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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魔归来(4)

七狱狱主:“六狱,你带十三。”

话音落下,七狱狱主也不管殷流采和六狱狱主同意不同意,直接把殷流采扔过去驭剑疾驰。六狱狱主看着砸过来的人,下意识不是去接,而是避开,殷流采满脸震惊地看六狱狱主,六狱狱主这才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再想伸手捞人时,界主离舍大袖一卷,将殷流采卷到他身后。

六狱狱主:“我跟上去看着七狱和十一,免得他们闹得太过。”

殷流采就这么着,最终还是界主离舍给她搭的顺风车到割月谷,落地后,界主离舍叫她警戒顺便采周围的灵果。因都是些低阶灵果,对修士来说,连鸡肋都称不上,谁会特地跑来采摘,殷流采是才来真仙界的“土包子”,才会觉得满树满树结着的果实很喜人。

界主离舍扔给她一个可以长期储存灵果的素圈玉戒,便招呼三名狱主去往割月谷深处的湖泊。刚刚掐过架,被六狱狱主拍翻在坑里的十一狱狱主爬出坑,四下一看只有殷流采还在,就坏笑着靠近她:“十三,这回我算帮了你大忙吧。”

“什么?”

“嘁,别不承认,什么七狱,连七狱那铁疙瘩都知道你心里想的不是他,而是界主。不过十三,你不觉得你这样作下去,总有一天界主真会把你和七狱凑作堆吗?”

殷流采可算知道,界主离舍那天外蹿来的一句“为你和七狱作媒”从哪来的:“不用总有一天,界主今天已经跟我说过,待这次任务完成,他就给我作媒!”

十一狱狱主先是一愣,紧接着笑得跟疯了一样:“我就知道,不,我们都知道!原本这趟,不必界主亲自来,是我们把界主招来的,就为叫解解你的相思之苦。叫我说,你不如干脆今天跟界主坦明心思,要不然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下次我们未必还能再请动界主。”

殷流采:不,你们不懂你们的十三,她早已经移情别恋,而且别恋得特别铭心刻骨。

“怎么不说话,你啊,别成天用嘻嘻哈哈来掩盖心思,你就是在界主面前嬉笑怒骂一万年,在界主眼里,你也就是那个年龄最小,需要多关照一二的十三。”十一狱狱主说完,摆摆手,他纯粹是看殷流采这样累得慌,还不如说明白。

殷流采:“十一,我这几年想了想,我对界主不过是感激之情,敬慕之心,与男欢女爱,还是很有些区别的。”

“这样?”十一狱狱主有些怀疑,“早先还爱得死去活来,但凡界主肯加青眼,叫你立即去死你都肯。”

殷流采清清嗓子,端着正经认真的表情道:“我们之中,谁不肯为界主舍生忘死?十一,我只是错把这样的情绪当**恋,而且界主需要的,也不是我的爱恋。”

十一狱狱主讶然:“原来不止我们看你累,你自己也累了,所以说何必,早说明白,没准还有机会和界主双宿双飞。也罢,你去摘果子吧,我得赶紧追上去。”

等人走远,殷流采才拍着胸口放下心来,“暗恋”事件解决,原本卧底五岭峰要完成的任务也不用她再过问,她现在还剩下两个“小目标”,泼掉狗血和找真相。至于完成白阿飘的心愿,在这世上寻找真心什么的,慢慢来,不急。

走进灵果林中,施展乾坤手,树上已经成熟的灵果漫天朝殷流采涌过来。饶是掐法诀之前,殷流采就知道会这样,看到眼前的景象还是被震撼了。每一枚果实都被风包裹着,相互之间并不会碰撞到,果皮再薄的灵果,也完好无损地钻进她掌心的玉戒里:“如果我能回去,靠这一手我都能活得无比滋润!”

“说到回去,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殷流采是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再者还有事压在心上,她也没工夫去想。这时忽然一想,猛地就觉得胸腔里安放的,其实也是一颗需要被呵护的玻璃心。

怎么可能不想家,怎么可能不想回去,可眼看着她被困在这里,又是个可以修仙长生的世界,她就觉得也许她好好修炼,总有一天能找到回家的路。毕竟,不管古代神话里,还是白阿飘的记忆里,得道成仙之后拥有的力量都令人匪夷所思,逆转时空,破碎时间空间壁垒这样的事,并非不能做到。

明月隐进云里时,涌向玉戒的灵果渐渐减少,到最后再看不到有灵果飞来。殷流采把玉戒戴在食指上,继续四处游走警戒放风,偶尔林中草丛里有小型灵兽爬过,很警省地离她远远,并没有敢上前拿她当猎物的。

殷流采经过一块巨石时停下脚步,侧脸看向左侧:“有人在那里?”

风中有微微的灵力被牵引向密林中某一处,这说明有修士在那里入定调息,而且那修士没有设阵法或祭出法器防御,否则她感觉不到那人的气息。敢在野外不顾危险,不设防备入定调息,还没工夫考虑气息外露,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修士受了重伤。

受伤的修士构不成威胁,殷流采自然不想上前,据白阿飘的经验,最不能惹的就是重伤的修士,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拼死一击,栽在这上头的修士可不少。但殷流采再不想上前,听到远处似乎有人追赶过来时,也不得不赶紧过去。

她手疾眼快地在那人四周布下防御法阵,在要祭出法器隔绝那人气息时,殷流采懵懂了——洞明真人!

这是不是就叫无巧不成书?不,不算,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殷流采“呵呵呵”心里暗笑几声,双手一翻把布好的防御法阵撤掉。

☆、第五章 岭上白云,云中月明

月色下,洞明真人一身狼狈,胸前衣襟有一串血污,掩没在草叶间的衣摆也同样带着点点血痕。这人,与她“记忆”中的形象完全不同,在她“记忆”里,洞明真人应当时时刻刻皆如岭上白云,云中月明,皎洁而磊落。洞明真人此刻的狼狈中带着狰狞与戾气,即使双眼紧闭,也能让人感觉出来。

抬头看一眼天际,追兵越来越近,从理智上来说,殷流采知道这时候她应该退远一些。倒不是因为麻烦才要退远,而是她怕打扰到界主离舍和几位狱主的行动,但她的脚却像钉在原地一样,动也不肯动弹。

殷流采在心里诅咒白阿飘,白阿飘在给她记忆时真没少动手脚:“你竟然还是不死心,你是有多蠢,这样的货色,你还不如继续为界主离舍死去活来。”

眼看迈不动腿,殷流采只得布下防御法阵和隔绝气机的法宝,以免被逼围观时躺枪。布置停当后,殷流采抓出一盘水果,找块石头坐下,一边啃水果一边念叨道:“说起来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就是长了一颗一恋爱就离家出走的脑子,学名恋爱脑而已!”

不管是爱界主离舍,还是爱“她”记忆里皎皎如月光的洞明真人,殷流采都能本着看过无数影视作品小说戏曲的经验说一句,“她”爱上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一份安全感。

界主离舍与洞明真人都足够强大,前者以一己之力,从魔界底层到一界之主,不仅是修为上的强大,还有智计心性与毅力。至于洞明真人,不说骨子里怎么样,至少表面上霁月光风,修为高强,比起界主离舍来,洞明真人更谙风情,还因为有所图谋,言行举止都挠在人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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