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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良辰(57)

“怎么,叫添意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添意好吗?”

陈蕴楚虽然有心再问孩子出身的事,但听着宋良辰像是不太愿意回答,就没再多言语:“当然好,乖萌乖萌的,可招人喜欢了。很亲叶峋,叶峋也很疼她,简直不能想象叶南极也会有那样温柔可亲的时候呐。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咱们都好几年没见了,我们从前那样要好,现在见不着,每每逛街我都得念起你来,没你在我都买不着又便宜又适合自己的衣服了。”

陈蕴楚跟齐娅似的,是个淘娘的忠实拥趸,简直是购物狂魔。这位可不比齐娅,齐娅的便宜是一百块钱往上,这位的便宜,是五十块钱往下。夏天出门,从衣服到鞋包都能不过二百,穿在身上还没人觉得那是几十块的地摊货。陈蕴楚和齐娅都属于能把几百块穿出几万块的,当然,这源于她们的配饰都分外高端,谁也想不到戴几万十几万珠宝手表的人,会穿件二十块钱的雪纺衫。

“回来我给你做。”

“啊,这可是这几年我听过最美妙的消息了。”

挂下电话后,宋良辰就开始等等叶峋的到来,在这之前,她已经在米兰的时装周上成功发布了自己的设计。作为一名独立设计师,在米兰时装周上,宋良辰既收获了掌声,也收获了赞誉,更收获了数不尽的实惠。

犹记得那场名为“星海”的个人专场上,那件压轴的“星海”,一片夜空的深蓝,满目星海,十万颗散发着光芒的水晶被镶嵌在柔软的乔其纱上,随着模特的行走,如同星辰逶逦,静墨无声的海洋坠入人间。这件不可复制的礼服,在发布会后就卖出去了,相信不久,就会出现在某个知名电影节上。

时间缓缓向前,不觉又是十二月,相比伦敦来说,雨水相对较少的米兰在冬季要舒适得多,基本上白天都能到十度左右,日夜温差一般在八度左右。这天晴光大好,宋良辰约了齐娅去吃海鲜。

冬季时,海鲜里牡蛎特别丰腴肥美,大的足有半斤一只,烤也好炖也好蒸也好,一口下去饱满多汁,滑嫩鲜美。小的则用来炖汤,加点从中国空运来的鲜笋和鲜党参,鲜甜得让人能把舌头顺着滑润的汤吞进肚子里去。据说在牡蛎汤里加新鲜的笋和党参,是主厨向一位中国厨师学的,笋鲜嫩,党参清甜,牡蛎鲜甜,炖在一起就是一锅清甜鲜美得令人口舌生津的汤水。

从餐厅出来,街上起了风,齐娅和宋良辰坐上车,两人住在同一栋公寓,区别是齐娅是业主,宋良辰是租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厅,因为下了雨,宋良辰和齐娅都是低着头进来的,一边拍着身上的雨水,一边往里走。但没走几步,宋良辰就发现,如水一般能照清人的地板上,映照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果然是叶峋。

齐娅看看两人,最后还是选择安静而有风度地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齐娅一走,宋良辰就顿时间一个激灵,叶峋周身的阴森气,已经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

虽然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出,当面对时,宋良辰还是忍不住觉得自己其实一走了之就好,不要想什么长远之计,彻底解决之类的,对象是叶峋这样的人时,多逃一天都是捡来的,何苦还要自投罗网。

☆、第四十七章 为鱼肉,为刀俎

宋良辰租住的公寓带着典型的旧时罗马式风格,华丽而低调的门厅处处透着隐隐约约的华贵,整体偏香槟色,让人仿如置身在一片光辉灿烂的富丽堂皇里。就算只有一点亮光映照,整个门厅也明亮无比,虽然此时外边下着小雨,但几盏小灯一开,便分毫不减光芒。

唯一让这辉煌堂皇的门厅黯淡无光的,只有站在电梯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叶峋。他双手抱胸站在两部电梯之间,但凡宋良辰想上去,都必需经过叶峋身边。宋良辰眨几下眼,低下头来,然后幽幽一声长叹:“叶峋,你不该再找来。”

“是你不该出现,你不出现,没我你能好好活着,过你一直想要的生活。我也可以渐熄心中火焰,虽抱有遗憾,但并不至为此而无法继续生活。良辰,从来不是我该不该找来,而是你会不会出现。”叶峋一语戳破宋良辰,他知道宋良辰要耍点什么,虽不知道具体内容,但大概就是那几样。宋良辰的智商,从来就没长在这上边,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的。

正因为笃信宋良辰在这方面玩不过他,所以叶峋才肯放宋良辰这风筝,也肯由着宋良辰掐断线飞一飞。不过这风筝又落回他视线里来时,注定,叶峋不会再放手,虽然他有心理准备,但宋良辰敢掐断那根线,还是让叶峋出奇愤怒,比他预料的要愤怒百倍千倍。

一时间,宋良辰无言以对,叶峋则是完全不急着说什么,人已经找到了,有的是时间慢慢算帐:“不上去?”

宋良辰就着叶峋打开的电梯门走进去,只见叶峋一伸手就按了六,宋良辰不免默默翻白眼。她一直怀疑何叙的诊断不够全面,叶峋岂止是偏执狂,还是个控制欲旺盛无比的家伙:“rora怎么样,这两年有坚持带她去医院吗?”

说到叶添意,叶峋就有数不尽的诘问:“添意到底是谁的孩子,宋良辰,这件事不说清楚,我们就都别想好好过日子。别想在这方面唬弄我,你的身体是否健康我们心里都有数,但添意在母体里时,母体极为虚弱,且身患绝症。母体极有可能在生下孩子后不久就已经离世,但你还活得好好的,所以宋良辰,你该知道这时候该怎么说。”

这讨厌而又熟悉的威胁语气又浮出水面了,宋良辰轻撇一下嘴:“总归是你的女儿,这点怎么都不会有错。”

看着宋良辰充满恶意的眼神,叶峋仿佛能从她眼底读出她没说出口的话来——既然口口声声说爱我,爱我爱到要囚禁终生,为什么还会有叶添意出现。噢,我忘了,你的节操和道德观早已经冲进下水道,是不该对此抱有期待才是。看,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能接受你的原因,灵魂爱得要死,*也照样不轨。

这么一想,叶峋差点没吐血,别说是这两年,他本来就不是交游广阔的人,虽然也曾懵懵懂懂时有过思慕的对象,但连手都没牵过。到后来发现自己对宋良辰动心,他虽然迈不过门槛去,却也知道宋良辰会是个会要求一心一意的,遂自我约束,这么多年强忍着,他也不容易,哪容得宋良辰这样诬陷:“通过添意的出生日期,可以准确地推算到母体|授|精的日期,误差不过加减三天。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让孙助理把那一周的日程安排打出来给你看。dna虽然没有错,但我除你之外,从没碰过其他女人。那夜你是初次经历人事,我亦然,所以不要试图在这方面泼脏水,我拒绝。”

宋良辰猛地被叶峋这句“那夜你是初次经历人事,我亦然”给噎个半死,虽然那夜一点不美好,但却记忆深刻。叶峋那经验老到的样子,哪里像初历人事,哪里像个处,分明是花样繁多的花丛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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