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网王同人)夏伤(26)

夏兀的停住了脚步,替他们俩拉开门的侍童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能看着她站在那里,不进不退。

忍足感觉到拉不动她,回过头看着她,微微挑眉道:“游戏刚开始就想反抗了?”

“别告诉我你不想。”夏桀骜的目光看着他,微微昂起下巴,“忍足,你莫非不想把游戏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忍足定定看着她,半晌,轻笑一声,嘴角的弧度不知道是在嘲讽谁:“这是不是一场游戏都是由我来说了算,不是吗?”

夏没有再说话,看着他,然后跟着他进去,坐在那里,由着形象设计师打量着自己,再搭配着衣服,在自己脸上涂抹着化妆品,如同那么多的女人一样,戴上了一层厚厚的脂粉面具,在舞台上扮演着可怖的妖怪,血盆大嘴可以吃人。

像是梦怔一样完全了全过程,直到那人对她说:“小姐,可以了。”她有些茫然地看着镜子里的人,看上去有些熟悉的相貌,又很是陌生,一时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直到忍足走到她身边,微微弯腰附在她耳边,看着镜子,轻声调笑说:“我看呆可以理解,你还能把自己给看呆?”

夏回过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自己身边的忍足,淡笑道:“就觉得比较难看而已。”涂抹了一层又一层的东西在脸上,最终连镜子里的是谁都不再清楚,这么样的悲哀,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还要为此趋之若鹜,那些人爱上的,到底是这几斤脂粉,还是脂粉后面包裹着的灵魂?

和忍足一起到了晚宴的酒店,里面灯火通明,很多富家子弟小姐们都已到了,并且很明显大家都熟悉了这种场合,大多是打扮得得体而不显品味,并且彼此间谈笑吟吟,大人们则在大厅的另一边聊天说笑,联络着彼此之间的感情,为着以后的合作而巩固抑或扩宽交际。

忍足一踏进酒店,夏就很明显感觉到有很多人的目光聚焦了过来,其中不止是女孩子,还有那些公子哥们,他们纷纷走过来,和他笑着打招呼,还有人好奇向忍足打听着她的身份。

“这是我妹妹,夏。”忍足对他们微笑着说。

女孩子们便也不再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夏的身上,而是围住了忍足说话,而一些男孩子则是带着略微打量的眼色看着她,更有甚者主动走到夏身边自我介绍,夏对他们均报以微笑应答,不熟络,亦不冷落,在众人之中交际着,游刃有余。

这边忍足趁着空当从女孩子堆里走出去,走到站在那里同样眼底将不耐烦隐得深不见底的人身边,随手接过经过的侍应生托盘上的高脚杯对他举了举:“迹部,一个人是没什么趣味的吧?”

“那你这家伙的幼稚行为就很有趣?”迹部淡淡瞥他一眼,再看着被围在人群里的女生,“我还以为……”以为什么,他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喝了一口手上的果汁,沉默了。

忍足推推眼镜,笑道:“迹部,我向来不欢迎任何出现的意外。”如果出现了,那么注定不会受到善待。

“那样戏弄她很有趣吗?”迹部将手上的高脚杯随手放在侍应生托盘上,嘴角的笑容有些不屑,“忍足,你也太不符合本大爷的品味了。”真是幼稚的恶趣味。这家伙……越来越无聊了。

忍足也不计较,只是耸耸肩,用无奈的语气说道:“只是给生活找个乐子啊,迹部,你难道不觉得在牢里坐久了再不找点玩具就会很无聊?”

“比起那个,”迹部却忽的微微挑眉,“你等的玩具或许早就被别人给看上了。”

忍足回头,那边舞会开始了,人群有些散开,各自寻找舞伴,有姑娘朝他和迹部这边走过来,脸上带着那些千篇一律的笑容。

而那个玩具,果然被人看上了。

“立海大的——”迹部抬起右手按了按眉心,道,“柳生比吕士。”

“她现在住在他家里。”忍足笑着答道,然后转身,对走到自己身后有些害羞的姑娘露出嘴角魅惑的笑容,略微思索一瞬,道,“天藤桑,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共舞一曲?”

这边,原本在舞会开始时,有不少的少爷是要邀请夏共舞的,夏微笑着一一拒绝,却终究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更何况总不能在舞会上总待在旁边看着,她自认并不是那种放不开的人,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与这些刚见面的公子少爷们伪装出一见如故的亲密样子。她终究还不属于这个所谓的上流阶层,那些光环笼罩的大小姐们的交际技能,与她平日里接触到的并且会的,全然不同。

就在她有些伤脑筋的同时,一道声音在人群之外传过来,虽不是很大,却带着独属于少年的温文秀致:“夏桑。”她微微皱眉,看到朝自己走过来的人,一件月牙白的衬衫,整齐的一头深紫色短发,嘴角笑容是最标准的弧度,不显冷漠更不轻浮,正是素来被人称作‘绅士’的柳生比吕士。

他走到她面前,问道:“能请你跳支舞吗?”

夏先是稍稍一愣,随即释然,微微挑眉,笑道:“当然可以。”

轻缓的舞曲在大厅内悠扬着,那些大人们看着这良好的气氛,便早早对视而笑,退了场去属于他们的世界继续,留下这些企业的下一代们继续他们的。

夏和他在舞池里踩着缓慢的脚步,两人都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直到夏盯着他看了很久,他终于开口问道:“有什么问题吗?夏桑?”

“仁王学长,你是穿了内增高吗?”夏很是认真地问他,然后意料之中看到他一愣,随即嘴角狠狠抽搐一瞬:“夏——”

“虽然身高对了,但是仁王学长,”夏笑得堪比神棍,停下了舞步,踮起脚,伸手在他嘴角下面擦了擦,在旁人看来是一个暧昧到一塌糊涂的姿势,她低声说,“这颗痣没有完全藏住哟~”于是,狐狸还是有了破绽。

仁王一愣,随即无奈摇摇头:“比吕士那家伙就只会找我顶包。”

“那仁王学长不也还是放不下柳生学长的请求嘛~”在稍嫌弱了些的灯光下,他看到她的眼中有淡淡狭促的笑意,满是恶作剧的神色看着自己,一点也不同于看到她在那个人面前的样子。

“小夏妹妹……”他稍稍将头低下了些许,凝视着她的眼眸,微勾了嘴角问,“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放不下你?”

夏定定看着他,半晌,说:“仁王学长,因为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仁王微微挑眉:“哦?”

夏忽的笑了,说:“聪明风流俊逸潇洒的仁王学长势必就不会看上我嘛,不是吗?”

这一次,仁王附在她耳边轻声问:“是吗?不是吗?小夏妹妹能告诉我答案是什么吗?”

夏却只是笑,没有说话,仅只是笑,一直笑到笑不出来为止,还是坚持笑着看着他,问他:“答案是什么?问题又是什么?”问过的问题,被问的那个人是不是需要一定回答?怕也不是吧?起码,有个人不是最会没收了她的所有问题,全部用沉默来对待么?又如果一定要说沉默也是种回答,那么这沉默的意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