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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观望流年(71)

每个人亦都有自己坚持的东西,没必要因为要在一起,一定将此也全部调为一致,这不是歌舞剧,要求你出左手她也一定要左手,没人要求情侣全体整齐划一,你不如买个机器人,成全自己完美想象。

“他有他的理由为你保密,”观月一突然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发干,咳嗽几声,这才继续说,“……但我也有我的方法,将你整死。”

木原芊再次大笑出声:“观月一!你也有后台?你不用再扮可怜楚楚柔弱无依小白兔了?——也好,我看着你那样子就恶心!”

观月一笑:“与君共勉尔。”

木原芊刚要发作,门口又传来敲门声,然后木原可人推开门,笑吟吟走进来,将手上放着点心的托盘放到桌上:“吃点心喝茶——诶?”她又有不解,转头看满地的资料纸,“怎么弄得满地都是纸?”说着就要转身去捡,木原芊见状,赶紧拦住她:“妈!——妈,这里我来就行了,你出去吧……对了,等会儿你不是要去上插花课么?快去换了衣服去上课!”

木原可人不解看女儿,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回头又对观月一笑,弯腰帮忙倒茶:“那我等会儿就要出门了,观月桑你若方便就留下来和芊芊一起吃饭吧……”

观月一看着她。

——她真的是个不该受伤害的女人,但命运不公,能怨谁?

观月一说:“伯母,你原先被自己丈夫打包送给别人暖床的时候,木原是几岁来着?”

木原可人的手猛地一颤,茶杯掉到地上,里面的茶水倒了出来,在地板上缓缓流过。

木原芊没料到她真能当着木原可人的面说出来,怔愣一瞬,随即一个箭步上前对着观月一就是一巴掌过去,被观月一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抬眼看着她:“……你可以怪我,但该明白这是你逼的。”

再温顺的兔子,被惹急了总有咬人的时候,更何况……还不是兔子。

要说心狠手辣也好,说不择手段也罢,只要莫自以为是。

观月一站起来,低头看着木原可人:“当你回来发现丈夫原来爱上自己儿子的时候,又作何感想?”

木原芊尖声叫起来:“观月一你滚——!滚!——”

木原可人双手揪着胸前的衣服,大口勉强喘着气,半晌不得言语。

观月一已发觉自己眼睛鼻头一齐发酸,只能勉强撑下来,还要故作冷漠居高临下望着她俩笑:“如何……木原,有人财大势大能为你遮盖一切过往,那么,世上自然有人更要财大势大,帮我把这一切都揪出来。”

木原芊抬手,手指插\进自己发间,深呼吸:“……观月一,你得天独厚,任何时候不用任何代价都有人帮,还要处处高我一筹——这不公平。”

“当我被所有人骂的时候,亦不见你出来说不公平。”观月一内心惨淡,“就这一点来看,太公平不过。”

木原芊反而笑:“……你还要有多么无耻卑劣?”

观月一点头:“这年头,只有切原紫沫当得起好人,我尚毫无资本。”

事情结果是,木原可人昏阙,被送到医院急救。

观月一看到匆匆赶来的仁王雅治,他从她面前走过去,目不斜视,完全没有再看她一眼,她叫他,他这才停下脚步,回头望她,微勾了唇角,笑道:“……小一,我从来不知道你这样聪明……到让我觉得恐怖。”可以为了目的将一个完全无辜的女人逼至如此地步,狠狠揭人伤疤,做得干净利落。

观月一讪讪:“……是她逼我的……她也害得我身边的人不得安宁。”

他深呼吸:“对……全是我的错,你没错,是我的错。”

然后他转身,她伸手抓不住他。

……

观月一猛地睁开眼睛,看见天花板,她再腾地坐起来,大口喘气,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又想起什么,立刻转头去看原本抓在手边的资料,却不期然看到自家胞弟正拿着那叠资料望着自己。

她一愣,避开他眼睛,伸手去拿:“……还给我。”

观月初亦不与她纠缠于资料,让她拿了过去,问:“做噩梦了?”

观月一别过头去,半晌,点点头。

观月初望着她,然后说:“……很好,现在立刻去木原芊家里,把这些资料扔到她脸上,事情立刻能够解决!”说着就去拉她的手腕,她一惊,随即用力挣扎:“别——小初!不要这样!小初——!”

观月初停下与她拉扯,看她:“你这时候想要充当圣母了?既然手上握有对自己有利的资料就要用出去啊!”顿了顿,他突然嗤笑出声,“还是你怕仁王雅治知道了会对你不满?——不用说,仁王雅治肯定知道这些!所以他莫名其妙答应帮那女人做事!哼,他这时候来扮什么有情有义?一,别告诉我你们俩真的能完全蠢到一处去!仁王雅治不好做,你为什么也不可以做?!全是她逼的!”

……全中。不愧是同胞而生,全部说中。

观月一却没时间感慨这些,她舔舔自己有些干涸的嘴唇,望着他,只是问:“但是小初,如果我这么做了……我和木原芊有什么差别?”

观月初沉默。

凡事总有波折,最难,即是在最难的时候,依旧守住最后那一根线,保住某些看起来甚至无法让人理解的原则和信仰。

尘世多有污浊,好歹不能真的狗急跳墙。

她抱着观月初,将额头靠在他肩上,长长叹气。

平和之约

当天晚上,木原芊接到一封邮件,她打开看,呆怔许久,拿起手机打电话。

观月一早早就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发呆,听到手机响,她犹豫一下,瞄一眼号码,突然笑出声,接通:“我受宠若惊。”

“已经早早坐在那里等我电话了吧?”木原芊冷笑一声,“观月一你不要太得意!”

观月一却叹:“说起来,你大概是最了解我的人。”连一举一动都能猜得通透,这个世上莫非还真的会有比木原芊更了解自己的人?她笑,自己这话是说得出自内心。

让对方听起来却丝毫不是一个味道,木原芊气极反笑:“……很好,你大可以嘲讽我,你自以为占上风嘛。”

观月一不做声——事实上也不知该如何做声,干脆缄默。

实际上……也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一步,明明该是非常单纯的事情,一路走来却往上面加了太多因素,导致混乱不堪。

两人都沉默许久,好似空气都能压死人。

木原芊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她握着手机,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望着远目繁华的夜景:“观月一,我打开了窗户,你猜我会不会跳下去。”

观月一不做声。

木原芊也不计较这点,自顾自继续说:“我是否该感谢还是庆幸,你没有像我一样,直接将某些东西甩到我妈面前?”

观月一沉默几秒,说话时声音有淡淡沙哑:“她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