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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爱莫能助(91)+番外

志村新八忙跑过去,下意识伸手去接那个半死不活的浑身是血的人,一边道:“姐姐你把人打死了怎么往家里带——”他的话戛然而止。外头一道闪电,将漆黑的夜空劈开,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他看到了那张惨白的满是血的脸,“……神风桑?!不对,这是神风桑还是秋山桑——这到底是谁?姐姐?!”

志村妙顾不上这些,湿漉漉地踩在地板上,将她用力地往屋里拖:“先别管这些了,新酱,快去拿药箱!”

外头的大雨仍在下,似乎要一直持续到世界末日。将一路上的血迹迅速冲淡,似乎从未发生过什么——只是‘似乎’而已。

***

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了桂放大的一张脸,似乎惊喜地说着什么,但她一句都听不清,耳边轰隆隆的,半晌之后才勉强扯了扯嘴角,发出了嘶哑的声音:“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桂这样强调着,回头道,“银时!希子醒了!”

“关我什么事?”坐在旁边的坂田银时瞥他一眼,回过眼来望着她,数秒之后移开眼睛,打了个呵欠,“既然没死的话我可以走了吧。银桑我家里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让没断奶的孩子离开老爸的羽翼下自力更生真是一件没觉悟的事情,既然想当父亲就应该要提前做好觉悟啊。现在的年轻人私生活混乱得银桑我都不想说什么了,这个腐败堕落的看到前路的社会啊,烂得像假发买回去一个月忘记吃的桔子似的什么的……”

“这是哪里?”她皱眉问。

“地狱第十八层。”坂田银时答。

“我要下地狱的话你这混蛋也要陪着我去!”她下意识这么说着,语速说得快了些,牵动身上的伤口,钻心地疼,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半晌才回过神来,半边身子凉得几乎麻木。

“你做梦去吧。”

桂打断他俩的惯常斗嘴,急急地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就摇:“希子,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你知道银时是谁吗?!”

“你自己都说不是假发是桂了,而且都说出那个白痴的名字了,我怎么会不知道……痛痛痛你别摇痛痛……”她连连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儿,被桂这么一摇晃,本来上来了的几口气全被摇散了。

桂还激动地要说什么,猛地被人从后面一把扯着领子扔到背后墙面上去:“喂买药花的是银桑我的钱!你再把这货摇死了银桑没钱再去买药!”说着不耐烦地皱着眉头道,“麻烦死了,老太婆这几天催房租,好不容易有钱买米——喂你别给银桑装死!还钱!”

“要钱没有烂命一条。”

“银时,希子刚醒——”桂说着又想起什么,从墙上滑到地上,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随手擦了擦鼻血,“希子,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她想要说什么,忽然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又是轰隆隆的嘈杂声响,巨大得仿若朝她扑来、即将把她全部湮灭的海浪。随之心脏砰砰地狂跳起来,眼前忽明忽暗,她在恍然的一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了临死前的景象——不,现在还不能死!事情还没做完,怎么可以就这么死掉。

她这样想着,已经喉咙一甜,咳出一口血来,几乎无法发声。慌张之下她死死扯住身边人的手,也来不及看清那到底是坂田银时还是桂小太郎,发出嘶哑而断续的声音:“找小甲……去找小乙,全部撤离私塾……”随后她再也支撑不住,终于眼前一黑,再次昏迷过去。

银时和桂对视一眼,两两无言。

随后桂极快找来了小甲,后者甫一看到躺在那里浑身上下包满了绷带的神风,愣了一愣,下意识冲过去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她还有微弱的活着的气息之后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听桂说完她的交代之后,他沉默了一会儿:“……桂先生,请允许我暂且离开一段时间。”

桂拒绝了他:“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希子所说的私塾是指什么地方,并且我想和你一起过去。”

小甲沉默了许久的时间,目光默默地注视着神风昏迷中苍白的脸。良久之后他的神色似乎颇为艰难地点了头。而桂并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为难,照理说也根本无需这么为难。他下意识转过头去与银时对视了一眼——他们俩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知道杉山希现如今的真正生活。她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已经被她刻意美化的东西。这一点,桂并未说出来过,可是不代表他不知道。只不过他一直觉得,如果她觉得这样比较好,那么自己无所谓一定要拆穿她,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

当他们被小甲带去了私塾之后,才知道当时小甲的犹豫是从何而来。

她所说的私塾位于一个比较偏僻的乡下,环境却依山傍水的还不错。而桂和银时第一眼看到私塾的时候,几乎同时停住了脚步,远远望着眼前的场景——如果要说不熟悉,那根本就是骗人的。从小生活的、已经刻印在了记忆里再也无法忘记的松阳私塾,仿佛就在眼前。可是他俩同时清楚地明白,这不过是个复制品,即便再像,真品也早已毁于多年前那场滔天的大火当中,随之消失再也不会回来的,还有他们的老师。

沉默数秒,桂望向一旁:“银时……”

后者脸上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依旧挂着一双死鱼眼,漫不经心地继续朝前走去:“假发,回头误工费按时打我卡上。”然后他再次停住了脚步。

桂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小甲已经走到了私塾门口,而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学生模样大小的女孩儿,正带着温柔的笑容和小甲说着什么——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女孩儿递给小甲抱着的小孩儿怎么回事?

“咳……银时,这世上之大,相似之人会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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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银时,紫发并不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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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银时——”

“闭嘴。”坂田银时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喂,快点把事情做完,我赶时间。”

女孩子诧异地望着他,扭头疑惑地看小甲。后者对她点点头:“这位是坂田银时君,那边的是桂先生。如我刚才所说,大姐那边出了事,他们俩是大姐拜托来帮忙的。”说着他怀里的小孩子却趴在他的肩头,含着手指头,略微歪了歪头,以一种天真的神色望着坂田银时,数秒钟之后抬起手对准银时的头发就眼疾手快地用力拽了一把,随即小巴掌啪啪地拍打着银时的卷毛头,眼中带着十足的毫不掩饰的嫌弃感,打够了之后哼一声扭过头去望着走过来的桂,沉默两秒张开手,口中含糊不清地叫着:“抱抱\( ̄▽ ̄)/抱~”

喂喂,没搞错吧……这种样子根本就已经不用解释了也没必要狡辩了,这种虽然年纪小却天然一种欠揍的样子——这种嫉妒银桑我的天然卷,却又垂涎于假发的样子……

“银时……”桂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对他说,“你面对现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