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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魔归来(16)

“我记起来了,太阳系她不属于任何一个星座,好像在哪里看到过,所有的星座都是以太阳系为中心点,因为所有星座都是人类从地球,从太阳系观测到的。”殷流采又戳一下地球的那个光点,戳完又想,老伸手指头戳地球干嘛,“人类大概就是这样,离家越远,越热衷于朝着家的方向思乡。”

“如果是别人来,会不会就不是八十八星座,而是其他什么东西。回头可以问师尊,可惜没通知到界主,要不然也能多个参照的。”殷流采四下里看一圈,见这里不能再有其他发现后,沿着原路返回。

怪鱼:“通过考验了?”

“呵,考验在哪里,你先把他喊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他。”殷流采疑问越来越多,要有考验,她才不担心,没考验,心里完全没有底好不好,越来越胆寒。

“先去找入口,如果入口已经出现,再来说考验的事。”怪鱼其实也一样充满疑问。

载殷流采飞速去往入口所在的方位,还没到地方,就已经看到台阶,殷流采深深长长地叹口气,站在台阶下整张脸皱成一团被揉了又揉的纸:“要命,你既然对这里这么熟悉,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怪鱼:“那些考验和这些入口,当年都是我看着元道那倒霉蛋弄的,所以我才清楚考验在哪里,入口在哪里。按道理说,即使我给你方便,元道那倒霉蛋也不会给你行方便呐,何况他都身死道消多少年了,即使是想给你行方便,也没命给你行方便。”

对啊!她这一路走来就跟开了挂一样,再准确一点来说,就好像抱了元道真君的999足金镶钻大腿,一路金手指开得跟玛丽苏破天似的:“我现在是真不敢上去了,谁知道上去还会遇上什么。”

第一楼的冰天雪地还好说,第二楼算是点明她资质,指清她根脚,第三楼却是直指她灵魂真正的来历,谁知道第四楼会不会搞个前世,第五楼再弄个来生。再想想,仙楼总共有九九八十一层呐,光这数字就够叫人心里害怕的。

“你愿意在这陪我,我倒一点意见没有,就怕你待不住。”怪鱼在海水待了几千年,换成淡水叫它待几千年,它倒真待得住。

殷流采摇头,拒绝想这个,她从来不是什么御宅族,她酷爱到处浪嘛:“不管怎么说,先到十九楼再说,实在不行,就从十九楼的出口出去呗,我又没想要仙楼。”

“那走吧。”

殷流采“诶”一声,抬腿登台阶。

人说既宅又腐,才会前途难卜,她又不宅又不腐的,为什么也这么前路莫测呢?

以及,人说事不过三,下边就该上第四楼了,鬼知道她会遇到什么。

☆、第十八章 生活不易,长点心吧

一脚跨进四楼,殷流采先抬头再低头,倒吸一口凉气:“我说怎么感觉不对劲,再往前就是悬崖啊悬崖,元道真君你这么坑,你道侣知道吗?”

四楼入口往前只有大约巴掌大小的地方站人,别说步子跨大点,脚长的人没准都站不住。稍微把脑袋探出去一点,悬崖下吹上来的罡风都能割得人脸颊火辣辣生疼,悬崖一眼看不见底,唯见云气蒸腾,青苔挂壁。殷流采尝试想了一下,假如她刚才不是抱着防备心,扒着栏杆先伸出右脚试探,估计这会就已经在崖底下横尸了。

为避免出现什么悲剧,殷流采扒着栏杆不撒手,整个人绕到台阶一侧去试探一番,确定不是四面悬崖,才撒手脱离台阶。待她站定时,视线才渐渐明朗起来,她走几步又停下,扯一把身上的衣裳又陷入呆滞:“衣服怎么这么破了,而且,这好像不是我的衣服啊!”

“难道我又穿越了?”

“不应该吧,也没怎么着呀,被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砸脑袋上这种事,不可能存在呐。”

就算真有,也不该这么无声无息,殷流采满抱怀疑地看向四周,走几步,才听到周围渐渐有了人声,然后虚空中伸出来一只手,把她捞起就走:“还困觉还困觉,再困下去,城隍庙老榕树下的好地儿就该叫人占走了,回头你吃什么。”

殷流采:这什么鬼?

狐疑的同时,殷流采又有点小安心——看,考验终于来哒,这下不用再提心吊胆。

好啦,现在她是一个做小买卖的小贩,卖点冰糖葫芦大麻花糖人什么的。在商人本就地位极低的古代社会,小商小贩地位就更低了,正儿八经的社会底层。

古代是不用担心城管呀,可有比城管更心狠手黑的卫队,好歹现代还有网络,有各种曝光途径,古代可没有。另外,凡商贩开摊铺店做买卖,除纳税外,还得给卫队交一笔钱,卫队拿东西可不带付钱的不说,遇上脾气不好,心情不顺的,管是不是收你保护费,是不是你态度足够好,掀你摊子二话没有,严重点抓你蹲班房,叫你家人倾家荡产来赎人。

这时代的小商小贩,日子过得真可谓是艰苦辛劳,做包子的子时一过就得起来发面蒸,做豆腐的半夜才睡,天没亮又得起。至于像殷流采这样卖点糖葫芦麻花糖人的,也没好到哪去,糖人的糖得提前熬好,糖葫芦更是个考验技术耐心的活,麻花也不好做,更重要的是,挣得才刚够糊口。

“但事实上,不管糖人糖葫芦还是麻花,我都不会做啊!”虽然说,还囤着一些货,不管这些货哪儿来的吧,都只够应付过这一二天的。

城隍庙七天大集,这才刚开始呐。

喊殷流采去榕树底下的那人是个卖各类油货的小贩,摊子上这时正翻着花样炸各种喷喷香的油货,什么葱油饼、黄豆饼、南瓜饼、地瓜丸子、三鲜素丸子、豆沙馅麻圆。殷流采蹲旁边看着,生生想起现代自家街口的早点摊,何其眼熟。

“刘二哥,麻圆、葱油饼、油舌都给我来一个。”油货普遍都贵一点,麻圆三文钱一个,葱油饼五文,油舌头小点也得两文钱一个,加一块正好十文。

刘二哥拿张草纸将麻圆葱油饼油舌都挑大的各包一个,给殷流采,接过钱来又数回去四个给殷流采。殷流采愣愣神,到底接过来,心里不知怎么的,竟有点发酸。

“都一大家子要养活,谁也不容易,阿采呀,长点心。”

殷流采:我怎么不长心了?

这天生意还算不错,囤货卖出去一多半,明天最多再卖一个上午,估计就能卖完。殷流采晚上躺稻草铺的床上,琢磨着卖完囤货后她能卖什么,做吃的肯定不行,她倒是会做几样自己爱吃的小吃,可那是建立在她拥有一整套现代厨房,而且什么原材料都能从超市里买到的前提下。

叹口气,大感生活艰辛的殷流采啃着从戒子里拿出来的果子,心情忧伤得跟被云遮住光线的夜一样深沉。啃完果子把核一扔,殷流采果断决定先睡觉,至于生活如何不易,明天醒过来再想办法解决呗。

第二天睡起来,殷流采走到门槛边,一脚踩在昨晚扔的果核上,她低头看一眼,伸手刚要拿扫帚簸箕,再低头看一眼。瞬间,她抬起头惊喜无比地眨几下眼,抬高右手看着食指上那枚戒子:“卖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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