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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556)+番外

安隐抬脚就把他姐踹地上跪着!“曲安隐!你敢!——”安隐一手牵着风筝,指着要上前扶起罗月的,“谁敢扶她,今儿就陪她跪一天!”都不敢动一下了!罗月就哭着要自己爬起来,哪知安隐上去又是一脚,且不再乎旁的有多少人往这边瞅。立在他姐顶上头,低睨,“以后说话小心点,别真叫我做出点狼事儿来,就不顾咱这姐弟情分了。”走了,牵着风筝的,跟牵着一只心爱的宠物一般,又优雅又童真。

罗月恨死了,可又能怎样,一家子好像也就她最好欺负,安隐是儿子,爸爸偏心;妙智又是个两面三刀的小狐狸,坑自己几次了!她啥事儿上又不得不靠着安隐,只能狠碎了牙骨往肚里吞。反正安隐迟早要进宫当內侍官的——是的,这就是她家这独苗儿子的奇葩之处,喜欢到宫里去任从前太简的职儿,爸爸都拗不过他只有答应。安隐一进宫,再妙智真有皇后的命,也进宫了,迟早曲家还是她罗月的!

……

子牛来了,吃了几个爱吃的小花卷,就到廊上看人画画儿去了。肯定也是晓得她好这个,顾未成渝特别布置的。

找来的是京里挺厉害的一个人物动态素描高手,画板跟前,指着下头街面上行人谁,他立即就得临摹出来。

子牛一旁学得挺认真,学他的笔法顺序,学他的着力点。你说专门给她找老师系统正式地学,她又没兴趣了,就这么空闲有兴致地看上两眼,她还学得到位些。

“我看您这画人物,都是从下盘定位,从脚开始,画动物也这样么。”她问道,

高手一副“孺子可教也”,“动物肯定更要这样,盘子稳、形儿就立起来了……”说着,两三笔勾勒出一只要上树的猫,活灵活现!

“画只豹子,小豹子,豹崽。”子牛笑着背手弯腰,兴趣大着呢!

“怎么突然想着豹子,你像有一只一样。”顾未笑她,

子牛横他一眼,“就有一只,宝格可黏我了……”不觉脱口,说了才意识过来,闭口不提了,就瞄着画板。

“宝格?”果然,可不止顾未。翀心,成渝都看着她。

不解释一下也说不过去了,

她又抬起身子,眼睛可还看着画板,小声,“太皇收了只小豹子,英茧叫我起个名儿——就叫宝格了,我就喜欢叫它宝格怎么了。”噘嘴,圆眼滴溜溜,又任性又可爱。

翀心和顾未虽不晓她是“撞死宝格凶手”这件事,但是她从前如何跟章凉城纠缠,她舅舅又是怎么把章凉城逮进大牢,可是一清二楚!也能理解,毕竟子牛内心而言对凉城感情复杂,爱屋及乌,也“念惜”宝格……

“挺好呀,明敕星驰封宝剑,辞君一夜取格兰。小豹子该有这个气势!”翀心多会哄她,张嘴就来!

顾未成渝心里都在说鬼扯,可敢说个“不”字吗,就是笑,不搭话便是。尤其成渝,看样子子牛跟宝格也有渊源,突然明白过来刚才顾未为什么可以“忍那大的气”把风筝让给安隐了,肯定还是“事关子牛”……

子牛不多会儿也学会了点画豹崽的技法,画板让给她也想叫她试试笔,她摇摇头,“通知书快送来了吧。”

哟,都快忘了正事儿。

成渝看看表,“放心,部里那边开始放‘飞鸽’,会有人来电话通知咱们……”正说呢,电话来了!“行,我们这边早侯着呢。”

顾未要在北州等信儿,那这“录取通知书”得从京里邮去北州,再由北州那头安排“飞鸽”送至顾未家门口。现在好,由成渝布置这,只怕第一张就是小未的通知书,第一个能飞到他手上!

画也不画了,就攀着栏上等,子牛心上也好兴奋,由心觉着这种投递方式好,新颖有趣。

却,等了近半个时辰了,哪有什么“飞鸽”的影儿!

小未是面上瞧不出失望的,他单手揣裤子荷包里和她一样前倚着栏杆,就望着楼下人来人往看。

子牛心上着急,她环上了小未的腰拍拍,“再等等。”小未听话“嗯”一声。

翀心给成渝使眼色,两人稍走到一边,

翀心小声,“会不会刚儿走得那两个捣鬼?”

成渝想想,摇摇头,“不可能,如今说是‘飞鸽’,其实就是无人机,有密码,有追踪器,卫星图上跟着,只要放出来了,路上很难搞鬼。除非,在放出来前儿……”

又是说着呢,他的手机振动,成渝看一眼立即接起,不待对方说话就恼怒得“怎么回事儿!不是叫你们看好……”忽然不说话了,只听对方讲,成渝的脸色是沉了下去,“也就是说,通知书是第一个放出来的,可到了中途,又给叫返回去了?……”

这一听,那头顾未都回了头!

谢谢给小子牛投小钻石哦,嘿嘿。

第652章 4.67

怎么会叫返了去?

成渝的路子还是能给出个大致方向的:看来是太皇的旨意。

这就叫人搞不懂了,要说上回“英守宫比试”顾未是输了,可以顾未的心机判断是更能得太皇心的呀。事实,也确实如此,英茧之后不也那么告诉她:我父皇不糊涂,他很看重顾未!——那怎么会阻挠小未被燕堂学院录取呢?

这就叫本来子牛对元帝因小豹崽刚“缓和”亲近些的心境又蒙上阴霾。

……

小豹崽宝格养在太皇身边,这段时日真成了太皇最悉心关注的所在。除了这小豹崽着实太通人性,惹人喜爱;子牛常来陪伴,同它玩耍,也叫太皇舒怀许多。子牛不似一般的孩子,怕他,畏畏缩缩,她很乖也很讲规矩,但是有了小脾气也不掖着,敢跟他顶嘴,可也句句在理。当然主要还是子牛聪慧,一点就通,太皇喜欢这个通透的孩子。

这几天了,祈年殿的人并不好过,虽说太皇并无太大的异常,可偏偏就有一股子“无形的压力”压迫在每个人心头,不敢犯丁点儿错!

“水怎么这么烫!”太皇重重将青花瓷的水碗放在茶几上,水都溅出来一些。宝格匍匐在他脚边,都低下了头去。

这碗水是喂宝格的,有专门的内侍管理宝格的饮食。昨儿太皇嫌水凉了,换了几道,换来了这个温度,太皇不做声,沉着脸喂宝格喝了。今天,肯定不敢稍有差池,跟昨天最后“满意的温度”一模一样,端来,结果,天皇又说烫了……

祈年殿的老内将桥眼赶紧地训斥了几声内侍,“糊涂东西,水温都掌握不好,用牛姐儿拿来耳碗,温水再兑兑……”遣走了。太皇这边也没再吭声。

都是跟着太皇快一辈子的了,能不晓得怎么回事儿?

桥眼单腿跪蹲下来摸摸宝格,也不敢摸久,这小豹崽只给太皇和子牛摸,谁多摸两下,它真撕咬!抬起头笑得极软和,“圣人,今儿牛姐儿是西路这边的班儿,一会儿保准要过来瞧宝格的,咱可不能再饿着它,一会儿这小畜生呜咽着肯定得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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