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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良辰(43)

“还好,全世界的学校食堂都一个德性,我也没抱太高期待。”说着宋良辰摸摸脸,这时她自己也觉出瘦了来:“瘦了呀,这样好,我还发愁脸上的肉得跟包子一样鼓,能瘦下来真好。”

宋良辰决定,再也不嫌弃食堂的食物了,哪怕它们的口感与味道令人不敢恭维。

不过,当看到梁庆海的时候,宋良辰还是决定继续嫌弃食堂。尤其是梁庆海面前,是一桌子冒着热气的美味佳肴时,她就更没法再延续她对食堂的“爱”。

“梁师傅怎么也来了?”

“正好来参加个交流会,过后我还是得回国,不过我能把带过来的徒弟留给你。今天这桌菜都是我徒弟做的,来尝尝合不合胃口,要是吃着不好,尽管说。”梁庆海说着又从厨房端出来一碗梅子烧肉,那闻着就泛酸的梅子香气叫人忍不住流口水:“快来吃,为多带些食材和调料过来,我们过海关的时候没少费工夫。”

宋良辰洗了手赶紧坐到桌前,对着一桌子菜举起筷子,却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果然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张嘴了。叶峋看她一眼,舀一勺海米烧冬瓜浇到她碗里,梁庆海做这个喜欢用酱烧的作法,他的弟子也是这样作的,鲜美浓郁的酱汁包裹着海米的鲜,冬瓜的清甜:“再不吃就凉了。”

光就着这一勺海米烧冬瓜,宋良辰都觉得自己能吃下一碗饭去,不是伦敦没好吃的,而是没有这么合胃口的。不管是饭还是菜,都让宋良辰觉得妥帖极了,这几个月来被折磨的味觉终于得到满足。

做完饭,梁庆海和徒弟就回酒店去了,他们还要准备后天的交流赛,这几天大概都没办法过来做饭。今天也是为让宋良辰尝尝是不是合胃口,才特意过来做菜的。送走梁庆海和他的徒弟后,屋里就只剩下了叶峋和宋良辰,同叶峋一道来的助理十分有眼色地在梁庆海他们离开时跟着一起去酒店。

关上门后,叶峋坐在沙发上,冲宋良扫去一眼,然后轻拍一下身侧的靠背说:“过来坐。”

宋良辰知道,这才是正餐开始,刚才那顿饭,不过是餐前点心而已,这么一想,宋良辰觉得自己有点撑:“哥哥想跟我说什么?”

叶峋轻哼一声,凉凉地笑道:“谈谈你和bert怎么样?”

宋良辰认真而诚挚地摇头:“不怎么样。”

“我不管你跟他作朋友也即,作男女朋友也好,总之离他远一点。这些王亲贵族不是没好的,而是太少,你遇到的这个,不巧,并不算太好。也不必我在背后诋毁他如何如何,你只需要去他的圈子里打听打听,就知道这位是个什么名声。”叶峋的怒火一半是冲宋良辰去,一半是冲bert,冲宋良辰去的是因为她心野了,居然敢跟bert这样声名不佳的人在一起。至于冲bert的则是因为,这家伙居然敢勾他的宋良辰,简直不要命。

“作朋友的话,名声好坏有关系吗?”

“既然你这么想,那就随你,到时候吃亏,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宋良辰,你大概从来没搞清楚过,这么多年要不是我从旁周旋,你早就在识人不清这个错处上撞得头破血流。需要我提醒你吗,初中时的于甜,高中时的邵清佳、何诗思,大一时你的那个舍友王娟。不说学校,还有你在其他地方交到的朋友,要我把她们都列出名来吗?”在叶峋看来,宋良辰在识人之明上,从来没什么天赋。郑景云倒是个不错的,只可惜,她就没看认明她注定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被叶峋这么一例举,宋良辰不得不承认,她确实不怎么能看明白人表面下深藏的东西,除了叶峋之外。那是因为别人于她而言无害,而叶峋这个“有害”的则逼着她用她那不怎么爱动用的智商:“不用,我知道了。爷爷最近好不好,眼看就要到冬天,有没有认真做保健?”

知道宋良辰在转移话题,叶峋倒没有坚持把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而是答道:“不错,除了担心你之外,什么都好。给你送个人做菜,还是爷爷提起的,有空多给老爷子打电话,你不在家他天天念叨你。”

☆、第三十四章 急一时,毁一计

宋良辰和叶峋两人,见不着就算了,一见面两个人都忍不住试探对方的底限,或者说努力把对方的底限刷一下,看看有没有更新。比如叶峋会想试探地作出一些亲密动作,但又很谨慎地拿捏着分寸,以免宋良辰反弹。而宋良辰则会在叶峋作出亲密举动时,一边小心挣扎,一边看看叶峋的“病”有没有好转的征兆。

这样一来,两个人其实都很累得慌,但又都乐在其中,明明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偏偏又有那么点激动的感觉。棋逢对手,或许正是他们俩人的状态,当然,这要在叶峋让宋良辰的前提下,否则凭宋良辰,真不是叶峋的对手。

叶峋依然还是——你想玩,我又愿意陪你玩,那咱们就玩吧,只要你乐意,且不去随便勾搭野男人,那就行了。玩着玩着,你就会属于我。

两个人不同的是,宋良辰只试探一下就行,而叶峋不远万里飞过来,肯定不是试探一下就能行的。不吃饱喝足,怎么肯走人,宋良辰再怎么不肯,叶峋也有的是办法把人弄到床上去。甚至乎,叶峋已经把这认定成了他们之间的情趣,而不再是你强取,我抗争。

叶峋待在英国的这段时间并不是每天都在伦敦,他会参与一些贵族的酒会和狩猎活动,待了大约三周后,叶峋就要回国。宋良辰得知消息后大松一口气,总算不用天天躲在学校,而且躲在学校都未必彻底安全。当然,叶峋掐得很死,总共两次,没把宋良辰那点底限给挑起来,所以叶峋走时,宋良辰还去送了他,跟送瘟神一样送的。

就在宋良辰欢呼着,并打算今年过节不回去,明年假期也不回,甚至整整两个学年都不回家。老爷子她当然牵挂,但她情怀还没伟大到把自己喂进虎口,依然还要尽孝作好孙女的份上。

眼看着圣诞节到,bert打电话来问候了一下,并派他的管家送来一盒苹果和一盒长梗百合花,并且还送了一个长方形礼盒。用深蓝丝带绑着的礼盒里,装的是一枚和田青白玉山茶花胸针,并随胸针附上配套的耳钉和一块杏黄晕染深粉和浅绿的丝巾。

贺卡的内容是“最诚挚的问候,给来自最东方的少女——您的守护者:herbert.wills致上”。

宋良辰差点看成“新东方”,果然,永远不要对外国人学中文寄予过高期望,什么叫作“最东方”。整张贺卡上,也就花体字“herbert.wills”最好看。

当然,远在异乡,能有这么一份问候,十分能令人暖心。宋良辰绣了块山茶花手帕加上一套霏玉斋瑞桃堂刻本的《唐翰林李白诗类编》当作回礼,刻本是给脑残粉的,山茶花则是bert家徽章上的植物。

收到礼物的bert打了一通电话来,用大约四十五分钟时间表达了他对刻本的喜爱之情,然后又有些羞愧地解释了几句关于自己“风流浪荡”的往事。并且,慎重地告诉宋良辰,他只是想像兄长一样照顾宋良辰,并没有不轨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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