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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庄(160)

大红的藏袍,滚龙缎子,从袍襟、袖口到下摆,全镶着一尺多宽的水獭皮边。并在下摆皮边上,利用水獭皮背部和腹部深淡两种不同的毛色,拼凑出“万字纹”和吉祥结。腰不肥,袖不长,盈盈贴身。

关键是,她依然随意地在左耳后侧挽了个斜髻,犰犰瓷白的皮肤,微红润的脸庞,一种江南水乡的婉约,这与藏式的雍容富贵一结合,———更是别样风情,风情万种!

高教授看着女儿远去的牛车,不禁感叹,吾家有女初长成。犰犰穿红,一应了藏佛红;又应了她的“初嫁娘”———

胡来看着他的妙吉祥,安心,心恬。仿佛叶落归根,终于有了最满足的一叹。犰犰脖子上的“银牌牌”上已经正式刻上鸟仙子滴电话号码,从此,家人一枚鸟。

牛车吱吱呀呀,越走越远。———一佛,俩小僧,牛车旁还拴着她滴便便爱将,朝圣的征程啊———

天是湛蓝滴,

水是芒绿滴,

这样滴幻美绝伦的景色饶是看上一天一夜也不会厌倦。好吧,两天两夜,也不厌倦,可,三天三夜了哩?妙吉祥显无聊本色鸟。

一路上治安太好鸟,连个热闹也没得看,不过,妙吉祥不最会发呆不,她可以像打坐一样发半天呆,异想天开。可是,到了这种一路除了美景还是美景的单调时刻,发呆已经太廉价鸟。你看她无聊到什么程度?这高大傻子本质就是个坏淫,她欺负两个小喇嘛不懂汉语精髓,一路上神神叨叨,竟然给他们传授黄色知识!

“讲个笑话吧。司机送领导参加文艺晚会,领导进了会场,司机被保安拦住,司机说,‘我跟领导是一个系统的。’保安说,‘JI巴跟蛋也是一个系统的,JI巴进 去了,蛋能进 去吗?”

“再说一个。这一年领导带小三参观军港,望着港口中的军舰领导不禁感慨:‘我在你身上花的钱够买三四条军舰了!’小三立即回到:‘废话,你在我身上打的炮都够解 放台 湾了!’

“再再说一个。客轮要沉了,领导抢了一件救生衣,秘书提醒说:‘局长,船上还有不少女人呢。’领导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那事!’”

沉默了老半天。她不说话了,就盯着远方的夕阳,好像有些茫然。俩小僧怎么知道她在说什么,只听见她语速蛮快滴在说话,眼神坏坏滴。

不一会儿,她又说话了,摸了摸便便爱将,又看向达娃和白玛,

“你们晓得我其实蛮仇视领导的,啧,怎么说,从众心理呗。我还觉得啊,小偷啊,就不要偷上班族的钱鸟,去偷领导们的吧,站马路上看见政府车牌的豪华车,就跟着,到他家后踩点儿,研究路线,混进小区,打开门进去拿就是了,随便你拿,拿完了他们也不敢报警,嘿嘿。——”

两僧一牦牛,谁听得懂?呵呵,这是说回来,就算个正常人,也搞不懂她这不着天不着地的神经兮兮撒。咳,也只能说,这一路啊,看把咱们妙吉祥憋的,无聊死透鸟!

好好,好容易一路吱吱呀呀老牛车“走”到了拉萨,——衙内妙吉祥震撼鸟!高唱!

那一刻 我升起风马 不为乞福 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日 垒起玛尼堆 不为修德 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月 摇动所有的转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转山转水转佛塔啊 不为修来生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仓央嘉措!

宗咯巴!

欢喜佛双修!

我高犰来鸟!!

藏传佛教信徒认为,拉萨是世界的中心,大昭寺位于拉萨古城的中心,觉悟释迦牟尼主殿是大昭寺的中心,这里是朝圣者最终的向往!

高犰立在此,心 潮 澎 湃!

却,哪里得想,

大昭寺送给妙吉祥大佛的第一件“圣礼”,竟然是忿怒!!

怎么得了!

她滴便便爱将险些被推上了供祭台?!哪个胆大包天滴敢宰杀她滴宠将!

60

高犰是*月16日中午到达的大昭寺。这天确实如荷兰妹妹所料,对于她的迎接还小较隆重,几个大喇嘛亲自出寺远迎。不过,体谅她一路颠簸劳累,先安排在了藏王殿的一个偏殿休息。

衙内也着实劳累鸟,倒下就睡,睡醒就吃,吃了又睡,直到第二日睁眼才觉恢复了她的“佛气”,嘿嘿。又是兴奋异常。

待她一切安顿好,推门而出,好好撑了个懒腰,一想,便便爱将还没喂呢。这几天都是她亲自喂养,更是亲如爱宠。

围着殿外小院堂找了一圈儿,没见身影。衙内想,也是,一头小牦牛能拴在殿院内?也许安排在它的同类处所鸟。衙内又回到殿内,正好达娃和白玛过来了,她礼貌地拜托两位去找找,毕竟寺里他们比她熟悉。

死犰犰一路神神叨叨,叨的不是好话,不过,对两个小喇嘛却是极好滴。两位小喇嘛也蛮喜欢她,很乐意为她效劳。

不一会儿,达娃回来了,竟然有些慌里慌张!

叽里呱啦,说的全是藏语,犰犰又听不懂,急啊,

“听不懂听不懂,”犰犰直摆手,真是鸡同鸭讲话,

“——在祭台———要杀———”达娃结结巴巴说,

几个字蹦出来,不管是不是自己理解的,显然已经吓坏犰犰!

她一下腾起来,“什么!要杀了嫫嫫?!”

“嫫嫫”是她给便便爱将取的名字。她觉得这头小牦牛仰着头瞅着她的模样很像《末代皇帝》里溥仪的奶娘。(噗,也许接近慈爱感。)再一个,它又凭着强大的排 泄功能一直陪着自己在晒佛洞里守愿,理应受到尊重,所以取名“嫫嫫”。

心疼啊,忿怒啊,——祭台?那是要祭祀?——

达娃也说得不清不楚,犰犰又不敢妄下断论。

“白玛呢?”

“在——祭台——”

犰犰点头,晓得他们也担心,留了一个人在那里守着在。犰犰拔腿就要出去,被达娃拦住了,直摇头,“你——不能出去——”达娃急死,寺庙有寺庙的规矩,又是这样神圣级别最高的寺庙,规矩更大。况且,犰犰这一来是受戒认宗的,更要按规矩来。

犰犰也懂事,晓得这里不是自己可以胡来的地方。可又按捺不住焦急,就在小殿堂里转来转去,酱个热锅上的蚂蚁。

达娃见她焦急,感同深受,甚至觉得更亲近这个妙吉祥了。因为他们在绒布寺都会饲养一头小牦牛,感情绝不比她浅。

“——您,您别急,———我,去,找个人,———”

达娃跑出去了,犰犰站在殿门前引颈张望,跟她的便便爱将屙便便滴模样有点像。

不一会儿,看见达娃牵着一个稍大一点的小喇嘛跑过来了,

“这,这是,我哥哥,觉桑。”

“妙吉祥。”小喇嘛很有礼地对她行了一个合掌礼。这几日,对她行如此礼节的人太多了,她已经熟练应对,很诚挚地也回了一个礼,“阿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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