恰相反,她就是心眼儿还蛮多。

这女人呐,对哪些男人她拿得住哪些男人她拿不住还是心里有数滴,苏焕、赵小渎没上床前,都拿不住,一苟合上了,全成下饭菜。

此时上头这个跟她玩心眼儿的,错就错在床上得太早了,嘶,说来也不好听,肉T其实有时确实比精神交流更实效,他什么个性,他什么爱好,他什么小九九,你一收缩,他一叫,女人心里隐隐已经有了数儿,是他拿着我呢还是我拿着他

整整两箱啤酒,她全砸了,酒撒一地,酒香四溢;玻璃碎地,她盘坐其上。

整个过程,这女人表情平静,她对自己“撒泼”的步骤也一步一步来得分明。坐下后,她一手拿出打火机,一手摸出手机,打电话的声音有点大,“110吗!我的东西在红星巷被抢了,我的命在这儿也快没了,你们快来给我解决这件事!网络直播呢啊!”

说完,手机举着绕身转一圈儿,然后对准红星巷6号门牌聚焦三秒,搁着自己侧前方录着,她人呢,菩萨一样坐在碎玻璃片儿上,仰头望着四楼,跟个死士一样。

楼层窗户自然是外头看不见里,里看得见外头,

这一刻,春十的眼神真穿透玻璃跟戏儿来了个对视,“这么干有意思吗?”她好像在问。

“她毕竟有孕这么坐着”老人担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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