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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474)+番外

叶阜安在《三醮》里篇幅极小,但对大明来说却是个重要角色,因为宪政是由他和宣庆帝一起推动的。杨廷礼再次退阁后,叶阜安上台任首辅,孟约还感觉剧情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甚至感叹过剧情的威力,不想这会儿宪政风浪正酣时,叶阜安遇刺身亡。

“真死了?”

“谥文节。”连谥号都已定下,绝对假不了,若是假死,葬礼会大办,却不会定谥号。做过首辅的大臣,基本是以文X为谥号,节之一字也很切叶阜安其人生平。

“那接下来,谁会入阁任首辅?”

“咱大舅。”

孟约:“瞎说什么,舅舅都没有入朝。”

“我是说阿冰的父亲。”

吕冰的父亲吕撷华,也就是吕撷英的那位能干的大兄,当初孟老爷能除商籍入仕途,还是吕撷华的功劳:“虽然早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可猛地来时,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

说起来,吕撷华比孟老爷只小不到十岁,真论起来,此时入阁为首辅也正当年,真等到五十岁再来当,便是吕撷华身体特好,也至多十年。十年时间,未必能够把宪政扶到路上来,任其自行向前驶。

“年年,我们可以能要准备一下,没准要提前回南京。”

“怎么了?”

“叶阜安的案子可能很棘手,不管是官家还是咱大舅,恐怕都会把我给记起来。”不是王醴自大,委实是宣庆帝做为《缉凶令》的铁杆粉,自打知道后边是他画的后,就对他的探案能力大为赞赏,理由是——能把案情写得这般鞭辟入里,深入浅出,探案自不在话下。

况且,之前还在督察院时,王醴就曾办过几宗大案,那时在宣庆帝那里也很留下了一些印象。

至于大舅,不用别的理由,自己人用着放心。

孟约:“那我们还用回济南吗?”

“自然要回,地方事务需得略作交接,明日便回谯郡罢,回谯郡后再使人回泛园去拾掇一番。”

“好。”

第527章 先揍一顿再说

虽要赶回济南,倒也不必火急火燎,买次日的车票,带上仨孩子,孟老爷得在工学院处理几天积下来的院务。赶到济南后,王醴顾不得夜深,连家门都没进,只把孟约和仨孩子送回家,便赶往律法司,皆因律法司有下发的文书,比从旁人嘴里听来的要细致许多。

孟约把孩子哄睡,便在糖糖挂着粉色菱花帐的雕花小床边思量,实话说,她担心《三醮》世界崩溃已经不是一回二回了,但这回格外忧心。且,她是越想越怕,越怕又越禁不住去深思。

男主角成为首辅其实只是《三醮》结束章的几句话带过,叶阜安做首辅,与宣庆帝相爱相杀地推进宪政的过程,却担负着串连起大部分剧情的重任。虽然在《三醮》里着墨不多,但这就跟太祖这个穿越得,跟大明这个大背景一样,再不多写,也是一切基于此。

关键人物扑街啦,怎么办?

“真该把抚长离劈到这里来,看看她能怎么收拾这烂摊子。”孟约记得曾经看过一本书,就是穿书者遇到了原作者,当时孟约就想,甭管别的,先揍一顿再说。

“吕大舅这么能耐,应该不至于搞不定吧?”叶阜安还时不时扯一下后腿,吕撷华必然不会啊,而且吕撷华和宣庆帝素来君臣得宜,更重要的是,吕撷花出身士族,看人从不带有色眼镜。

叶阜安好名且邀名,吕撷华则是一身职业精神,干一行爱一行精一行。

“那这样的话,因为叶阜安而无法在朝堂一展身手的门阀子弟,终于可以圆回到和剧情一样,不拘门第,皆入朝堂。”貌似这样一想,又圆回来了,可以算是世界的自我修正性作祟吗?

给糖糖留一盏小灯后,孟约回到自己屋里,左思右想一塌糊涂,索性不再去想,沐浴罢出来时,王醴竟已经回来:“师兄,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要彻夜处理公文呢,怎么这么快回来?”

“只看了关于叶阜安的文书,旁的没看便回来了,南京城里现在说什么的都有,官家和内阁诸公为平复言论,许这几天就会发调令来,调我回南京。年年明儿稍收拾收拾,我们随时得启程。”王醴拿了帕子,给孟约绞干头发,拿来吹风机,给孟约吹干头发,才去沐浴。

次日,王醴在律法司,便是一边处理积存的公务,一边将同两名副使做交接。副使们也不多问,上官交待,他们就接着,至于别的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壤湖园这边,孟约倒没什么太多东西要收拾的,孩子长得快,大部分衣物都可以不带,带起来麻烦的衣物家什并厨房里各样干货粮油米面,回头叫留守壤湖园的仆从送到济慈院去。常年跟着他们南北东西的仆从们也不必多带,回头衣裳箱笼,都公费置办。

这样下来,倒没什么太多东西需要收拾的,只有一事孟约觉得麻烦,那就是孩子读书的问题。南京不是没有好的蒙学,是好的蒙学,不半道上招收插班生,就是宣庆帝半道上塞儿女进育英园,那也是找兰堂先生说尽了好话,还另许了好处的。

想想,当皇帝的给儿女转学进个好学校都得费这么多事,自家孩子岂不是更得劳心费神。

“阿雝,你在家照看一下阿煦和糖糖,妈得去找孔院长。”孟约找孔传铭倒不是为了儿女读书的事,而是她这就要走,明年肯定不能再继续去孔府书院授课,她得当面和孔传铭说一声。

当然,如果孔传铭有门路,能给阿雝阿煦转学去个与育英园相当的蒙学,那就更好了。要命的是,育英园的教材是孔家自己编的,和别的蒙学虽然教的是一样的东西,但课程安排和进度,还有讲解的方式都有所区别。

孔传铭听孟约讲了她要回济南的事,倒不是太意外,至于孟约略带不好意思地问济南有没有相熟的蒙学,可以让阿雝阿煦半道上转运去,孔传铭听了直笑:“阿孟姑娘莫不是忘了,孔府书院治学会下,有一百所蒙学,光南京便有三所。阿孟姑娘做为治学会成员,自然便宜行事,阿孟姑娘回南京后,可以带阿雝阿煦去三所蒙学看一看,喜欢哪所便读哪所。”

孟约:哦,我忘了,我花小钱捐了个治学会成员。

“哎呀,这可解决了我的大难题,我还担心教材不同,回头阿雝阿煦会适应不了,这下好了,什么烦恼都没了。”孟约深深深深地感谢自己当初蠢蠢的行为,更感谢孔府书院当时能接受她的捐赠。

孟约回去后,同王醴一说,王醴无奈道:“你问我也一样,我蒙学读的也是孔府书院治学会下的蒙学,离长平里还挺近。”

“育蕾园?”

“正是。”

孟约:当初我吐槽过这个名字,据说来自太祖对小孩子的形容——大明的花朵。

“那回头先去这家看,父子同读一所学校,这可是佳话呀。”孟约笑道。

王醴也笑:“让阿雝阿煦自己看吧,他们喜欢最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