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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285)

 “可是,你没有通知她的家人,冒冒然把她留在府里,会不会不太好?”无香悄然走了进来,也加入了反对的行列。 

 “她孤身一人,家里好象没什么亲戚。”我平静地反驳。 

 “可是……”无香还想再说。 

 “哎~”秀荷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我抛下无香,走过去,俯下*身子,握住她细腻而白皙的小手,低低地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我在哪里?”秀荷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一片迷惘,看上去象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小鹿般纯洁。 

 她娇小柔弱的身子,白皙秀气的脸宠,低柔婉转的声音,无辜而迷惘的表情,任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会心生怜惜。 

 我的手微微的颤抖,不敢想象,如果怀彦真的跟这个女人在一起长达十年的话,该怎么放下对她的牵挂? 

 她看上去那么脆弱,那么需要人的保护——世上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她? 

 她的音色是那么优美,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当她婉转娇吟时,该是多么的媚*惑人心,该有多么的勾魂摄魄,足已令任何男人血脉贲*张。 

 “你被车子撞了,刚好我在街上看到,就把你带到我家里来了。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地凝视着她。 

 这个娇小的女人真的隐藏在怀彦背后十年?

正文 她燃起了希望

“王妃言重了,秀荷感激都来不及,怎么敢怪罪呢?”秀荷白皙秀气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心虚,却始终垂着头,不敢看我,也不敢看房中任何一个人的眼睛:“可是,秀荷现在已经没事了,还是回家去方便。”* 

 “你,真的要回去?”她不是苦心积虑想要进这个王府?现在我如她所愿,她为什么要退缩? 

 还是,她想以进为退?或者因为看到一屋子不友善的目光,这才打起了退堂鼓? 

 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她本人不愿,我都不能强人所难。 

 “王妃好意,秀荷心领,实在是习惯了独居的自在,不敢打扰。”她婉转地轻声解释。 

 真的是我多心了?世上的事真有如此的巧合?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我沉吟了片刻,终于下了决定。 

 听到我这么一说,房里的众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大家脸上的表情都轻松了起来。 

 无尘匆匆往外走:“我去套车。” 

 一翻折腾,我和秀荷重又相对而坐。她生性胆小,个性又内敛,这一生可能也习惯了看人脸色。我不说话,她也不敢吭声,连头也不敢抬,蜷着身子躲在角落,两个人陷入尴尬的沉默当中。 

 或许正因为她事事隐忍,委曲求全,才会让人在最初的心生怜惜后,很快就心生厌倦,最后落得了一个被人遗忘的下场?* 

 我真的想不明白,以她这么胆小懦弱的性格,要怎么破坏别人的家庭?好象说话大声一点都会让她受到惊吓,如果她真的是怀彦的地下情人,她已经存在得那么卑微了,我要怎么跟她理论? 

 “到了,王妃,可否入内让秀荷奉茶招待?”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怯怯地开口相邀。 

 “好啊,反正没事,就打扰了。”我一口答应,随手推开了那扇神秘的朱漆大门。 

 “嘎?”显然她的话只是客套,我真的要进去了,她反而愣在当场,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不欢迎?”我淡淡地笑了笑,转头对上无尘:“你回去吧,别再跟着我。否则,我翻脸了。” 

 “怎么会?秀荷求之不得呢!”秀荷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她抢上前几步,到我身前引路,声音也高亢了许多:“王妃,请。” 

 房子极宽敝,从正门一条青石板的步道,曲曲折折的通往主屋。两旁花木扶疏,池塘水榭,亭台楼阁无一不全。虽然不能与昭王府的大气庄重相比,但是小巧温馨,却别有一番味道。路边那郁郁葱葱的树荫,显示着屋子的年代久远。 

 房子里布置得极为雅致,四处都摆放着盆景花卉,看得出主人花了许多心思在上面。这处处透着小女儿情怀的庭院中,却有一样与昭王府惊人的相似——几乎有水的地方,就能看到荷花的踪影。 

 虽然时值初春,池塘中只飘浮着稀疏的几片圆荷,但不难想象,假以时日,到了盛夏时节,那满塘的荷叶田田,荷香飘渺,该是怎样美丽的一副景致? 

 我越走,心情越沉重。这是一个凝结了主人无数的心血,细细蕴酿,慢慢整理,经过了悠悠的岁月才会如此温馨小巧的宅院。 

 它的风格与昭王府截然不同。如果把昭王府比做一棵迎霜傲雪的苍柏,那么这个君府,就是一个暗含着江南水乡的盆栽。 

 我不用问,就可以肯定,秀荷从来也没踏进过昭王府一步。 

 但是,看着这一景一物,一花一树;小到她用的茶具器皿,墙上挂着的装饰画,再到房里的一桌一椅……简朴,明快,大方,帅气;完全没有一丝娇柔的气息,与秀荷格格不入,却又透着一种奇怪的熟悉味道。 

 对着一室的景景有条,干净清爽。我心中涨满了莫名的愤怒,喉咙象是被谁掐住,指尖捏得泛白,胸口闷得透不过气——这,几乎可以说是一场君怀彦个人爱好展。 

 在一个陌生的女人家里,发现了完全按着怀彦的喜好布置的房子,那意味着什么? 

 “王妃,请随便坐,稍等片刻。”秀荷手脚麻利地从架子上拿出茶具摆上,一边烧水煮茶,一边与我说话。 

 白皙的脸上透着由衷的喜悦,只有那从她小巧的鼻尖上渗出的细密汗珠揭示了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看着那张变得明艳照人的小脸,我忽然明白她在高兴什么? 

 她以为,我同情她,喜欢她,与她做朋友,肯到她家来,与她坐在一起饮茶,就是肯接纳她的表示? 

 我,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默默地浏览着摆在架上那些五花八门的陶器——这些,大概是十年间,她一点一滴地收集起来的吧?其中,浸透了她多少的心血与情意? 

 君怀彦!你何其有幸,得到她全心全意的爱戴? 

 你又何其残忍?将她禁锢在这个精致的牢笼里,看不到未来?你更是何其天真,将我瞒得密不透风,以为世上真的有永远的秘密? 

 “啊,王妃也喜欢那把酒壶?” 

 “嘎?哦,是的。”我愕然,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我已从架上拿了一只青花瓷在手中把玩。 

 “那个酒壶是九年前除夕夜,爷送给我的。”我正要把它放回架上,秀荷已喜滋滋地走过来,眉眼弯弯地睇着我,热心地接过壶帮我解说:“这个很好玩呢,壶身里有隔间的,一把壶可以装两种不同的酒。你瞧,只要按住这个柄上的小洞,就可以喝到不同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