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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遇见(32)

有些不满他继续的黑脸和对自己基本上的漠视态度,一贯被惯成了傲娇属性的姑娘于是一时间都忘了原本自己的小心翼翼,想着这少年于自己也算是见过几面属于目前身边比较熟的人之一,于是嘀咕道:“说不定你笑了蓝鸢就会喜欢你而不是那个不认识的家伙了嘛。”

财前的脚步兀的停住。

她在话刚冲动出口的一瞬间就后悔了,有些后怕地看着停住了脚步的财前:“抱歉,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女生宿舍就在前面。”财前把手上的书包递到她面前,她迟疑一下,伸手接过:“谢谢。”

他转身就走人。

她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就觉得自己仿佛又做错了一件事情,一件貌似比较严重的事情。

“白痴,就你这口无遮拦的,真奇怪你家里人会放心把你扔学校里来住。”

遇见一愣,回头看到抱了两本书站在自己身后的中川,下意识就反驳道:“你不也挺讨人嫌的么!”

“比你好谢谢。”中川没好气白她一眼,“起码我知道什么话是绝对不能说不该说的,我说你前面那十几年都白活是吧?”

遇见一怔,咬咬嘴唇跟她撕破脸皮道:“你管我啊?我怎么样也不关你的事情好不好?”莫名其妙这人!怎么就喜欢多管闲事啊!

“你以为我愿意管你是怎样?”中川比她还要不乐意,“要不是你莫名其妙挺受忍足蓝鸢那家伙的待见,你以为谁愿意理你啊?”

她皱眉:“这又和蓝鸢有什么关系啊?我就是我啊!关她什么事!”

“是没什么关系,就是其实以你的态度来说,还能有人理你就是沾了她的福而已!”话刚说出口,中川便后悔得直想咬自己舌头——靠这样说话跟千悦这家伙还有什么差别!

可是话已说出口,即便自己后悔了,也再也收不回已经传达出去的后果和对人影响。

“好啊,我还在想为什么有人比那个白痴还要白痴居然肯理我!根本就是这样嘛,谢谢你告诉我真相啊!”遇见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凭着大脑一时冲动,反正就是口不择言,“不过我还不知道你们到底为了什么一个两个都那么喜欢蓝鸢咧!一群神经病!”

“你有没有搞错?谁喜欢忍足蓝鸢了啊!你和她一样神经病!根本就是物以类聚!”

“喂中川你说我就说我你干嘛骂她?!”

“明明是你自己先骂她的!”

“我才没有你别想把事情全给转嫁到我身上来!”

“你以为我想啊!”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想?!”

“#¥@¥*(!”

“*&)(*)%!”

……

GAGAGA……

这是头顶上空夕阳西下时候的乌鸦给的配音效果。

中川咽了口口水,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沙哑:“喂!不吵了?再说啊!”

遇见瞪着她,开口的时候声音也是沙哑的,她说:“不跟你吵!还看不上你!”

“嘁,看不上我?你以为谁看得上你啊?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会被你哥给扔学校里来啊?根本就是没办法忍下去了好不好?”

“你——”遇见这下子不争了,愤愤瞪着中川,然后把自己书包用力往她脸上一甩,转身就跑。

中川赶紧接住她的书包:“喂——喂!”

——呃,貌似话说得有些过分了……

基本上三年级的算是引退了,接下来的重点就是抓紧对二年级和一年级的培训,以免出现青黄不接的局面,因为三年级也要忙自身的升学事情,白石他们自然不能够天天再像以前那样用大把的时间在网球部上面,现在正处于假期的补课期间,渡边也就抓二年级和一年级训练的事情颇下了一番心思。

他坐办公桌前打了会儿字,起身晃悠着去倒了杯咖啡,然后往回晃悠的时候不经意视线扫过门口,怔了怔,然后问:“外面下雨了?”

她点头。

“那进来吧,雨停了再走也行。”说着,渡边转身往回晃悠。

“如果我没有认识蓝鸢的话,是不是你们会嫌我跟嫌狗屎一样?”她走进来站在门口定定看着屋里的人,身上的水沿着衣料滴到地上,在她脚边形成一个包围圈。

渡边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少女你犯病了?”

中二病例:自我意识强调过盛,世界观人生观判断标准扭曲,过于自以为是的一种病例。也就是俗称的35°抬头仰望天空一半明媚一半忧伤症状,喜欢自我标榜无端厌世绝望且以此为荣,愈发颓废愈发得瑟,想让全世界变成忧伤的木棉花世界然而实际上或许根本就没有见过木棉花并且或者一直认为这就是棉花。无论他人说到什么都可以往自己身上去扯出自认为非常无望且痴心妄想的话语,具体请见:XXX说要永远对我好,可是他消散在了XXX里\你知道吗?XXX很喜欢让我幸福,可是没有了他,我怎么幸福?\我的心好痛好痛真的好痛,你能理解这种心情么?不,你不能!——等等等。

疑似中二病少女愣了愣:“啊?什么病?”

有病不承认自己犯病的人并不少见,尤其是中二病,因此渡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把咖啡杯往桌上放,一边说:“左边柜子第三格有电吹风,自己拿出来吹一吹,第五格有伞。”

“还没说呢!是不是我很讨人厌很会给人添麻烦很不会说话而且就是反正让人觉得讨厌?”她死死盯着渡边看,似乎一定想要看出朵木棉花儿来才肯罢休。

渡边把杯子放到了桌上,手指头依依不舍地摩挲着被子柄,回头看她:“要真话还是假话?”

她一愣,随即磨牙道:“当然是真话——!”

渡边耸肩道:“确实有点。”

这是实话,很真实的实话,虽然这个世界或许不是那么多人能够完全接受实话。

那时候的渡边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下一秒他就明白了,因为确诊中二病少女冲了过来,抓住他桌上的咖啡就往他身上一泼,杯子则被她用力往地上一砸,然后她转身抓到桌上什么东西就往地上砸什么东西,办公室里瞬间成了人间地狱,血腥漫天——你个锤子!

只是乒里乓啷的声音听着着实心烦,渡边皱眉,伸手扯过桌上的卫生纸擦脸上的咖啡,另一只手一把扯过摔东西的姑娘的手:“有完没完?!”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被他抓住手,挣扎两下,挣扎不出,瞪着他,渡边有些不耐烦回瞪她,她被他一回瞪回去,愣了半晌,然后——嘴一扁,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流得欢快如小溪叮叮咚咚。

大概是由于下午和中川吵架吵得嗓子本来就有些沙哑了,她此时哭喊的声音甚是有些碜人:“你欺负人你们全都欺负人全都欺负我!就仗着我人生地不熟的嘛!你们全都欺负我!”显得很是嘲哳难听,加上窗外忽的一道闪电而过,渡边兀的就想起了恐怖片。

他赶紧松手,双手手掌打开,举在半空中以示自己没有碰她,这大半夜的一个女学生和自己孤男寡女的待办公室里还哭嚎成这般撕心裂肺状——传出去是个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