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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魔归来(197)

后爹眼看着要悬,看来还得跟亲爹,苏融相信她妈肯定能脱情劫,法修斩“我”,对立道为仁的她妈来说,斩起来虽困难,却也不是做不到。待“我”一斩去,情劫立消,估摸着她妈的记忆就要回来,到时候必然还要和她爹天天秀恩爱秀旁人一脸血。

“师祖,我是不是能为他们做点什么,他们生我一遭,我不曾承欢膝下,好歹也得做点什么。不说什么报不报养育之恩的,到底是一家人,他们劫来劫去的,我能帮上哪怕一点忙也是好的。”苏融自己是想不出来,只得求教化嗔仙君。

化嗔仙君含笑眼中波光微漾:“你可以去找苏世襄,情能割舍,血脉却割不断,往往忘情者,待要再重拾于情时,最先拾回的不是爱情,而是血脉之情。”

苏融不解:“为什么?他们俩人之间,我就是化作一根针,都夹带不进去啊!”

苏融没有两人秀恩爱的记忆,但道祖鸿钧有呀,化嗔仙君也有呀,苏融想知道,他们俩人有好多槽能吐给她的。

“血脉天生,爱情在后,自然是先拾回血脉之情。”化嗔仙君看苏融时,眼中意味万千。

虽然苏融没能全看懂,大半还是看懂了的,无非就是要她去激一激她爹,好叫她爹早早拾回情来:“说起来,以身合天道,忘情忘性,倒与太一宗那部太上忘情修法十分相似。皆是先有情而后忘情,不过太上忘情的宗旨却是最终又拾回情。这样一想,我爹也应当可以将情拾回,本就没什么不同。师祖,不若我们去太一宗借这部修法来观参一下,殊途同归嘛。”

“何需去太一宗借,九阙中有太一宗飞升的前辈,前往拜访求取修法便是。”修士飞升九阙后,常见有借修法互为观参的,是以并不难借到。

苏融一听好借,便要自己去,化嗔仙君才化为仙君,还是多稳固一下为好。苏融顺利借到修法后,求她师尊送她去蓝星见她爹,清虚仙尊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师徒俩去往蓝星时,殷流采和清衍仙人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尴尬,风好景好,花月正好的晚上,两人正想好好进行一下深入的交流时。殷流采还没等清衍仙人碰到她,就用力将清衍仙人推开,推开后她自己都傻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我……我这是怎么回事?”

清衍仙人心中苦笑,脸上却并不露:“或许是我急切了些,阿采莫气。”

“我没气,之前我也觉得水到渠成,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推开你。”殷流采完全懵了,她深深觉得,她都已经开始不了解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明明什么心理准备都做好,明明自己都觉得素那么多年,是该吃肉的时候,怎么肉都送到嘴里却要往外吐呢。

嘤,明明这块肉这么美味,怎么忍心往外吐,这是犯罪啊!

“许还未到时候。”

“也许吧。”要不还能怎么解释,难道她就是那种真天山白雪莲,脑子有点污,其实内心纯洁得想要永远静如处子的那种人?

嘤嘤,早知道她该去修禅宗,剃个光头,什么烦恼都没有,现在倒好,还要操心一下自己的心理健康问题。

“不要多想,先回去歇着。”

殷流采还是有点不死心,看一眼喷香美味的好肉,道:“你别动,让我亲一口再说。”

清衍仙人动了就是傻子,他站在原地,满含期待与温柔地看着殷流采。殷流采倒是顺利亲到了,只是舔一下嘴唇,总觉不对,她狐疑地退开,目带深思地看清衍仙人:“明明还好呀,可我为什么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大约,因为你我还未结为道侣?”

怎么会,她可是来自现代的地球人,怎么可能会反感和男盆友的婚前深入交流,开什么玩笑,她节操不可能这么高:“可以给我点时间吗,我得想想。”

“自然可以,不急,阿采,岁月漫长,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清衍仙人语调轻扬,心中却微沉,即使这样也不行吗?即使她什么都已经不记得,她却仍然下意识地拒绝他。

似乎只是迟来一时,便迟了一世。

殷流采看着清衍仙人,眼中流露出愧疚来,谈恋爱遇到她这样的女朋友,大概很苦恼吧。但清衍仙人却只是满目柔情,丝毫不怨怪,温柔得让她开始害怕,害怕不能回应这样的深情,偏偏这深情又是她撩起来的,害怕最终要辜负这深情,偏偏她又曾那样欣然地接受这份深情。

“我难道就是那种看人脸好,就心动,得到了就甩脱,因为不是真爱的渣女?”殷流采问这话时,能回她的只有潜羽。

做为一只辩龙,还要负责处理情感问题,潜羽深感无能为力:“可能是因为太看重,太在乎,所以才会患得患失?”

“是这样吗?”

“必然是这样。”就算不是,也要忽悠成是,否则叫它怎么回答,又不能直接把什么都告诉她。

殷流采:但我觉得不是这样啊,咬人嘴唇的时候,我一点没想什么在乎不在乎,看重不看重的的,只有下意识的想要推开。

那便且听我忽悠

谈恋爱遇到殷流采,真叫倒八辈子血霉

前生没积德,才会爱上她

☆、第二二六章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情劫这种事,身在劫中,越是很难以察觉。

应劫人自然是知道的,陷劫人却怎么也明白不了,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能申请个心理医生吗?”殷流采在现代的时候,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有一天需要心理医生这样的存在,然而人吧,一生命漫长,一投身修道,就会产生出无限疑问。很多时候,这源于自我怀疑,更多的时候,这来与宇宙间一切事物的奏对。

道祖鸿钧有些懒得理会她,但到底没拒绝殷流采要求回地球找心理医生的请求,道祖鸿钧也想看看,一个情劫而已,殷流采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回到地球,殷流采立马找了一位较权威的心理医生,然而,当医生问她:“那么我们来谈谈你的事情吧。”

殷流采:我竟有种“这该从何谈起”的张惶无措。

“医生,是这样的,我有一个男朋友,我很爱他,他也很好,我们都觉得一切是该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要展开更深入的交流了。可是明明什么都对,甚至我心里也很乐意的,素到现在我也不容易是吧,是时候该开荤吃肉了。那么好那么好的男朋友,美得我每天醒来都会觉得他比昨天更美好,我居然下不去嘴,医生,这是为什么呢?”殷流采殷殷地看着心理医生,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心理医生:我竟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咨询,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你心中除了他确实没别人?”

“当然没有,我这么专一的人,如果心里有别人,当然是去搞定他或制作事故被他搞定,怎么可能去撩其他人嘛。我确实很爱我男朋友,每每看到他都会都会心里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以前觉得这样的形容是作家笔下美妙的形容而已,但是真到爱上他了,就觉得第一个写下这句话的人不但是个天才,还真正遇过一个能令其心如小鹿乱撞的人。”殷流采恨不能指天誓地,以证自身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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