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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春十(43)+番外

苏焕的车肯定不差,可成乐怎么会知道?他以为还是那回六环外赛车和她一起的富二代徐立呢。

春十稍扶着肚子那块儿靠在椅背上,哼一声,“嗯,富二代的。”这货其实已经超级心不在焉了,她好想把里头的猪蹄儿都捞出来呀……

成乐这时候太高兴了,他也是真把春十当自己人了,好容易能叫小渎见着她,总想把春十的好多在小渎跟前展现展现。这一说,成乐对春十还是存着点心软,不管小渎也好,还是老棋,上次不知道她是谁,你们下得了那狠的心……看看她吧,这孩子确实是个好孩子,她要今后有不周全的地方或者要帮衬的地方,你们,善待她。这就是成乐的心思,所以他这回非要春十“抛头露面”,被他们见着。

成乐就是因为太高兴,倒忽略了此时春十的“不对劲”,主要是接触这长时间,怒春十确实也有些时候吊儿郎当全然不靠谱,他以为小怒这时候还在生他的气,非要她露面咩。

你看成乐多明显在抬举她,

“春十以前可是学霸是吧,正经耶京大学毕业。”

小渎一听,着实有些刮目相看,却,“学霸十”这时候完全“不在优秀状态”,

她又哼一声,懒散支着脑袋,身子坐着都不规矩,硬像赖在椅背里,瞄着窗外,两眼飘飘忽忽,像不耐烦又像“早死早超生”,嘴里开始吊儿郎当地絮絮叨叨,

“可不,我小时候可是四条杠,你们懂四条杠不?区大队长!多威风……小考那会儿,我早八年被外校录了,我语文外语超好,我奶奶从来不送我出去培优,她就担心我被院子里那些小儿子伢追跑了,呵呵。”她还咯咯笑,说实话,有点妖。

这是作的最高级别了,胡说八道了都!

成乐还没看出来,因为平常她这么吹自己也不在少数,伸手点了下她头边,“你就吹吧。”

小渎看出来了。

小渎一直翘着腿很少说话地坐在后面,

稍靠成乐这边,于是看得见她。

她左手一直没离开肚子那里,虽然不明显,好像这只是她懒散坐着的一个习惯姿势。但小渎猜测,能这么嘴巴不跟着大脑的疯说……是不舒服吧。

路过一间超市,小渎突然轻声说,“停一下。”

成乐停车,回头,“怎么了?”

小渎很直接,“我想喝点大麦茶。”

成乐也不奇怪,小渎某些方面的“娇气”无人能及。

“好。”成乐开门就要下车,回头还是逗了下春十,“你喝什么?”春十摆手,“神仙水你买得来么。”

成乐下车了,向超市走去。

后面跟着的车也停了下来,看得出来见怪不怪,看来这种“伺候”属常事。

赵小渎和苏焕确实不一样,

苏焕的嫡系大多是“哥们儿关系”,

赵小渎呢,更多是嫡系们“众星捧月”般……

车里就剩他俩儿了。

本应尴尬,

却,没有尴尬。

怒春十从一开始对赵小渎就不同于苏焕,都是“猪蹄儿”闹的。如果没有此时因肚子不舒服闹得她“二二”滴,那她对赵小渎跟初识苏焕那会儿估计应该差不多:又怕,又狗腿。

却,这不她难受地“二”着么,

小渎不说话,她人也没动,还那么懒懒靠着,手一抬,“谢了啊,我知道你买大麦茶是为了我。”

小渎从后视镜里看她,

她也从后视镜里睨着他。

小渎还是没说话,

她继续“二”,

“我知道你很厉害,谢谢你刚没在成乐跟前戳穿我,我有我的难处,我缺钱,跟您们这混口饭吃,但是绝对跟苏焕没关系啊,你放心,我有信誉。”

她手一耷,又放下来,像喝醉酒的。接着,又招摇起来,软绵绵如扶柳再次抬起,晃晃,

“对了,那尼姑庙后头也有海棠,是不是西府海棠就不知道了……哎哟我的妈咧,”她突然身子往前一囚,“疼死老娘了……”呢喃,窝着身子,

小渎还是没动,似有笑意,“你上个厕所不完了,”

你想不到下一秒她会变成啥样儿滴,

“二春十”弓着身子露出半边脸,竟是泪花点点,朝后瞪他,“你知道什么?要真能一趴屎就能解决问题,我搁这儿跟你作什么。”隐隐的委屈和,zhe。

可就算这脆弱劲儿也只一瞬,下一句,她继续作,不过作成别的范儿,

见成乐走了出来,

她吸吸鼻子又靠回椅背,还是后视镜儿里看他,眼神稍严厉,“别和他说。”

小渎不看她了,看向窗外。

苏焕的女人真做作。

☆、060

“还不错。”成乐回头。这不是抬举她了,在他们眼里这地儿确实不错。

是个尼姑庵吧,是个小庙吧,院落却井然有序。

锦柱华廊,比一般寺庙看着艳丽点。特别是他们一进门,廊下一只雪白的波斯猫,绿眼慵懒抬一下,可能胆小的人会惊着,在这些男人眼里,却显得很有意境。

当然,这些在怒春十眼里都不值什么。一来她不喜欢庙,再,她就算跟佛混,混的也是密宗佛。密宗历来都比显宗更神秘更艳丽更诡谲,或者说,更野。显宗太规矩了,所以统治者一般更推崇它。

喝了点大麦茶,确实解腻,怒春十打了几个嗝,通畅不少。自然,心情也渐渐好转过来。

她抬脚进庙,丝毫没敬畏感,就像招呼客栈,喊老僧尼如大掌柜的,“我盘的那房……”春十一边说一边跺脚躲闪,因为那波斯猫一见她,活像见了鬼的,特别欢腾,直往她裤腿上蹦跶。春十倒不是怕它,这猫又不是凶,反而zhe得厉害,说诡异点,简直谄媚。

成乐笑,“这畜生该多喜欢你啊,你就摸摸它撒。”

春十干脆把它抱起来,那猫乖了,赖她怀里嘴角竟像带笑!

春十却依旧大大咧咧豪里豪气,“指挥”着,“一直往前走,后院儿是片海棠……”

“这里也有海棠啊。”老棋也笑着说,

春十回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的西府海棠了,”

靠,说漏嘴了,

你看老棋就问,“你怎么知道我们要西府海棠,”当然老棋也不是刻意,顺嘴问,

春十心里小骂了句自己,面上却带笑,“要海棠还不得西府海棠。海棠本有‘国艳’之誉,它娇艳动人,但一般的海棠无香味,唯有这西府海棠既香且艳,属海棠中的上品,名贵至此,自是多栽于皇家园林。其花未开时,花蕾红艳,似胭脂点点;开后则渐变粉红,有如晓天明霞。咳,想想这是何等景致,每到暮春,朵朵海棠迎风峭立,花姿明媚动人,楚楚有致……”

乖乖!这货愣把刚才老赵“绉不兮兮”的“海棠显摆”一字不差背出来!

成乐大笑指着她,“你贫不贫啊!”

小渎看她一眼,就是“信你邪”的意思,

哪知,这货愣看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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