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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魔归来(96)

到最后,是殷流采和悬云平楚两位真君听贯湖真君讲,听完后,殷流采对贯湖真君充满崇拜,这样的人怪不得有“智圣”的尊称。不过主个人的智力都点在修行之上,其余的时候,根本不爱用他出众的智商。

比如没几日殷流采单独上门忽悠,说她有一易术,可推演过去未,只是还有些不完整,想请贯湖真君指教一二。贯湖真君不凝有它,当即就叫殷流采推演一局给他看,推演过后,贯湖真君细细分讲一遍,十分主动,不等殷流采再扒,就对殷流采说:“我亦有一门自创易术,我为这门易术取名作太衍水镜,我且推演一局,殷道友不妨细细观参。”

就等你这句啦!

殷流采顿时感觉整个人都陷入明亮之中,贯湖真君这么个善解人意小天使,她要是离开上古,肯定会舍不得的。

“请贯湖道友赐教。”艾玛,无数道法首创人,太清三道君之一为她讲解太衍水镜,她这脸面,大概已经涨到无限大啦。

“便为殷道友推演一局未来,我如今,最远能推演十元之世。”

殷流采:这下死定了。

一元会是有十几亿年的,但一元只有十几万年,在上古真仙界各大宗门皆在草创期时,能一局推演衍化一百多万年后事的贯湖真君显然很是了不得。只是对于来自一千万年后的殷流采来说,一百多万年太不够看了,她得什么时候才能联系上她的金大腿帮她想办法,拽她回去。

上古真仙界自然很好,一切都在初创期,能捡的便宜满地都是,可……可她有些担心,万一这里并不是真实,而是虚幻,她沉溺其中不出去,早晚会因为寿元耗尽而烟消云散。

至此,殷流采才去了侥幸心:“真君,我们应如何区别现实与虚幻?”

“你是指?”

“我不知此时,是虚幻还是现实,不瞒真君,如今世上并无上玄宗,上玄宗乃在千万年之后。”殷流采说出口时,发现这话格外沉重,却不知是为何。

却见贯湖真君递给她一杯茶的同时,递给她一脸柔似春风的笑:“吾早年极爱推演之术,是以殷道友的事,大概能推算出来一些。原本殷道友不想说,吾等自然是只当作不知道,即殷道友说出,想来还是更愿意返回千万年之后。”

“吾师吾友吾爱,皆在千万年之后,怎么会不想回呢。”殷流采说完,眼也酸了。

是因为害怕回不去啊,这里再好,也全是陌生。

回不去的故乡,一生中有一个就足够折磨人了,不必再有一个。

(未完待续。)

☆、第一零九章 不论生灭,皆出于心

昆吾山下,秋已渐深,水边滩涂的白芦正漫天扬着芦花,许多白鹭随芦花时飞时落,阳光将浓郁的灵雾驱散。 殷流采时常会为上古时能穿透灵雾的阳光而陷入沉思中,为什么上古时,连阳光都不同,千万年后,阳光已经无法穿透灵雾,灵雾也不会像上古一样处处都有。

在她沉默着出神时,想的更多的是化嗔真君,是界主离舍,是姜流素,是被一片混沌包裹着不能近五岭峰,还有更多更多。灵雾阳光等等,在她脑海中不过匆匆一念而已。

但她抓住了这一念,开口问道:“真君,我不解,真仙界现世已经有数元会,为何这一千万年间变化如此之大。没有这样处处能见到的灵雾,也没有能穿透灵雾的阳光,许多修法都消失在上古末期。如果说山川河流的变化是天地自然,日月星辰的变化自有其秩序,天地材宝也终有限数,那吾辈修士的盛世为何会凋零。”

“日月有盈昃,潮涨有潮落,人世有古今,世代有兴衰,皆可谓之道矣。”

“那我为何来此,亦是大道所指?”

“人生际遇,并非事事都属上天安排,也并非人人都在天道安排之中。若人人皆在天道安排的命数之中,便不会有吾辈修士,便人人都不过匆匆一世生老病死,爱恨离别。殷道友来此,或从天意,或不从天意,端看殷道友为何而来。”

这时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太清三道君的人品在上古是有品皆碑的,殷流采连来自一千万年后的事都说了,末法之火自然也可以说:“不知真君是否听闻过末法之火。”

说完殷流采又有点苦恼,禅宗并非最早记录末法之火的,而且禅宗记录完自家都没重视,但现在是上古,是道门草创之初,禅宗始祖都还没出生。要是贯湖真君不知道,她得好有一通解释,且得有说呢。

没想到贯湖真君却是点头:“吾知,太微圣人登仙之时,地心曾泻出一点火光,太微圣人登天梯上,曾回望过一眼,传吾一道识念。那道识念中便事关末法之火,正所谓道有生灭,万物亦然,太微圣人登仙是道之生,而那点火光便是道之灭。只是不知,后世传闻如何?”

“那时末法之火已可烧毁一切,先吞噬天地间有灵之物壮大自身,尔后界中万事万物,连同天地皆能被烧毁。传有法修曾一念削其根基,又一念封印千万年,若我曾看过的手札没错,这位法修与真君应处同一时期。”定花道君只会比洪荒道人早,不会晚,禅宗立后不久,便有禅师开始以年纪事,从此真仙界才有了属于修士的“史”。不过,定花道君很有可能是没有宗派的修士,上古时没有宗派的大能多如牛毛,像定花道君这样没留下名号却厉害到突破宇宙的多不胜数。

贯湖真君一听,如今天下还有这么厉害的,瞬间生出要去寻一寻,会一会的心,不过眼下他还得帮千万年后来的晚辈解决“小麻烦”:“那位法修不忙找,且先说末法之火,如何寻它?”

要不是没法找,贯湖真君早把那如今还势微得很的小火星按熄了。

殷流采指指自己:“据说我的神识十分强大,我又修为低微,末法之火十分热衷于吞噬我神识。我已经诱过末法之火两回了,回回都中,最后我还打赢它了,如果最后不挨它拼命一击……等等,真君,末法之火被我灭了吗?我逆时间来此的,是完整肉身吗?”

也许是她咬着嘴唇瞪圆双眼的样子看起来太软,贯湖真君竟一时没忍住,戳了一下殷流采额头,戳完,贯湖真君脸上露出“果然很软”的表情。

殷流采:……

咱能先说正事吗?

“有血有肉,不是肉身是什么?你若信吾,这便是千万年前,你若不信吾,便自寻鉴别之法。”贯湖真君语毕,露出笑脸。

殷流采瞬间怔了:“真君同我师尊,有时候真有点像呢,师尊也爱戳我脑门,这么久没见师尊了,不知师尊怎么样。我这样一跑千万年的,师尊肯定很担心,要是能给师尊送个信儿就好了。”

“想收到回音恐怕很难,但若想递个消息却十分容易。”

“真君有办法。”殷流采只觉得天地都明亮宽广起来,心中把贯湖真君夸了一遍一遍又一遍,不亏是被人尊称作“智圣”的贯湖真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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