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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且慢(87)+番外

赢匡:……

他一心保护女王,奈何还不如女王武力高强。

“你不是一国国主吗,银筐,你家百姓好可怜。”龙橙摇头叹气,有这么个不管江山社稷,不问百姓疾苦的国主,实在该为赢国百姓感忧虑呐。

被再戳一剑,赢匡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都没心思再解释什么。

沈长钧却出声解了赢匡的围:“阿景,我们进去。”

秦景抬头看,发现不像是散修盟,而像是个庙宇:“小师叔,你也觉得我应该进庙里烧柱好香转转运吗?”

赢匡:“那是家祠,供奉先人的,庙宇前立凶兽,家祠前是瑞兽,这就是区别。”

“为什么庙宇前要立凶兽?”

“将一切凶神恶煞赶跑,将一应物欲挡在外,而家祠置瑞兽则为守护之意。”

秦景点点头,跟上沈长钧的脚步,看来小师叔是去给父母上香的。秦景看小师叔在前头点了香,她跟在后边也要了三柱香点燃,跟着小师叔一起朝刻着“沈公令业”和“沈门余氏萦芳”的牌位拜三拜。

赢匡在后边看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用眼神戳死沈长钧,秦景这蠢姑娘,她跟着上前拜什么拜,她是谁啊跟着拜。祭拜先人,除血亲外便是姻亲,或者认的亲也行,师徒也可以,但他们不过是师叔与师侄,哪里能这么拜,还一起拜,拜天地吗拜拜拜。

龙橙还在旁边添油加醋,小声跟赢匡说:“银筐,你看他们像不像是在二拜高堂。”

赢匡:你滚开,小屁孩。

止戈:嗯,可以送入洞房了。

沈长钧察觉到秦景跟在他后边,却也没想到秦景会燃香祭拜,等她把香插好,沈长钧才从怔愣中缓过来。看着还懵懵懂懂不知自己干了什么的秦景,沈长钧嘴角悄扬起一点,心中愉悦不言而喻,不过这时沈长钧心里想的是:小姑娘还是挺懂礼的,虽然礼用岔了。

“走罢,去散修盟。”沈长钧自不会去沈家,多年过去,如今的沈家跟他血缘已经很稀薄,就算不稀薄,沈长钧也绝非如今看淡就能当从前事没发生过,反而关照沈氏一族后人的良善长者。

散修盟在城中跃锂池边,独占跃鲤池的好风好水好景观,越往散修盟走,秦景就越发现散修们都挺穷的。衣着打扮多与凡世中人无异,并无几人着法衣的,怪不得早上小师叔叫她穿平时练功穿的衣服呢。除衣着,还有就是飞行法器,怪破旧的,驭剑飞行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但散修盟却一派财大气粗的气象,楼宇高桃,屋宽瓦阔,进去一水的晶石地砖,活像现代的瓷砖似的能把人映出来。就秦景这修道从玄门这样财雄势大宗门开始的,都不由得要感叹:“好大手笔。”

晶石不贵,难得的是找出这么多颜色相同,块头巨大的切成这样四四方方一块,还铺得无比霸道,从门外的台阶开始,每一层的地面都铺着淡金色晶石地砖。铺的竟还不带一点暴发户气,甚至也不会显得过于富丽堂皇,只显出一派明净亮堂来,四周绿植点缀,花草成趣,倒显得颇清静别致,活脱脱一七星级酒店大堂。

秦景往台阶上走,走到“酒店大堂”门前又停下回头看,发现沈长钧并没有一起走过来,而是站在不远的跃鲤池边,柳树荫下抱臂看着她。秦景待要问时,龙橙扯扯她袖子说:“阿景姐姐,小师叔说,路要自己走,同伴也要自己选,从这里开始,用自己的眼睛,用自己的手脚,用自己的心……唔,大概是这么讲的。”

秦景:……

好吧,小伙伴们,我来了,你们在哪呢。L

ps:小师叔像不像送自家小孩子去上大学时,站在炎车站台或机场登机口的家长!

