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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同人)夏花满树(2)

买她的人就是地下室里的外国男人,已经确认是英国人,名叫艾弗里,三十五岁,大概是个魔术师之类的人物,但已经脱离魔术协会。原因似乎是因为他独生女儿去世之后,他试图通过某些手段来复生他的女儿,然后导致了一些有点糟糕的后果,触怒了魔术协会……

已经过去两年了。在这两年里,她被艾弗里救治好,并且教导起英语、礼仪和魔术之类的东西。日子倒不至于缺衣少食,甚至算得上十分的锦衣玉食,平时只要不反抗,表现出温顺的样子就不会被如何。

但……只有在魔术的学习上,只要稍微有了一丝的懈怠或者失误,即便是刚开始学习的魔术,艾弗里也绝对不允许她有学习第二遍的时间。最开始是关禁闭,后来是打,到现在他的惩罚手段越来越猎奇,把她倒吊到太阳下面暴晒已经不是新鲜手段,最近正在研究暴晒同时是往她鼻子里插蜡烛还是倒冰水。

也因而,她完全没有被豪华的生活所引诱和软化,因为彻底地明白了那句话:在美丽豪华的幻境后面,一定隐藏着条剧毒无比的蛇。想要逃走,想要回家去找父母和弟弟,想要重新过回自己无忧无虑、平淡安逸的生活,这些想法一直牢牢地盘踞在她的头脑中。

已经被重新起名字为贝芙丽的夏树走过去,恭敬状垂下头,用流畅的英语说:“父亲大人。”

艾弗里抬手亲切地拍了拍她的头,赞许道:“你的语言老师说你最近在英语上学得越来越快了。”

这要托艾弗里的福,使得她产生无论学什么东西都是抱着把脑容量一次用完也好,绝对都要拼命一次性记住的念头。久而久之,身体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生怕学得慢了会受到惩罚。所以她接受新东西学习的效率越来越快,然而这个本领用在特定的事情上的话也不一定……

“但是为什么就魔术学得这么慢呢?”艾弗里叹着气。

她心中一惊,头垂得更低,努力用最诚恳的声音回答:“因为……大概是因为女儿太无用了,本质平庸的女儿并没有用来学习父亲的伟大魔术的资格。”

“不,你很有潜质,当初我找人调查了那么多小孩儿的资料,若不是你身上有着超乎常人的潜力,我也不会花那么大力气找人带你回来。”艾弗里说着,突然拿起手杖狠狠朝她脑袋上抽过去,“只是因为你不用功而已!”

她硬生生挨了这一闷棍,身形颤了颤,淡定地掏出手绢擦了擦鼻血。然后将手绢折好放进口袋,耳朵边轰隆隆耳鸣着,大脑也发着昏,两眼发着黑,继续垂着头听训。

艾弗里尤嫌不够地又往她身上抽了几棍,最终把手杖一扔,恶狠狠地骂道:“像你这样下去,以后连圣杯都没见着就死了!怎么指望你在圣杯战争中获胜?!我辛苦找出你来培养又有何用!自己滚去禁闭室!”

5.

夏树自发地走去禁闭室,刚打开门,就叹了口气,对着黑暗里冒着寒光的几双眼睛恶狠狠地咆哮两声,接着威胁:“敢过来就杀掉你们=皿=”然后确定它们暂时不会发起进攻,这才反手关上门,然后走进去,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绝对不能放松警惕,因为这并非简单的关禁闭。在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禁闭室里,关着被艾弗里圈养的几只奇形怪状的怪物,最开始的时候差点把她撕碎了。即便是现如今她能勉强在打斗中占上风,怪物们也不敢再贸然袭击她。但她若在禁闭室里放松了一丝警惕,就依旧会被撕碎。

曾经她偷偷地凝聚了一点火光,想看一下这些怪物是什么样子。而在那一次之后,她就再也不想看到这些怪物了——太恶心了,太可怕了。看上去似乎是人的体形构造,但已经又完全不是人了。

饿着肚子,又困得要命,所能做的却只有在黑暗潮湿的禁闭室里,高度精神戒备着不被怪物袭击。耳朵里依旧有隆隆的声音,头脑也发着晕,更是听到了怪物们低低的令人毛骨悚然浑身冷汗的呼气儿声。她第一千三百五十九次在心里发着誓:这次出禁闭室后,一定要逃跑……这次和前一千三百五十八次不同!这次一定要逃跑!绝对不再害怕了,大不了就是死掉……不,才不会死!还要活着回去找妈妈和爸爸,还有弟弟!

圣杯什么的……能吃么?!关我什么事!

6.

被抓回来了,还没逃出两公里。

她被再一次绑在了手术台上,而艾弗里拿着尖锐的手术刀,从她的左脸轻轻滑到右脸,又从左眼滑到右眼,只是控制了力道没有划出伤痕。见她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艾弗里笑了起来:“呀,看来你都已经习惯了。所以我才要时刻变换新鲜玩意儿,不然你都嫌弃。”

说着把手术刀一扔,走回角落里,挑了挑燃得正旺的炭火,从里面挑选着铁棍:“你喜欢什么花纹的?还是喜欢字的?”

“……都不喜欢。我下次不跑了,请父亲大人您放过我吧QAQ”聪明孩子不吃眼前亏,她望着被烧得通红的烙铁,吞了一口口水,“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跑了。”

“认错是个好态度,不过不给点惩罚的话,贝芙丽你是不会听话的。为什么呢?因为你不是个好孩子嘛,太活泼了,太顽皮了,女孩子果然还是文静像淑女一点,爸爸最喜欢。”艾弗里不为所动地拎起一根铁棍,“就这个好了。呵呵呵让我们来看看,是印在哪儿好呢?脸上的话,就太不好了……果然还是乳|头上吧?”他用征询意见的语气和眼神。

你这变态……夏树已经绝望了,无法挣扎而只能绝望地紧紧闭上眼睛。而在这一刻,她依旧能够不合时宜地脑补,以后自己开始发育的话,那被烙过的乳|头那里会不会塌陷下去一块……好糟糕的感觉OTZ!

可是久久没有任何感觉,衣服也没被撩起来,更没有想象中被烧红的铁烙下来的痛楚。只有突然飚溅到脸上的液体,缓缓地沿着脸颊往下流。她心理斗争许久,眯起一只眼睛偷看。

她看到一个短发的帅气女人,正站在手术台旁,居高临下地低着头注视着自己。她再次吞咽口水,努力把眼珠子往旁边瞧,瞧见了躺在了血泊里的艾弗里。他的倒下撞翻了炭盆和身后满墙的书,纸张被烧得通红的炭火迅速燃烧了起来,火焰极快就蔓延到了艾弗里的尸体旁,烧着了他的衣角。

女人拾起一旁的刀子,以快速的手法将捆绑住夏树的绳索割断,然后转身将金鱼缸踢翻到艾弗里的尸体上,灭了他身上的火舌。夏树见她走过去扛他,赶紧从手术台上爬起来,叫道:“别救他啊!”

女人利索地扛起艾弗里强壮的身躯,回头瞥了夏树一眼,没说话。

“他……他是坏人,他不是好人!”也许是因为被这个人从烙铁下救了出来,夏树对她有天然的信赖感,鼓起勇气道,“别救他,救了他的话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