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越前龙雅!千悦遇见喜欢越前龙雅!”她手上的劲渐渐小下来,最终犹豫着松开,趴回他背上,双手绕在他脖子前,轻声说,“我喜欢你,龙雅。”
他却不说话,背着她沉默地走。
她的眼泪浸湿了他背后的衣衫,半晌,他问:“姑娘,流口水了?”
她一边流眼泪,一边弯了嘴角,靠着他的背,说:“嗯,流口水了……我是妖怪,看到你想吃了你,所以流口水了。”
他笑:“现在妖怪还懂要变小萝莉?”
她说:“不这样,你不上钩。”
“喂,你说的那是怪大叔吧?”
“按照你的成长轨迹来看,我打赌你十有八九会成长为越前南次郎那样子。”
“……姑娘,得不到我也别咒我。”
“哇哈哈哈哈……”
一场游戏一场梦
龙雅将遇见背了回去,她也乖乖地没有多说话,很是顺从地跟着小林隽进房间去洗澡上药休息,不再回头看龙雅多一眼。
龙雅亦不多说话,转身就走。
下半夜里突然下起了很大很大的雨,伴随着雷鸣电闪,龙雅从梦里惊醒,坐起来,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好像到了世界末日——虽然这样说,却谁都知道,世界末日还早,早得看不到那一天。
人可以有自己的末日,世界却往往复复永不会有末日。
而遇见,深夜里突然发起高烧来,小林隽半夜去给她盖被子,却看着她通红的脸蛋觉得不对劲,伸手去摸她额头,转身跑出去打电话叫医生。
折腾了一晚,龙雅跑到医院的时候,看到平时生龙活虎此时跟蔫了的白菜没什么两样的姑娘静静躺在那里,他长出一口气,慢慢走过去。
千悦婕站在一旁,不动声色打量他。
千悦余韵却一愣,随即转头看小林隽:“……阿隽!”
小林隽低了头,认错:“对不起,但是……小小姐……”一直都在念叨着这个人的名字,昏昏迷迷当中,不停地念,一会儿带着笑音念,一会儿带着哭音念。
千悦余韵无声叹气,看龙雅一眼,转身出了病房,龙雅转头看她,跟了出去。
夜晚医院的天台上能看到满天星星,清风吹过……只要你不是戴假发的大叔,其实场景很美好,尤其是在这种美好的场景里还安插了更为美好的姐姐和哥哥的时候。
千悦余韵长叹一口气,转身看他。
他笑:“叹气多了人容易变老,尤其是女人。”
“那你可以不让我叹气。”千悦余韵看着他。
他耸耸肩,不说话。
千悦余韵犹豫一下,说:“我知道这次是阿隽把你叫来……但是龙雅,如果不是你从一开始就把遇见带走,现在她也根本不会对你那么依赖,你知道她从小没有父亲,对比自己年长、又不把自己当主人的男性都会容易产生依赖感,尤其……”
“我不知道。”龙雅摆摆手,“大小姐你把我看太聪明了。我对你们千悦家的事情其实一点也不熟,更不想熟,你妹妹的事情是她的事情,也可以是你的事情,我倒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是我的事情。”
“……你还在怪我那时候试图留下你?”
“无所谓,”他撇嘴笑,“我男性魅力大而已。”
她微笑着看他:“……我那时候只是不甘心,龙雅,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你只是爱一个和你的生活完全不同、和你所见的那些富家公子全然不同的另一种生活而已。”龙雅的目光有些深邃,像是打进了深蓝的星光。
她沉默许久:“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爱你?”
“哪有什么意义?”龙雅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低头伸手拂过她的发,她闭上眼睛,听到他说,“……千悦,我们早就分手了。”
她睁开眼睛,眼中水光潋滟,仰头看着他:“……龙雅,这次你错了,我们之间没有分手……”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我们没有交往过,哪里来的分手之说?”
龙雅望着她,许久之后,笑:“……对,你说得对。”
“既然这样,我知道支票你不会要,”她抿抿嘴,“……就这样散了吧,我和你不可能,你和遇见更不可能。”
听到那个名字,龙雅嗤笑一声,转过身去下楼:“放心吧,我对不发育的姑娘还真的没有兴趣。”
一夜之后,遇见终于醒来,睁开眼睛,似是有所感召,转头看到坐在窗台上的人,早晨的光芒照进病房,将他的侧脸轮廓衬得发光,漂亮得像是天神,他转头看着窗外,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自己手上的橘子。
她扯开嘴角,笑:“……喂,那是我的水果篮。”
“打扰我一晚不睡,姑娘你连个橘子都舍不得?”他转头来看她,起身走到病床前,将手上的橘子放到她的枕头旁,俯身低头,她看着他逐渐靠近的脸,望着他的眼睛,突然眼泪就不受抑制地流了出来,嘴角在笑,眼睛在哭。
他停住了,不动,看着她。
窗外的阳光暖暖的,照进病房,似乎可以将这一幕永远定格下来。
“……我知道你喜欢千悦余韵。”她轻轻说,“所有人都喜欢我,但是你喜欢她。”
所有人,包括千悦余韵,都会说自己喜欢千悦遇见,可是千悦遇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值得他们喜欢,只有这个男人,从第一次见面,从来不多看千悦遇见,他永远都在看千悦余韵。
突然就那么嫉妒起来了。
“别轻易质疑自己的价值,姑娘,”他微笑,“你和她不一样,我不会买炸酱面给她。”
“……因为她不喜欢吃……”她讪讪道。
“因为你喜欢吃。”他嘴角微翘起来的弧度一如既往的好看。
她笑:“别哄我,我不是小孩子。”
“只有整天说自己不是小孩子的,才是小孩子。”他伸手拍拍她的头,“姑娘,睡一觉吧。”
“你是不是要走了?”
“孽缘太重的话,我们也许可以在泰坦尼克号上再遇。”
她笑着闭上了眼睛。
……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小林隽高兴地围着她问东问西:“小小姐你终于醒了?”
“小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口干?”
“医生说你还要住院观察两天。”
“怎么突然就发高烧了呢?小小姐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不是不是,我给你做好了,外面买的不好。”
“小小姐……”
“小小姐……?”
……
她没有理小林隽,偏过头去,看着枕头旁边的橘子,由此确认那不是一场梦。
她又看向窗台,恍然间看到那里坐着一个少年,他有很漂亮的墨绿色的头发,他将橘子抛上抛下地玩在手里,嘴角的弧度漫不经心又玩世不恭得很,他说:“姑娘,养不起你了。”
她微微笑。
The one end
名为百合
当卡兰暮怀抱着对自己与蓝鸢桑爱的结晶之遇见姑娘的浓浓大爱而甘心抛弃迹部君奔回大阪的时候……阿修叔看着她,很淡定说:“那姑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