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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夏伤(41)

忍足茗看着自己的女儿,忽的冷笑一声:“你要认哥哥,我让你认,然后呢?”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幸村,带着轻蔑和嘲讽,“然后就认成了不要脸的乱伦?”

夏的脸上一阵青紫不定,只能强自镇定着看她,握着她手的幸村自是异常清楚她颤抖的手代表着什么,稍稍皱眉,目光愈发凛冽,站起身来还准备对忍足茗说什么,却听到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精市,回去。”

在所有人看向门口的时候,忍足茗却不自觉背脊一僵,下意识坐得更直了,直到门口那个男人走到了客厅中央,对她道:“抱歉了,忍足夫人,我这就带小儿回去。”说着,他稍侧了身子,对幸村低声喝道,“别胡闹了,回去!”

幸村看着幸村翼和忍足茗之间的闹剧,嘴角却兀的勾起了一抹淡笑,且在不经意之间轻笑出了声,他看着他们俩,眼神中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他坐在台下,看着一场由小丑尽情耍弄逗笑的戏。

并且很显然,幸村翼和忍足茗被他这种态度给激怒了,他们受不了被自己的儿子用这种眼神注视,被他这般嘲弄。

“精市!”幸村翼呵斥道,“回去!”

幸村只是看着他们,然后问:“然后你们打算把夏带到哪里去?”

“带到哪里也不关你的事情!”忍足茗冷笑讽道,“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带走我自己的女儿?”

幸村竟也一时无言以对。无论从法律抑或道德上来说,忍足茗带走夏都是无可厚非的,相反来说,幸村明白若是自己带走夏,那才是无论从哪方面都说不通的事情。精明如他,踏入了死胡同,也无计可施。

夏在此时慢慢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他感觉到自己手中一空,稍一皱眉,看向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却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会去看决赛的,然后我们去中国。”

说完,她离开他身边,对忍足茗道:“那么,我上去休息了。”说罢,也不管这些人各异的神情和反应,径自朝楼上走过去。

幸村定定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她站在二楼的楼梯口,顿了顿步子,回过身子,看着一楼客厅里那些神色各异的人,扫视一周,然后视线落在幸村的身上,和他的目光对视,半晌,对他笑着大声道:“晚安,精市!”

说完,她便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任由嘴角的弧度还没全然消下去,眼底的泪水已经落得不知所谓。手搭在门把上,轻轻一扭就开了,左脚迈了进去,右脚还留在门外,她知道只要自己进去了,或许无法再自主出来,也或许再无法看到他。但是,但是刚才还是喊出来了,他的名字,当着那些人的面,她那样大声带着笑容喊了出来。

晚安,精市。请让我这句话能够永远被你记在脑子里,然后夜夜回放一遍,也能够代替我陪伴你一辈子。

她关上门,靠着门,捂着脸哭得压抑无声。

过了很久,黑暗中她听见柳生家大铁门被打开的声音,犹豫一下,转身跑到窗户那里,看着站在大门口的那个人,黑暗里却看得那般分明,她看到他看着她的方向,顾不上擦去满脸的眼泪,只是看着他笑,笑得愈发比平日里还要灿烂百倍。

幸村然后毅然转身离去,她在黑暗的笼罩中看着他转身。手机震动,她赶紧打开,看到了信息——

我爱你。BY精市

她捂着嘴,于黑暗中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然后又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顾不及站起身子,只顾着就那么爬着到落地窗前,朝着他离开的方向一遍又一遍大声着哭喊道:“我爱你!精市!我爱你!我爱——”

站在门口的柳生比吕士和柳生芸听到里面她的声音。柳生芸再也听不下去,捂住嘴,揪着自己哥哥的手,将头埋在他的臂弯里,哭得无法抑制。

陪同忍足茗上楼的柳生月子看到自家儿女站在夏的门口,女儿哭成那样,儿子则是站在那里沉默着,一下子愣住,随即不太自然地说:“这么晚了,快去睡觉。”

“知道了。”柳生说着,拉过了自己的妹妹,“走吧,芸芸。”柳生芸只是哭着,由他拉着自己走。

“……茗。”柳生月子看着忍足茗,听到房里传来的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犹豫一下,“好歹他们也是——”

“月子,”忍足茗却忽然开口对她道,“稍后能帮忙把这道门锁起来吗?”

“茗!”柳生月子皱眉,“你打算软禁夏?”

“我只是想让一切回归正常轨道而已。”忍足茗无声叹口气,拿了柳生月子那里的备用钥匙开了门,站在门口,看着跪坐在落地窗前哭得狼狈的人,然后走过去,弯腰拿了她的手机。夏先是一愣,随即死死握紧了手机,要把手机抢回来:“我都自己回牢里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还要怎么样……”

“既然你认为自己回牢里了,那么就不要再想着越狱。”忍足茗看着她,却忽的冷静到可以,“不要以为大人都是白痴,可以被你们这一群孩子给玩弄于股掌之间。”说完,她稍一用劲,将手机收入自己手中,转身,走到门口,停了步子,没有回头,道,“如果还要我提醒你一遍的话,夏,这世界要得到什么,就要拿相当的东西去换,幸村精市要了你,就别想再要未来。”言罢,关门,从外面反锁。

“茗!”走到主人大书房里,柳生月子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她回头,看到友人脸上的担忧,沉默着没有说话,听着柳生月子低声劝道,“就算有什么错,都是大人的事,何必因此而牵连到孩子们?”

“难不成你认为放任他们兄妹——这才是应该的?”忍足茗的语气兀的又尖刻起来。

柳生月子叹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对待幸村的态度……幸村精市到底是你的儿子,都是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说的那番话真的是有些过分了,他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听着自己妈妈这么说自己,到底也是会有冲动的嘛。”

“到底是我的话过分,还是他做的事情过分?”忍足茗皱眉道。

“但是你——”柳生月子忽然停下来,看着她,半晌之后才问道,“你觉得夏没有一点责任?”

忍足茗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柳生月子赶紧跟过去:“你觉得都是幸村精市在诱拐夏?对不对?茗,回答我。”

“幸村家的男人都是这样的,我这么认为有什么不对?”忍足茗再看向柳生月子的眼中有着明显的嫌恶,她伸手直指着门口,尖声道,“幸村翼不就是那么不要脸的男人!他们眼中到底有什么规矩?说不定就是那个幸村精市逼着夏做出这种事!”

“茗!”柳生月子提高了音量喝止她,随后又叹口气,软了语气,“你不要因为对幸村翼的成见而这样评价整个幸村家,至少——”她说着再次重重叹了一口气,道,“至少那个被你如此看待的幸村精市,他是幸村翼的儿子,也是你怀胎十月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