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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爱莫能助(102)+番外

可是当初松阳老师的头颅被送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她连看的勇气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也流血了。

“晋助,”她抬眼望他的侧脸,“你还记得松阳老师的头颅,有没有流血么?”

只有他那么近地与老师对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大概会愿意拿把刀子将一切都刻到心上吧。而她没有办法鼓起勇气去多看一眼,所以临到最终,都不知道,老师死前的表情是怎样的。

闻言,高杉紧抿的唇角突然松动了起来,仿佛是从胸腔的最深处发出了低沉而遥远的笑声。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缓缓地朝坐在地上惊恐的老头走过去。而她的话给了老头提示,慌叫起来:“你是……你们……你——”

“不必想起来。”高杉将手中的刀高高地举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在牢室里被石壁回响过来,在她耳边嗡嗡地响着,“总有一天,我会和天道众那群放肆的乌鸦……”

“……不,和全世界的脑袋,一起下地狱。”

“代我向老师问好。”他露出了狰狞的笑意。

鲜血溅到了最近的她的脸上,被她抬手用拇指狠狠地擦了擦,凑到嘴角,用舌头舔了舔。还是温热的血液,带着垃圾的腥臭,是只有苍蝇才会追逐的气息。

她只是被他送了一张VIP票,前来观赏他的处刑过程罢了,并没有她下手的余地,而她也没有在尸体上补刀来发泄的习惯。所以她更加确定了,与其说是让她坐到豪华嘉宾席,还不如说是让她有的看没得吃。然后这样骚动不安的血液,就会在她的身体里面日日夜夜地涌动,再也无法轻易地沉寂下来。

望着转身的他,她的脸色煞白:“这也是你所有计划的一盘么?”

一如既往的,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沉寂地望着她。很多时候,人和人相处久了,就容易不需多话地明白彼此的想法,尤其是一些很明显的东西。

她瞥一眼已经满脸惊恐死去的尸体,扯动嘴角笑了:“就是这么一个家伙么?”这么一个猥琐的家伙……“不,高杉晋助,你想告诉我,不止这么个家伙。”造成他们现如今这样的生存境地的,夺走了能够看守他们心中那头野兽的老师的……才不会仅仅只是这么一个被天道中所操纵、利用且最终随手就可遗弃的糟老头。

……是这个腐烂的世界,才真正地、彻底地造成了这一切。这个糟老头不过是个工具,而他们所有的人,都不过是个工具。

“我真的只想结婚带孩子。”她吞了一口唾沫,认真地说,“我对杀人的兴趣不大。”当然,是将天人当做了怪物看待的前提下,她也只喜欢砍杀那些长着奇形怪状头颅的家伙们。但真的对其他的事情,与其说不感兴趣,不如说是想要躲避。因为内心除了嗜血之外,还有与之矛盾的想要轻轻松松地过日子的想法。既想这样,又想那样,又是相互矛盾的事情,这世界上哪里能有这样的好事给你?所以必须要做选择,否则只会更加下场惨淡。

他没再理她,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头也不回地朝牢狱外走去。她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回头看着他的背影:“喂,麻烦别走太快了,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无话可说。

☆、第70章【倒V,已看勿购】

“我知道,我比起其他人来说,是很逊的。”少年这样说着,有些不自信的样子,抬手挠着自己的头,一脸讪笑的模样。平心而论,他确实算不上松阳门下最出众的一个,无论从各个方面来看,都被人压着几头。

杉山希轻咳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选对象真要选各方面最好的那个,她就真嫁不出去了。要知道这个世界如此之大,总有数不清的更好的在后面等着,“而且你也不差。”

诚心说,他是个又帅又厉害的男人,偶尔会自卑一下的原因,大概是他生不逢时地遇到了松阳门下那堆怪物……所以读书时考试万年第二,居于桂之下当万年副班长;又比不上高杉的果决能力,战场上只是个鬼兵队的小队长;对于白夜叉之名威震敌我双方的坂田银时,他更是说不上任何话。即便是杉山希,也比他更多了冲锋陷阵的狠劲。

“我知道自己在什么地位上,不用安慰我,我也没觉得怎样啦。”他笑了,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如果没有战争的背景,那么大概只是个校草级阳光少年之类的,“我只是想说,也许我比不上他,但我真的很喜欢你,小希。”

她一愣,下意识的想到了“他”,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于是立刻讪笑着去推他肩膀:“什么‘他’啊哈哈哈哈……安原桐你没睡醒么哈哈哈哈哈!”

“你别紧张啊!”安原大笑起来,“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啦,反正也跑不了那几个家伙不是么?所以就这么说了。”

“……别吓我啊!”她娇羞状推得他一个踉跄,“少女的心事很羞涩的,我可不希望被你瞎猜,回头我对未来丈夫不好交代。”

“那个……”安原凝视她许久,突然跪在地上,对她行了一个极正式的大礼,“小希,你能嫁给我吗?我希望你能嫁给我!”

平生第一次被人表白连带求婚一趟水,连让她暗爽或缓一缓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睁大了眼睛,与其说是惊诧倒不如说是惊吓地瞪着他,半晌没能说出话来。虽然平时安原确实比较照顾她啦……但她敢拍着胸发誓,自己绝对没有多想过一次!谁都有可能,就安原最不可能吧?!

安原与其说是对她好,不如说根本就是奶妈性质,逮谁都能照顾得妥妥当当,尤其是一起从松阳私塾里走出来的几个人。桂有次遇袭,昏迷了一天,都是安原守在他床头没挪窝,满脸贤良淑德悲伤心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桂的小姓(咦);战争物质紧缺时候,银时赖以为生命能源的糖也是安原不知道从哪里抠着省着四处去兑来的;连当初高杉的眼睛确定再也无法痊愈,杉山希都没哭,转背就看到躲在角落里哭得比姑娘家都梨花带雨的安原。

她在这一刻突然产生这样的想法:其实,安原爱的是这里所有人,只不过没办法的是其中只有杉山希一个女人而已,而他身为家中独子,必须要传宗接代什么的…………………………

“咳,那个……”其实你没试过怎么知道假发不能生呢……(殴)

“其实我是打算一直把这个想法埋藏在心里,最起码不要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这样的场景下说出来的。可是小希,从老师的去世开始,我彻底的感受到了现如今世间的无常。很多话,如果我不说的话,我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所以即便猜想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也想要把话说出来,赶在你们在一起之前,或者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战争是最残酷的,每个上战场的人都必须有今天出门就回不来了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