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网王同人)夏伤(49)

他亲吻着她,手顺着她光洁的手臂直到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掰开她揪着床单的手,与她十指交缠,好似永生永世都分不开。

“我爱你。”

亦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在黑暗里就这么飘散在了空气里。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握着他的手更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却被他轻轻咬噬着耳垂,在她耳边轻声一边又一遍地说:“夏,夏……”

终于唇齿之间溢出了轻碎轻碎的呻吟声,换来的是他愈发用力的动作。

她睁开眼睛,哪怕再难为情也打定了主意要看着他。看着他鸢紫色的碎发被汗水粘湿了些,下意识抽出手,想去帮他擦。却在手刚刚抬起的一瞬间,在身体里似乎窜过了无比酥痒的感觉,不同于适才的撕裂疼痛,反而带着难以言说的愉悦感,她的手登时只能就近攀附在他肩上,用力指甲都仿佛可以掐进他的肉里。

……

激 情过后,夏倦了,昏昏沉沉地睡着,他则是一只手臂让她枕着,另一只手伸出来抚着她额前的发,原本光洁的额头上有浅浅的伤疤,平日里被额发遮着看不大出,不用问亦能猜到其大概来历。心下一软,附过去吻上那个伤疤。

她迷迷糊糊半睁开眼睛看着他,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单音节:“唔?”却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被他用唇给堵住了嘴,好不容易清醒些明白自己处境的时候,早已被再次攻城略地直到吃干抹净了。

……

在这里住下来,倒也是自给自足,先是到小乡镇里买了些必需的生活用品,山村里偶尔也可以有菜粮的交易小市场,如果忽略掉每晚按时断电,且没有与外界联系的设备这些地方,倒也颇似个世外桃源。

只是那日之后,也没有住在一起,第二天晒干了被单,又把其他房间给整理干净了,依旧分房睡,没有再越雷池的打算。那也不过是个意外,虽然不是让人讨厌的意外,但是终究也——两人都没有那种打算,起码于夏看来,只要能就这么在一起,想看见的时候便看得见,就很好了。

只是偶尔心里还是会有放不开的惶恐。她在世界上消失是似乎没有大碍的,但是他却似乎不是这样,单是温网冠军这一点,身为日本近来最有潜力的职业网球选手的幸村精市,并不是可以那样轻易……是谁说过的这么一句话,即算他放得下世界,世界却放不下他。

就这样过了一两个月,原本还以为会一直这么过下去的,却在某一天吃饭的时候,夏忽然捂住嘴起身往外跑,他一愣,放下碗忙跟了出去,看到她一只手扶住院子里的树干,蹲在地上干呕着。

“夏?”他皱眉,伸手扶起她,把她半抱在怀里,“哪里不舒服?”

她看着他,然后又转身扶着树身,一只手揪着自己的领子,脸色有些难看,他不知到底怎么了,一下子被她吓住,立刻就要抱过她去看医生,被她赶紧拦住了:“我没事……真的!”

他站住脚步,看着她,微微皱眉,也没说话,等着她说。

她抿抿嘴,垂了垂眼眸,犹豫了很久之后才说:“我不知道,不知道……”又顿了顿,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对他说,“怀孕了。”

曾被人看做神一般存在意义的他,在那一刻,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头脑一片空白。

……

最终决定的是回到大城市里,都是没有经验的少年而已,面对这种事情只能是手足无措。

只不过过了几个月,再踏入大城市里的时候,夏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周围的热闹喧哗,似乎已经太久没有接触到了,从国二那一年到了美国,亦是没有再接触过外界,回了日本直接去了小山村里,亦是宁静少人的地方。

幸村看着她的神情,忽然心里有种想法:其实彼此,都不是那种能够离世的人吧。

无论如何,他们还是直接就去了东京的大医院。

检查出来的结果是她确实怀孕了。

坐在医院走廊里的座椅上,幸村握着她的手,手心里感受到一片冰凉,不由再握紧了些,伸手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

曝光,拍照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同时开口——

“夏——”

“精市——”

幸村对她笑了笑:“什么?”

她却连笑都不知道该怎么挤出来,看着他的目光,又迅速低下头去,看着他和她握在一起的手,声音小到似乎都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到一般:“打掉孩子吧?”

幸村愣了一愣,微微皱眉:“夏?”

“如果生下来了,长大了,你要他怎么面对所有人?说他是乱伦的产物?”她的声音带着微微颤音,却是尖锐无比。

“为什么不能说是他的父母相爱至深的结晶?”幸村反问道,夏愣了愣,然后扑在幸村的怀里哭得全身颤抖:“因为他不会被社会接受啊……”无论你如何、我如何、我们如何告诉自己,我们的爱是真挚没有错的,可是这个社会早早给这份爱给判了死刑,连上诉的机会都不给,在我们出生之前便已经判了,全然没有翻案的可能性。

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手顿了顿,幸村的目光久久凝视着她,然后听到自己的声音对她说:“我不同意,夏。”即便听上去只是阐述他自己的意见,可是夏和他自己都知道现在他的语气是什么意思,那是不可置疑毫无商量转圜余地的意思,是他决定好了的,不需要她来反对只需要接受便可,也是只能接受的意思。

这在两人之间并不常见,以至于夏几乎都快忘了这个男人曾经是多么强势的人物,他的硬派做法,与他的外表形成的巨大反差往往会让人目瞪口呆,而她原本应该是最了解这一点的,却在他的温柔之中生活这么久,居然成了最不记得的那个人了。

而这个样子的他,才是真实的他。天生的王者气质,只能容许他人服从。

……

不知道过了多久,幸村和她起身准备出医院,天色并不早了,现在回山村也不太现实,只能在东京找个小旅店住一晚,第二天早晨再回去。

在小街道里找到一家小旅店,离喧嚣夜市的距离刚刚好,不会太闹亦不会安静得让人感觉孤寂,而且虽然价格便宜,旅店看上去却是很干净的样子。

要了一套普通双人间,幸村又下去和老板办了些手续,推门进房,关了门,看到安静坐在床上双手伏在窗台上的人,他走过去,看到她的目光一片平静,看不出波澜,而她凝视的地方一片繁华,是都市夜里特有的热闹。而她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那热闹了,真是应了那一句热闹是他人的,自己什么都没有。

她看着那里,一直看着,努力回忆着最后一次在东京是什么时候,只能想起那时候某一天晚上似乎是漫无目的在大街上喝酒,伪装自己是小太妹,最后还被忍足侑士那家伙给捡了回去看电影,看完后两人接吻,然后电影散场了,两个人亦是心照不宣的明白对方所想,于是相互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