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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且慢(207)+番外

还有无数个世界,万万千千的画面,有活物或者无活物,有光亮或者无光亮,有日夜之分或无日夜之分。最后还看到了秦家一家子,被命名为秦枢的小孩眉清目澈,神魂秀润如玉,再睁开眼时,眼前是小师叔隽永清新可穿透漫长时光的笑眼。

秦景垂首轻笑一声:“小师叔。”

“嗯。”沈长钧轻声答应。

塔外忽有细雨飘落,住持大师虽是方外之人,却十分知情趣地将这方塔林留给这一对有情人。斜风细雨吹不进铭刻了无数经书的铭经塔,自也吹不到二人心中,他们就这么彼此对视,便似乎可以这到一直对视到永恒。

“像这样的时候呢,应该走过来紧紧抱着说爱我呀。”秦景挑眉,不是看了《女神计划》么,别当她不知道,止戈这个不靠谱的队友,她早就知道了好吧。

沈长钧却看一眼塔外风雨,浅笑如风吹落的叶:“不好,总是佛门圣地,若阿景喜欢,回了即钧峰,如何都好。”

把“如何都好”说得这般让人脸红心跳,也真是够了!

秦景拿眼角娇嗔地抹沈长钧一眼,道:“我方才看过张玄素与小师叔呢。”

沈长钧:这有什么可看的。

“小师叔不够努力表达爱慕,所以她才无法同意啊,冰河仙尊为什么能赢,是因为他酷爱把‘爱’挂在嘴边上呀。小师叔,不要藏在心里嘛,爱我就要说出来呀,俗世中人向爱在佛前许愿,求诸天如来菩萨保佑。”不知为什么,此刻她就是想听呀。

见秦小兔这样执着地“求爱”,沈长钧自然要满足她,一个程序不拉,一个字不落地,按着《女神计划》来,连眼角“柔软的神光”都一模一样。

秦小兔:……

止戈小朋友,回头我再找你麻烦。

这么会,还是拥抱吧,哪怕因为在塔林中不能近一步,也要紧一点,再紧一点抱紧——我已与过去彻底作别,日后便是你了,要与我长生永相伴呀,这样的时刻,当然要用爱作为序章才对。

也许漫长岁月过去后的某一天,我们会相看两相厌,谁看谁都烦,但只要记得这序章,就会再一次记起,我对我们能在一起,有多么深的感恩。不是感谢上苍,不是感谢大道,而是感谢你,若不是你曾耗损大半修为为张玄素残魂寻转世之机,若不是你费心守候(哪怕守错了人,但事实证明,这错误反而是正确不是吗),若不是你爱我,这人生岂会如此圆满,圆满到令人几乎生出叹息来——竟然,如此好呢!

“小师叔,你要等我。”

“什么?”

“不要修炼那么快,要等一等我,就算是成圣,也要一起。你都这么爱我了,没有我一起烦着你赖着你,你肯定会空虚寂寞冷的,所以,要等我。”

沈长钧拍一下秦小兔后脑勺,却含笑答应:“好。”

若干个我看不到的年月过后,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携手飞升,不论飞升去哪里,必然都是在一起的。

确实如此。

《散财天师终传》——是日,天降瑞光万条,圣道重开,散财天师与清缨真君双双成圣,此后,圣人又重现于真法界,却多隐姓埋名,以寻常面目示人,鲜少使人知其真身。

传,散财天师与清缨真君便长居真法界,常化身作世间寻常夫妇,于俗世间体众生之味,众生之趣。

愿我们都长寿,健康,且于平淡的生活中,得真趣得真味。

(本书完)

么么哒,今天这这样,明天还有个番外~

ps:这好像是我第一本没出现主角儿女的文~么么哒,明天番外并结文感言同时奉上~

番外:他们的戏

part1:万古好坑主——须臾真仙

须臾真仙在成为文艺界大拿前,是一名响当当的丹剑双修,人人都认定,将来他纵使不是剑惊天下,也是丹炉一响,黄金万两,总之必定要名传天下。然而,名传天下来得比预料中的更早一点,成为宗道山世间行走后,当时还是化神真君的须臾真仙也不知是被触动哪一点,须臾真仙鬼使神差地开了他人生第一个坑。

《一剑霜寒》作为须臾真仙开章第一坑,写得固然还有点小缺憾,但对真法界来说,却带来了远比鸿篇巨制更大的……伤害。那套书很快被列为*,没能过瘾的须臾真仙紧接着第二坑,第三坑,第四坑,一坑一坑挖下去,一坑胜过一坑的大气磅礴,恢宏壮阔,起伏跌宕。

但,要论须臾真仙真正使真法界纸贵的作品还要属《散财天师传》。哪怕是渡劫成仙,须臾真仙也不曾丝毫落下他的创作。《后传》《清缨传》,到后来的《再传》《终传》《玄门纪》《道传天下》。

最后,作品还被录影玉符卖遍三千大世界,十万小世界,须臾真仙也就此成了诸天世界的戏剧宗师,最后甚至与道宗并列,史称——文宗(儒门修士哭晕在厕所无数次,抗议无数次无果,文宗依然是个不怎么务正业的道修)。

后来的后来的后来,一众晚辈读者们在被无数烂尾王坑过后,终于发现他们热爱的文宗的最优品质是什么——不是多产,不是质精更新快,而是从不坑,于是。在粉丝们的欢呼声中,须臾真仙稳坐“万古好坑主”宝座亿万年。

part2:斯人若彩虹:夏小凉和赢皇帝

赢匡以为,他将此生孤独地在帝王銮座上终老,看着他的帝国如同初升的朝阳一般,一点点从地平线上跃出,然后缓缓高升。心中的成就感自不需多言,但与之相对的。却是孤独。

也许这份孤独万万分矫情且虚伪。但山河无数,却称孤道寡,矫情虚伪一下又何妨。这时反复在赢匡耳边响起的一句话。出自须臾真仙的话本——现在我有很多朋友,每天都过得很热闹,只是时常想起你,不知道你好不好。

自从夏凉取得一柄带着儒家墨意的剑后。赢匡便没有再去找夏凉,以前对秦景时。总想,她能陪自己一世,哪怕匆匆百年也足够。但对夏凉,他想的却是。他不过只能匆匆百年,何必耽误她,倒不如就此江湖两相忘。对于一个俗世的凡帝。和将万古永存的修道者而言,两忘烟水里。才是最好的。

帝国日升日落,赢匡却总想起一个形容——从此我的人生再也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再没有日出日落,再没有星空与彩虹。这话是出自秦景,当然,也被须臾真仙录进戏剧中,这才广为天下传。

到此方知,何谓人生再无白天黑夜,何谓再无星空彩虹,原来这并非虚幻的修饰,而是切切实实的描述。所有文人,都有极为面目可憎的时候,他们永远能用简单平实的文字将人内心的孤独寂寞放到无限大,所以,赢匡决定,从此以后讨厌文人,所有酷爱写诗的人都应该送去开矿挖渠。

直到那日夏凉忽然驭剑而来,站在他面前,对他说了一句:“我在街上看到大夏赢氏的旗招,忽然发现再漫长的岁月,都抵不过你对我一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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