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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香(75)

“她们真乖,这么小就这么贴心,她们知道你有小宝宝了吧就一直牵着你也不走快,————减元小时侯也很贴心,他左耳上扎着四个偏坠儿,那是他六岁就扎了,因为我跟他说妈妈想戴耳坠可是妈妈又怕疼,他就说,我替妈妈扎,我替妈妈疼,以后我戴四个耳坠,天天想着妈妈——-”

仿佛自言自语,她知道自己的眼泪就快落下来了吗,可却还在微笑———我的心就那么揪了一下,因为现在我也是个妈妈————这时她却抬起泪眼看着我,

“三儿,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可,是我们这些做长辈地做错了,减元他并不知道————”

“和三!你吃够了没有,这里的东西太倒胃口了!”流枷突然刀叉一丢,非常不耐烦,“冯结衣!和渺渺!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老爸现在在哪儿,快让他过来接你们回去,和你妈呆着,就沦落到吃这种面了。”他大少爷谁也不管,起身就走,渺渺还拿着刀叉皱着眉头左右晃了晃,象在思考,然后,象得出结论,“流枷,我要爸爸带我们去 Pierre Gagnaire ,那里的意面最好吃——-”而且兴奋地是一串法文,放下刀叉跟着流枷跑了,

“不,去Les Frères Blanc ,那里的甜品好吃————”结衣根本不落后,也是一串急急的法文跟着跑了,

我有点无措地望着这个已经流下眼泪的夫人不知说什么好————

“和三!你到底走不走!”

流枷在门口喊,

“对不起,我——”我起身看着她,

“不要紧,不要紧,你去吧,是我唐突了,是我唐突了————”直到我们离开,那位夫人一直坐在那里,我突然觉得,那一瞬,她老了许多——

(我写着这一幕,说实话,心里却一直想着的是冯予诺,冯少不容易哇,要得到这样一个女人的心————今天,送给冯少一首歌吧,Make Love (Produced By Polow Da Don & Jason Perry) Keri Hilson——————,今天是伴着这首歌写的,很有感觉。)

说明

同志们,《活色生香》已经接近尾端,从明天开始我将停止日更,准备专心写结局以及几个重要的番外,最迟下周末一起放上来,到时恭候大家捧场。

有些,我还是想在此做个提前解释,

一,那些想看米旆和减元出来闹腾的同志们恐怕要失望了,因为,我觉得,如果米旆和减元这样做了,你们会更失望。在我心目中,米旆和减元都是相当出色的男人,他们只是错过了,只是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在“纪念”这一“错过”,他们对和三还有理智,不会毁了她,而且更不可能在她面前显露一丝一毫的脆弱————番外会有更详细的分析,我会尽量让你们了解这两个深爱着和三的男人有多出色!

二,我爱和三,我不会委屈她,可她并不完美,她其实很多情,就象今天我写的这段,她会心软,即使在上一章她已经做过那样的心理建设,可如果没有流枷,她如果听下去————她就会心软,她一心软就会做出起码对冯予诺不公平的事情,幸好她有流枷。冯予诺对她说,“一个人可以有很多喜欢的心,但让他心疼的永远只有一个。”这点,冯予诺能做到,和三永远做不到,她其实很容易心动。所以,我说冯予诺不容易,能让和三时常想到他多不易呀,这样一个多情的女人,或者说,这样一个根本分不清感情的女人————咳,现在不多说了,写完后我会有具体说明。

好了,不说了,再说下去到象自己给自己写长评了,呵呵。《活色生香》是我三年前写文五周年贺文,如今一晃都八年了————和你们分享这篇文我真的很高兴,今天有点激动,说实话,今天放上去的这首Keri Hilson 的歌有点煽情,搞地现在写着写着我都想流泪了,和《活色生香》无关,只是想着自己能写下这么多字,坚持了这么多年,还有这么多好朋友在看————好了,真的不说了,再次鞠躬感激,谢谢你们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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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腊神话中,冥府之神Pluto深爱小仙女Minthe,但他的爱恋被太座发现后,Pluto只好把Minthe变成“薄荷”这种香草。这是个薄情的故事,可不可否认,薄荷确实是个好东西。流枷很会煮薄荷茶。

我家院子中间有一口井,流枷在上面盖上一块木版,上面再摆放各色新鲜的水果,流枷还把沙发搬到院子中来,上面是金线绕制的软软靠垫。坐下来,喝着他给你现煮的热茶,用精致的红色玻璃杯装着,有一股浓重的薄荷味,加一小勺糖,清凉入脾。

流枷也端着热茶,优雅地叠翘着腿,坐在我对面,

“---庄周悲伤得受不了,踉跄去见李聃,李聃哽咽道:亲爱的,我之悲伤更甚于你。和三,你想和你的‘初恋’们上演这出儿悲情戏吗---”

“---他们留恋初恋吗?并不,只是留恋彼时青春---”

“---最让人回味的恋情是还没有爱够就戛然而止---”

“---你心疼他们的命运?其实没有所谓命运这个东西,一切无非是考验、惩罚或补偿---”

“---一个人从青春起就必须致力于摆脱父母的束缚,只有当这种摆脱有所成就之后,他才不再是一个孩子,想想,他们到现在都还是孩子---”

你知道,流枷说话“毒”,可有时真能“一针见血”,扎进你心底。

当他字字珠玑,其实确实都是道理,我知道流枷在开导我,助我走出一段迷惘---我也确实在努力消化,虽然,艰辛。

不可否认,当减夫人说出“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做错了,减元他并不知道----”这样的话时,我是害怕往下听的,

剧情老套,对话老套,连感情的发展都如此老套,就怕如此老套下去----这笔纠缠有理清的时候吗?

和三,你不能让你的人生沦为一部三流文艺片,到后来负人负己,伤害了他人的人生,也辜负了自己的人生,

放弃了该放弃的是无奈,放弃了不该放弃的是无能,不放弃该放弃的是无知,不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无悔。

大道理,你又如何不懂?你经历过“无奈”,也经历过他人的“无能”,现在断然不能再去经历“无知”,要“无悔”啊----

我如是做着自己的“思想工作”,手里搅着薄荷茶,茶香中漾着苦笑:人真不易啊,你能如此清醒的看透这些,可心,依然绞痛着,这就是两难。

“三儿?”

我仰起头看向门口,一下子站起来,“南子!”

这个和我一块儿长大的男人依然还是那样耐看,关键是那双眼睛,我总能从中看到最真实的自己,一如现在我毫无掩饰的惊喜。我找他好几天了,他一直都不在,就连陶阿姨都不在家,我有些担心了———

“你上哪儿去了,陶阿姨呢,怎么碟店也关门了,—————”我把他拉进来,连珠炮似的问,南子只一直微笑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