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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香(70)

“予诺,你对三儿是不是一见钟情,”

他们确实够爽够坏,是故意当着我的面这么问他的吧!不过,想我和三是个会害羞的人吗?我睁着眼睛面带微笑很大方地也看着冯予诺,等着他回答呢,

冯予诺给我盘子里夹了一小筷子才上上来的菜,慢条斯理,显然也没被这个问题唬到,望着问他这个问题的庞飞,点了点头,“是一见钟情,”答应的也非常大方爽快。毫无疑问,我当然会笑地更灿烂。他又看向我嗔了我一眼,那意思,显然觉得我笑地那得意样儿有些小傻,

“我们家和三虽然有些小傻乎乎的,可也真有那么些让人一见钟情的特质不是吗,天生丽质的女人最难忘,”我对他笑地更“谄媚”了,他当这么多人夸我呢,“不过,——”我开始瞪他了,我猜着他要转折说我什么了,果然,———“有时候小主意太多,比我们家结衣渺渺都不听话,”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冯予诺个大狐狸他搁这儿等着我呢,今天我穿了件Sass&Bide牛仔背带式短裙,里面是件深蓝色条纹衬衫,腰系咖啡腰带,你想啊,超短、连身、校园风,如何混搭更性感,对啊,一双超高的鞋就能够改变这种可爱和甜美————我是怀孕了,我也知道穿高跟不好,可,嘿嘿,咱也不就想趁着肚子还没起来再美美嘛,——

其实,冯予诺同志也没强烈反对,你看他嘛,从出门开始,就一直握着我的手扶着,除了在车上,手就没离开过!我就知道冯少现在“治”我的招儿是越来越多咯,你想啊,被身边的男伴一直老佛爷般扶着,你穿的跟即使再高也扭不出什么效果嘛,直接就变成活受罪,冯予诺这个妖孽这次又成功让我“后悔”做了一件事儿————

“生气了,”也不避讳众人,他又过来豁我,

“没呢,”我扭头微扬起下巴看着他,神态有些小倨傲,他笑着捏了下我的鼻子,“别生气了,小祖宗,送给你一件礼物当赔罪好不好,”却见他放开捏着我鼻子的手起身向石阶上走去,下面的————我人已经完全的定在那里,心头的滋味———只想着,冯予诺,冯予诺,————

石阶上实际上是一个典型的京剧舞台,此时,却站着一个男人,他在为我拉奏小提琴———

《疼》,

是的,这个曲子叫《疼》,写作这个曲子的人只在封套背面写了这样一行小字,“一个人可以有很多喜欢的心,但让他心疼的,永远只有一个。”

他什么时候记住了这支曲子,

他什么时候学会了拉奏它,

他看着我的眼睛里写着的,是这句话吗———

是的,

是的,

那里面,写着,只有一个,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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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你知道和冯予诺呆在一起很舒服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真的很考虑你的感受。你怀孕了,他疼你,可疼在细微末节,疼在关键处,他不会由此限制你的自由,不会把“疼”变成打乱你生活节奏的理由,就象现在,他如常把我和结衣渺渺送上飞机飞往武汉,然后自己飞往巴黎继续工作,可我知道,这一路他已经为我打点好一切,还有就是,如果我们真有事儿,他会第一时间为我们处理好一切,会尽他最大的力第一时间出现在我们身边。冯予诺有时就象个贴心的炉子,让人很温暖很温暖。

飞机是傍晚到达的武汉,那时,武汉正在下小雨。

雨,伴着风轻轻的飘来,一丝丝,一缕缕,似纱似雾,如烟如尘。我呼吸着这熟悉的湿润的空气,眼睛竟然酸酸的,快五年了,五年了,我从未出过多远的门儿,一走出,竟是这么远,这么久————

在车上,我搂着我的结衣渺渺跟她们细细说着沿途的一切,“这才是妈妈的家乡,才是妈妈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结衣和渺渺很安静,只忽闪着大眼睛注视着窗外,就连我偶尔习惯冒出的几句汉腔她们也只是抬头迷惑地望了望我,流枷一直坐在前座也注视着窗外,我知道他也在听,听着一个最真实的我———

我们当然是直接回家。我家的老房子这几年一直都空着,我走时啥样儿现在还啥样儿,当时,我本想转给南子,或让南子给租出去也是一笔收入,南子当时就摇头了,他说,搁着吧,什么时候回来还有个落脚儿,难道回家了还住饭店?就留着了。

冯予诺在我们回来前已经着人收拾了一下。我开门进去,里面干干净净,和我走时真一模一样。

进门前,我还特意瞄了瞄南子家,他们家灯熄着,没人,现在也不早了,我想着明天再过去找他。

这次同来的还有邱阿姨,邱阿姨是冯家的老阿姨了,一来,我有了身子,又有两个小孩子,再加上流枷小少爷,没个人张罗可不行,冯予诺坚持安排邱阿姨同行。

也幸亏有邱阿姨,帮我安排妥两个小妞儿和流枷,还给我们做了顿简单却美味的消夜。这天算忙下地了。

第二天一早,我一起来第一件儿事就是过去找南子,可敲了半天他家的门也没人应,——怎么回事儿?我不禁有些失望。

皱着眉头回了家却见流枷懒散地窝在我的那个小沙发上,两个小丫头一边一个站在沙发上倚着他不知道在聚精会神地盯着他手里翻着的什么————我走过去一看,立马乐了!

“怎么样,我以前可是优秀学生,”叉着腰还特得意地指了指他手里的铁盒子,那盒子里可放着我从小到大所有的奖状,有小学的,初中的,高中的,有些都破了,可那是货真价实的荣誉,

流枷瞟了我一眼,颇为不屑,我知道他那德行儿,也不跟他计较,只兴奋地拎起其中一张扬给结衣渺渺看,“小丫丫们,这是楚才杯,市里一等奖!你们妈妈以前写作文那个棒——-”

“妈妈,这是什么东西,”渺渺问我,

“这是奖状,以后你们表现好了,妈妈也给你们发奖状,还有你!”我又点了点流枷,流枷横了我一眼,“无聊。”起身走开了。我笑着坐到他坐的地方,抱起结衣渺渺又是一张张跟她们“痛说革命家史”,就快要“批判”到“应试教育害死人”时,流枷把电话丢给我,“找你的,”

“和三!回来了也不来给女王陛下请安?”毛毛的“玉音”马上从电话那头串过来,我兴奋地站起身,差点把我身上的两个小丫头掀到地上去,“毛毛!”我喊的够深情,“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自然是你们家冯少给下了‘指示’,三儿,这样不好啊,怎么能把指挥棒完全交给你们家那位,回来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知会一声儿,我们好去机场搞个‘热烈欢迎’什么的——-”

我已经笑地不行了,却还和以前一样和她痞,“是滴,是滴,我检讨我检讨,我们家户主还是我咧,怎么样也要搞个太后垂帘是不是——-”两个人你来我往,和以前一个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