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没对我做什么= =”喂喂，幸村你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的笑意不要太明显了。话说回来他能对我做什么啊。
终于是曲折的弄到了仁王的手机号码，忍足拨打过去的时候，很快就被接通：“喂？”
“仁王。”忍足开口，“我是忍足侑士，好久不见……”
手机在一瞬间被挂断了。
“……”忍足沉默了一会儿。
在他的记忆里，似乎，应该，也许，可能，maybe……没有得罪过仁王。
他再次拨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忍足开始认真思考幸村那句话的意思了。也许自己和仁王，真的曾有过什么扯不清的羁绊之类……什么乱七八糟的，完全没有的事儿。
他摇摇头，放下了手机。
过了会儿，手机响，他接起来。
那边传来仁王的声音：“哟，好久不见了啊，忍足。”
……喂喂，不要好像刚才挂我电话还立马关机的人不是你一样啊。忍足这样想着，笑道：“对，久到仁王你害怕我在你手机上安装了定时炸弹的遥控设置。”忙不迭挂断还要关机。
“还真的有点怕。”不知道是不是电磁波的关系，还是一贯如此，仁王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了些嘲弄的意味，“有事？”
“稍微有一点事情比较好奇。”忍足顿了顿，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说，“今天在医院里看到你了，还以为是看错了，所以没有打招呼。”
那边沉默了一下，转而用轻松的语气道：“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等着忍足说下文。
“仁王君看望的人是小暮桑……”忍足突然停顿一下，盯着屏幕看了会儿，回过神来补上尾音，“……吧？”
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感觉，在读出那个名字的时候，说“小暮桑”的时候，大脑里有种“突然一闪而过”的印象，似乎……在什么地方对这么名字很熟悉。
……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的数量都是暂且固定的。意即在某一个片刻，其实我们都是固定在某一个方位，被注定了以相对静止的位置圈留在一个相对宇宙来说，算是小小的范围之内。换句话言之，也许新相识的两个人，其实早就十年前就在街头擦肩而过了也说不一定。
这就是缘分……
……
忍足沉默了下来。
仁王也沉默了半晌：“……哦。”
“这算什么回答？”忍足笑出声，“仁王——”
“喂，忍足，你怎么会对一个疯子感兴趣？”仁王略微有些冷淡的声音问道。
忍足微微挑眉，下意识推了推眼镜，突然又想到那个女人看着自己说：我认识你，你是忍足侑士君，喜欢看电影，并且觉得戴平光镜可以让自己更加帅气。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虽然自己的眼镜没有度数并不是一个秘密，可是并没有太多人知道自己戴眼镜的真正原因，究其所以也是由于自己确实觉得这个理由有点怂。
只不过是一瞬间的走神，忍足回答：“从医学的角度来说，仁王，小暮桑不是疯子。”精神病患者和疯子的概念很模糊和微妙，但是并不能笼统归为一谈这点，即便不是主修精神科，也一定是明白的。
“呵。”仁王颇有些不以为意的轻笑了一声，随即恢复到平常的语气，“所以呢？忍足你特意找我，到底想说什么？”
“小暮桑似乎认识我。”忍足开门见山的说。
仁王回答得很快，他说：“她是个疯子，和我们同级，中学的时候和女生们一样都很喜欢看帅哥，尤其喜欢冰帝的你们几个，以迹部和你为首。虽然疯了但还是记得你这个帅哥，有很大问题吗？”
……没有丝毫问题，这是个非常寻常而又符合常理的解释。
如果对方不是忍足的话，虽然心存疑惑，却还是会相信的。
“我说过，仁王，在医学角度上来说，小暮桑不是疯子，她只是需要治疗。”
“治不好的病，就这么拖着吧。”
在一瞬间，忍足有些怀疑，仁王和小暮葵究竟是有多大的仇，但应该不是仇恨吧？否则也不会据工作人员说，仁王从很久之前就会在固定的一段时间里来看望小暮葵。
第18章 第18章
中午的时候，忍足走往医院食堂，看到站在那里等着自己的人。说来也是神奇，明明中学的时候没有什么太大交集，可是现在每天都要见面的同事却是他了——柳生比吕士。倒是说不上多么感情深刻，但是毕竟是同事，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之间又是同龄人，当年好歹有过几次见面，所以倒也颇有话说。
“抱歉，让你久等了。”忍足笑道。
柳生摇摇头：“没事。”
两人都是医院里屈指可数的年轻单身帅哥，1+1的结果肯定大于2，在食堂吃饭这种招摇的行为根本就是在说“妹子们来看啊来看啊妹子们的目光全聚焦在我们身上吧”……（坏掉了喂！）
………咳。
一边吃着饭，忍足在心里思量着，柳生和仁王的关系一向都不错，那么可能有些事情，或许他也知道，如果问他……不行。
他又自我否定了。
无论如何，也只是自己突然兴起的念头罢了，如果小题大做……
“柳生君，稍微……有点事想请问你。”
柳生闻言，放下筷子，抬眼看他：“请讲。”
“虽然有些冒昧……不知道柳生君是否认识一个叫做小暮葵的人？”忍足发现自己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柳生推眼镜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瞬。
“……这个名字，似乎是国中时候的同学。”柳生这样回答。
“是这样啊。”忍足沉吟片刻，“今天好像看到仁王君来医院里看望小暮——”
话未说完，柳生突然站起身来，彬彬有礼地说：“抱歉，忍足君，我突然想到下午有个手术，先去整理资料了。”
“………………………………”忍足侑士望着柳生离去的背影，半晌没能回过神来：喂喂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们这一对搭档了……
被抛弃的忍足独自吃着午饭，中途接到多年好友向日岳人的电话：“侑士侑士！冰帝校庆的事情知道吗？我们到时候一起去吧！啊啊好久没吃食堂里的月面翻身布丁了！说起来还是冰帝食堂里做的最好吃了~”
……你对冰帝的母校爱只体现在了月面翻身布丁上面了？忍足很想这么吐槽，不过在下一秒就愣了愣，似乎又想起什么来了——好像记得当年国中的时候，确实是和向日一起去吃饭，然后……
等等，侑士，好像有点偏离轨道的感觉。他这样对自己说着。
而这个想法，在他下午鬼使神差地又到了小暮葵处，与她两两对视相互无语了半个小时之后，更加坚定了。于是加了班之后的他，反常地放弃了开车回去，而是像国中一样，去搭了地铁。
他还记得自己那时候总觉得，如果能在地铁上遇到一个想象中的女孩子，然后BLABLABLA的……多浪漫啊，跟电影似的。虽然到最后毕业的时候都没这么好运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