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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观望流年(60)

野原佳叶赶紧回礼:“你好!我是小一的朋友,我叫野原。”说着又看到他俩牵在一起的手,眯眯眼睛,对着观月一笑道,“你真好命诶,男朋友太帅了吧?!”

她身旁的山本立刻出声抗议,调笑道:“诶诶诶,起码要记得我还在这里吧?”

四人皆笑。

野原佳叶又说:“那,我刚才跟你说的,请你务必要来当我们婚礼的伴娘啊~”

观月一却实在有些为难,身为伴娘到时候势必要在婚礼上说话,四处帮忙招待宾客也是难免,那么……总之就是有一万个为难点在闪闪发光一样!

然后她听到身边幸村精市说:“小一也要结婚了,怕是分\身无暇,枉顾野原桑的好意真是过意不去,到时候婚礼还请你一定要作为小一的好友来参加。”

这番话又让野原佳叶立刻笑着道贺,观月一却敏感察觉不对劲,一直到野原佳叶对他们说:“不打扰你们了,我和山本也还要再去确认一下礼品的采订状况,回去电话联络哟~”

观月一忙点头:“嗯,再见。”

然后两人看着那两人走远,幸村精市一回头看到她看着自己,稍稍挑眉:“……你先前说有话要和我说。”

她却一时又是沉默。适才幸村精市所说的那番话,实在擦边球太多,让人生疑。他说‘小一要结婚’,分明在指自己与他之间的那个虚假婚姻,但又莫名不指出结婚对象就是他,说话的语气都太过于诡异,甚至隐约有些置身事外的感觉,仿佛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太多。

等到回过神来时,发现幸村精市正极富耐心看着自己,她莫名愣怔一瞬,随即不太自然别过头去:“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然后又回过头来,“我是想说——”

他此时说:“很好看。”

她又一愣:“……啊?”

他微笑,温柔得像穿越时空提前来到的三月的风光,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我说,你发呆的样子比平时可爱,所以我跟着也看呆了。”

她又发呆——这次简直就是灵魂出窍!呆愣愣以痴呆儿的眼神望着他,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你……”有病啊……后半句硬是没能说出口。

好半晌才能嗫嗫说:“我才不信你……”然后又终于灵魂回笼,说,“不要说别的,你刚才跟——跟她说的,那些你——”

“新娘一定是你,至于新郎,”他凝视着她,“你可以选择。”

如果可以的话,观月一现在只想仰天大笑出声: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观月一究竟是何等人物?!居然还能有所选择?别开玩笑!你未免太给面子了!

——但是不可以,所以她只能是低头,讪讪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

这时候背景天空有烟花腾空而起,人群的喧闹声和烟花的绽放声交相辉映,唯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他只能再低头些凑近她头边,才能听得她的话。

仁王雅治此时很躁郁,非常躁郁,极度躁郁,以至于连切原紫沫打来电话都只能敷衍了事,很快就挂掉,然后继续给观月一打电话,只可惜每次打她手机都显示无法接通,而播去她家里,第一次是观月太太接到,说:“小一和精市约会去了~”

他嘴角一抽搐,隔三分钟再播过去,这次是观月初接电话:“……嗯哼哼,这里是不二家,你找谁?”

……是的话就有鬼了!仁王雅治实际上很想这么吼过去,但及时忍住,反而笑:“那请转告不二周助君,我是观月初,多日不见如隔万年,思念不止,希望有时日能够出来一同喝茶叙旧,做不成情人也能做朋友,再见。”然后挂断,没有听到观月初沉默几秒之后爆发出来的声音,但能够想象得到。

只是现在不大笑得出。

他又打了几个,依旧无法接通,又急又躁,冲了个凉再出来,顺手拿起遥控器开电视机,然后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视线不经意瞟过电视屏幕,瞟过去,又瞟回来。

影院外面不远处的百货公司搞五十周年庆祝,声势浩大,耗资做浪漫烟花不说,还请了电视台的来全程报道。

工作人员扛着摄像机四处寻找好镜头,从远处开去浪漫美丽异常的观月&幸村一组自然当选。

当天晚上不经意看到这条直播新闻的人并不少,看到时的表情也各异。

但看到的情景自然都是一样。

那就是幸村精市与观月一手牵着手,幸村精市低头在她耳边,或许是窃窃耳语,或许是甜蜜亲吻……他的头正好遮住她的脸,但她亦没有闪躲的动作,仿佛极度自然,并无不妥。

切原紫沫正在家中客厅追着脑袋坏掉自投罗网上门看侄女侄子的切原赤也索要亲吻,柳莲二则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地转头招呼自家儿女过来吃水果,突然切原紫沫不经意瞟到电视屏幕,尖叫一声,所有人都看过去,接着面面相觑。

丸井文太此时正在柳生比吕士家里蹭饭吃完毕跑客厅坐着和柳生莎聊天,不经意瞟到电视屏幕,一声尖叫,柳生莎狐疑望过去,哇了一声,柳生比吕士循着看过去,一时愣了愣。

在观月家,除去观月初黑着脸猛地起身回自己房间之外,观月太太立刻转身去拿电话给未来亲家太太打电话交流最新战报,观月爸爸和观月姐姐对视一眼,沉默着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

好似全世界都看到一样,只有两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幸村精市不知道,观月一也不知道。

仁王雅治靠在沙发上,定定看着电视屏幕,一直到画面移转到其他笑得开心的情侣身上去了,他还在看着电视屏幕,突然又手机响,他抬起手,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好友来电,另一只手抬起覆在自己的额头上,闭着眼睛。铃声不间断在响,他烦躁起来,将手上的手机用力往旁砸过去。

世界清静了。

回家之送

那边不知其余人世界闹得天翻地覆,两人手牵手拍拖逛街——虽然可能在观月一看来,补偿意味和不明所以的意味更为强烈。

关于自己在那个奇怪的梦里所看到的事情,以及现实生活中确切能够感觉到的幸村的怪异之处,还有……木原芊对自己大喊出声的那句话。

她说,当年那件事情发生之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追着自己出去了的,是幸村精市。

只是或许哪里又出错,才让幸村精市没能追上自己——不不不!打住打住!观月一猛然觉得自己这种思想太危险了!简直危险得骇人听闻!必须要打住,还有立刻马上即刻!

深呼吸一口气,她停住脚步,转头:“其实——”

他却正在看向街旁的一线小店,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沉默一下:“……很好看。”

“她一直闹着说自己不上镜,不喜欢被人拍照四处张贴。”他微笑着看着影像店大玻璃上贴着的海报,“柳大概也不喜欢,但两人往往有缘能够四处相遇。”说着,他看向影像店旁边书店大玻璃窗上贴着的宣传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