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网王同人)观望流年(49)

观月初嘴角狠狠抽搐起来,用力搅自己的头发,用力过猛将扯了几根下来,钻心地疼。

他握拳:……跟不二周助玩得好的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转头,看到依旧安静躺在那里的观月一,她睡得比往常都要安静一万倍,不会说梦话不会时常翻身,连手指都不会动一下,有时候甚至疑心大起,非要过去听她那心跳仍在继续这才心安。

他叹口气,放下手,走到病床前,坐到床沿上,看着她,平日里灵动的眼眸里载满忧伤。

她的脸色很苍白,显得甚至病态。

——所以说讨厌立海大的那些人,碰上他们绝对没有好事儿!

观月初是这么认为的。

每一次两个人分离,都是因为立海大的那些家伙。原本两人同胞而生,从小便不会分离,也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结果她国三那年帮个家伙去做交换生,这一去,从此再不回,直接收拾了东西就吵着出国,过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回来,又因为这些破事儿搅得天翻地覆。

他看着她,然后缓缓将上身倒在病床上,头靠在她枕头边,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他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喃喃道:“观月一,你太笨了……”良久之后轻轻问,“我怎么就和你是同胞了呢……”

纸钞之流

观月初的问话自然是没有结果,因为被他问话的观月一正以虚体形态继续游荡在不知道是梦还是穿越世界抑或……根本就是幻想的世界里,看着一幕幕以往确实发生并深刻印在自己脑海里的场景,以及一些自己从未经历,但是……同时发生了的事情。

世界上原有很多事情,眼见了不一定为实,没看到的却一定是虚。最重要的是,难以看到方方面面,谁都无法确保自己所思所想全是正确毫无偏差,那样想的人太幼稚,或者太自负。

最为可惜的是观月一当年时至今日,就那么幼稚着自负了。

她发现自己似乎……在一个很长的时间段里,经历了一段‘虚假’的人生。说是‘虚假’,没有人如何,纯粹是自己骗了自己,还骗得让自己都牙痒痒。

她突然内心发堵,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她隐隐有感觉,接下来开始将事情展开……不!这没什么好展开的!一切都是那样!不是重来一次就能有翻案的机会!开什么玩笑!

她内心只觉得难以抑制的就想要大吼出声,闷在胸口实在难受,但是……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很多时候人真的是那样害怕得到真相,全都惧怕一直以来的自以为是,被真相给击溃得惨不忍睹,那是一种莫名的心慌。

而观月一此时就是这样的想法。

她犹豫许久,站在原地,看着切原紫沫和仁王雅治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并没有说自己被推的事情,而是说:“骗子,我觉得说……赤也会和我分家了!”

仁王雅治眼角一抽搐,看她:“……每天想这些是有什么意义?”

“废话!这是我生命里所有意义!赤也,我的人生中,你就是那唯一的光芒!”她双手合在胸前,一脸向往状35°仰头,“赤也……我们——”

“行了,柳在下面等你,你快点去!”仁王雅治嫌弃地推她往楼下走。

她回头用力拍打开他的手,瞪他一眼,这才回过头去快快乐乐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子下楼去。

观月一看到切原紫沫转身下楼的那一瞬间,仁王雅治浅淡掉的笑容,但是很奇怪……他只是浅笑着摇了摇头,似乎还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实在太过于奇怪。

明明之前还喜欢切原紫沫喜欢成那个样子,明明……

她突然怀疑起来:其实……自己从头至尾,有几分是弄懂了他的?他太过难猜,甚至于比那个幸村精市还要难猜许多。——好吧,这两个人都有得一拼,观月一谁都没有弄清楚,虽然,观月一曾伪装自己将仁王雅治看得通透。

但是事实或许证明……观月一也许错了。

她立刻摇头:不行不行,怎么可以动摇?!哪里有这些理由来动摇?!无聊!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她长叹一口气,走到他身边,仿佛这样可以让自己不再乱想一通。

她看到仁王雅治掏出自己的钱包,打开,靠着身后的墙,低头看着里面的照片,嘴角的弧度刚刚好。

她的心里莫名一酸,眼泪就要下来——其实,他还是喜欢……她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钱包里的照片,果然,上面微笑着的,不正是——

等等等等!千万要等等!

她一愣,随即皱眉,低头认真去看他钱包里照片上的主角相貌,睁大了眼睛一定要辨认清楚。

那张脸和切原紫沫太像……简直太像!但是,又分明不是同一个人,不说那笑容温柔娴静绝不会是切原紫沫所能拥有,那气质……完全和切原紫沫不是一个等级,即便相貌相似之极,那分明是一个女人,决计不是一个国中生,而更具肯定力的是……她抱着一个小男生,那个小男生太稚嫩,朝镜头笑得灿烂。

脑中闪过千万个念头。她随手捕捉到,便一切似乎都明了。

其实从一开始就想到了的,还曾说出来,仁王雅治就是因为切原紫沫的相貌和自己母亲太像才接近,但是……但是后来逐渐却忘了这个连接口,开始渐渐以为,他是真的就那么喜欢切原紫沫,哪怕是因为那相貌,也算是真正喜欢。

但是现在他没有追上去,他松开切原紫沫,他没有继续追求下去。

他只是在切原紫沫离开之后,看着自己母亲的照片。

她跟着他在楼道里站了会儿,看着他合上钱包放入口袋,跟着他回教室拿了书包回去,跟着他一路走,也没有目的,连多余念头回忆都没有,纯粹就是跟着他,看着他仿佛都觉得那是好的。

这就是仁王雅治,能让观月一无论是一百年前,还是一百年后,其实都只是想要跟着他而已,无论是去天涯海角,抑或上天入地,一种可耻的痴愣,除非是傻了。

……又大概,观月一就是这么一个疯子。

跟在他身边即便默不作声,都觉得是一种幸福。

幸福得忘了世事。

她忘了以往的自己似乎没这么安静,以往的自己拥有恬不知耻的勇气。

于是,她跟着他走出学校大门,就看到一直等在那里的少年观月一。

仁王雅治停下脚步,看低着头等在校门口的观月一,插在口袋里的双手并没有抽出来,只是笑:“小一,今天不会又找我约会吧?我可不能负了比吕士的约~”

观月一看着他。夕阳西下的昏黄又带些橙红的颜色,给他俊美的面容打上些底色,更是漂亮得令人痴狂。

她抿抿唇,走到他面前:“有没有500元面额纸钞?”

他掏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张500元面额的纸钞,她伸手去拿,他却把手一闪,微微挑眉,调侃说:“好歹打张借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