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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狠(26)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这么小个笼子坐在里面,老子呆一会儿就快憋疯了!!

盘腿坐着,我努力让自己心平气顺,压下串串冒起的怒气和委屈,我抹了下脸:习享,该求饶时就要求饶,人舒服点儿不好些?这里,不需要要脸了!

老子确实不打算要这张老脸了。

“承阳!!承阳!!”我开始捏着拳头没命地疯叫,这下好,守着笼子的侍卫全惊恐地望着我,因为那声音实在象哭丧!

“住嘴!你听见没有?”

这些都是承阳身边的近侍,还有些碍于我先前的身份不敢大声呵斥,可严厉还是有的,但老子不管,闭着眼只管喊地更用力,更大声,更尖利,“承阳!!承阳!!”

“住嘴!王爷名讳是你能随意---”有人跳出来吼我,因为这实在不成体统,这一吼,老子真不叫了。没必要叫了,咱叫着的人不是出来了吗,他站在阴暗处,可我仍能看到那沉冷的脸色,----不要紧,只要你出来就好。

你试试,憋着气没命的喊,脸肯定通红,老子敢肯定现在我这样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绝对能用“可怜兮兮”四个字来形容,唇微张,轻微抽泣着,对,眼神再委屈些,----宾果!老子在肚子里狂笑,凝望着我的小东西向笼子走过来---跪在笼子里,我仰着头看着他,看见他蹲了下来,----眼神再柔软些,柔地能挤出点水,老子真是作戏的天才!

“你喊我做什么,”你只要记住,他只有十四岁,而且,你是他第一个女人,且,目前唯一的女人,什么都好办了。我跪着直起身体向他移进了一小步,双手伸出木栅栏,捧住了他的脸庞,“承阳,你真不要我了,是不是,是不是,”有娇气,有委屈,有哀痛,有卑微,----他作为一个十四岁的小霸王此时想看到你的什么,你就给他什么,他要你的臣服,你的依赖,你的认输,都给他,都给他,----你迷的住他,他就真输给了你!

还好,这个目前在男女情感世界里依然单纯如白纸的小爷还不懂得掌控情欲,他瞬间软化的眼神,他向我贴近的额头,他迫切想贴近我唇间的呼吸----至此,我在心里告戒自己:服软是必要的手段,但切不可滥用,服一次软也要记着要扳回一成,这样,才对得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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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

神秘的微笑,甜蜜的呻吟。

我象一只野狐纠缠着他,用爪子去触摸,利用皮毛去温柔地碰撞,用牙齿轻轻地嘶咬,利用血液和骨头间的相互疼痛,利用手、脚、颈之间的纠缠,—————最后只剩下,他一张惊人滟美的脸,燃烧的眼睛——裸体的他是这样透明,就象一只小手,光滑、平坦、圆滚、透明,有月亮的线条,苹果似的风姿,妖娆,幽魅。我一遍又一遍地抚刷着他的后颈处,他衔着我胸前的蓓蕾辗转反侧,我放荡的呵呵低笑,“承阳,教你一首诗,我说一句,你跟着说一句,恩?”

他抬起头,盯着我的唇,“一双明月贴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圆。

夫婿调酥绮窗下,金茎几点露珠悬。”

他跟着我念完,脸更红了。虽然,这也是古人所作,明中期闽中十子第一位的林鸿和张红桥唱和,林的朋友王偁看得眼热,写下了两首下流诗,其中一首《酥乳》就是这首。承阳还是个孩子,这样的文字对于他而言,无疑太直白了。

“你,你到底在哪里看到的这些?唔———”我已经堵上了他的唇。其实,老子真想跟他说:小娘子我娼馆出生,什么板眼没有,调戏他的本事最多!呵呵。

不过,话说回来,老子小时侯就专门不学好的,爱看书,书看的多,看的杂,有时候甚至出格的不成名堂。老子十五岁时,也就象他承阳这般大时吧,在天安门广场迈着三七步吊儿郎当地大声朗读着当时一首“毛诗”,相当下流:“献给春天的歌!

自然的热力在起作用,春天下流,狗与狗连着屁股独兽也不纯洁,它在肮脏的幻想虚弱啊,读书让人疲倦。除了写诗,我还在梦中同五个女人鬼混一个是思凡的仙女,一个是狐妖一个是皇妃,一个是妓女,一个是村姑春光是公平的,这些女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全部洋溢着性味请原谅我此时不写到你们的明眸皓齿,玉臂酥胸迷人的地方是肥臀之间的沟壑红唇上的绒毛,跳动的丰乳,出汗的手心,舔动的舌头,暴露的肚脐关于你们的命运关于你们的爱情我必须流完所有的体液之后才会想到它。在晚年,我会在回忆录中探讨人的尊严和道德,还有宗教这些力量是冰凉的,是数字,是星空作为诗人,我现在必须回应春天的热力,与下流的春天连着屁股。”

当时还有几个老外拿着摄像机围着我们转,万泉他们就用矿泉水瓶子砸他们的镜头,老外们哇哇乱叫,俺们指着他们“骂娘”的哈哈大笑————这就是我的下流青春。他,虽贵为王爷,能有吗?还不是象个小雏儿龟缩在我的乳房下,————老子突然有种极其愉悦的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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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副蛇蝎心肠就不必掩饰。

在高涨的优越感中,老子的坏主意确实肆虐地更厉害些。推开他,我故意微噘着唇低头看了看浑身上下被他咬的小红痕,“看你把我弄的,”嗔怪地睨他一眼,娇艳无度。然后————在他起身再度想攫住我时,恭敬地一躲,拉着丝衣下了床,长发在臀尖摇曳,脚镣妖娆作响。

他一手蹭在床边,微俯身,还生气嘟嘟地望着我,

我无辜地望着他,一件件穿上衣,披散着发,脸旁还有情欲的微晕,————乖巧地跪了下去,

“请王爷还是把我关进笼子里去吧,”

“你什么意思?欲擒故纵?”

他火大地跳起来跑我面前也跪下来,象个生气任性的孩子气愤地只拉扯我的衣服,“我不让你给我玩这套————佛隅,我对你还不好吗,你还要这样对我?!”吼地脸通红,手真重,他这是在扯我的衣服?简直是在想扒我的皮!

忍着疼,我任他揉搡着我,努力仰着头低垂着眼皮望着他,“你不把我关进笼子里,明儿个我就会死,”

“胡说!胡说!谁要的了你的命!谁敢?!”

“你这就叫制不了我,那老东西说了,要杀了我,我会害了你,我会害了你得不到江山,”

剧烈的撕扯突然停止,他愣愣望着我,望着我————我也倔强地望着他,眼里冷漠而决绝。这叫破釜沉舟。

“谁说的,谁说的,江山我要,你我也要,江山不要,你我也要————”轻轻喃着,他环住我的腰身,匍匐在了我的双膝,象个迷茫的小兽———

讥诮地撇了下嘴,我无情地推开他,起身,不卑不亢地走了出去,在众多侍臣、内官的注目下,自己钻进了那只小笼子,闭眼盘腿坐了进去,象个菩萨。

其实,心里在奸笑。这次,有你薛道蘅好看的,老子这叫以退为进,你让霸王小王爷为难了,看他是真舍得灭了我,还是找你出气?是的,承阳是个难得的城府深的孩子,可也别忘了,他又是怎么被宠着长大的,晋王殿下心里是容不下疙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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