忽然想起朱自清大大的《背影》,朱大大的春,背影,荷塘月色绝对是写作文的最好启蒙篇。

《背影》深长,《春》风得意趣,《荷塘月色》雅韵悠凉,都是极好哒。如果家里有小孩子,开始要写作文了,必先是《春》,然后进阶就是《荷塘月色》,等到略长大一点,知道什么是离别聚散了,便深读《背影》。

☆、第六十九章 夏凉

沈长钧没进去,赢匡走到门边,想想也停住脚步,他虽然很想什么都替秦景做好,但赢皇帝认为,真正爱一个人,那就不该把她宠成世事不知的娇花。但能并肩共风雨,谁爱风雨一肩独挑呢。最重要的是,沈长钧这人这么阴险,把什么也都跟秦景说了,好人是他,坏人还是他,赢匡现在要进去,就只剩下里外都不是好人。

赢皇帝内心各种阴暗在冒着泡泡,怎么看沈长钧都是个无耻之徒,暗里想偷他家女王,表面上却装成个道德君子,这种人最可恨!更可恨的是,不管他怎么觉得沈长钧可恨,秦景也依然信沈长钧,这才是真正让赢皇帝想用眼神戳死沈长钧的原因。

且不说赢皇帝内心怎么戳沈长钧小人,只说秦景迈步进门,散修盟的大堂里人并不多,除少数三三两两一起的,多半都是一个人上楼下楼,走去走来。秦景进去后,先看到的是散修盟的“工作人员”,一水的青衣长袍工作服,梳着简单齐整的发髻,脸上带着笑,分分钟让秦景想起“公交服务,天天进步”。

进门处就有印地图的地方,这个印是指自己拿空白玉符过去,“工作人员”会帮你把地图刷进玉符里去。得到散修盟地图后,散修盟哪里能干什么,就一清二楚再不用到处去问,秦景翻开地图看一眼,原来散修们聚集的地方在东厅。东厅离大堂还挺远,得驭剑飞过去,飞起来时,秦景就发现散修盟的这栋大楼,应该也是一件法器。将屋宇殿阁炼入乾坤法器里在真法界十分常见,不过像散修盟这样豪阔的屋宇还真不多见。

秦景一路到东厅时,东厅里正有两队人在掐架,剩下的散修都在围观,“工作人员”们也并不插手,不过应该有高阶修士坐镇,两队人并没有要生要死。秦景一踏进门。就迅速挪到安全的位置。顺便找了个看起来就挺爱叨叨,又特别热衷八卦的“包打听”问发生什么事。

“莫芳行和叶还山打起来了呗,这都看不出来……噢。你问他们为什么打起来,这你都不知道,他们两边的人打起来还能为什么,为柳咏思呗。柳咏思你知道吧。散修盟柳管事的孙女,不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不过柳咏思生得貌美,莫芳行盯着这块肉有日子了,没想到叶还山一来,嘿。柳咏思就瞬间掉转头。”

“要说叶还山也是,对柳咏思从来没好脸,莫芳行面前却半点不露。任凭莫芳行怎么呛,都一句话不驳他。我看。叶还山这人,就是为踩莫芳行上位来的,莫芳行在散修盟称这么些年大头,也是该出个人来把他踩下去。莫芳行这人心小,行事自然大气不起来,时常为点芝麻大的事跟旁人掐死掐活的,散修盟如今的风气,远不如杨亭照在的时候。偏偏散修盟上头又不管这些事,莫芳行又势大财雄,只能任凭他跳梁上招摇。我看叶还山比莫芳行倒要好些,至少不是个有三分颜色就能染半边天的,看吧,莫芳行现在就忍不住了,叫我说,撞叶还山手里,他别想好。”包打听把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虽然带点个人主观意识,但双方的背景和矛盾都交待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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