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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397)+番外

实话说,孟约起初有点担心的,担心大家结婚后会开始改变,比如也学会各种炫耀各种拼啦,比如比这比那呀,但是没有。小美人们还是她画风清新脱俗的小美人,只看那毫不在乎形象,趴在地毯上玩猫的几个就知道,她们还是原来的配方原来的味道。

“阿孟,你家这两只怎么养的,为什么就能这么招人喜欢。”

“那是你没养过,猫都招人喜欢。”

“呸,胡说八道,我家也养过猫,天天看你一眼都跟赏赐似的好么,才不像这两只这么可人呢。”

“我倒更想知道,这只怎么养的,甜到人心坎里去了。”这说的是阿雝。

玩积木间歇偶尔卖个笑的阿雝:……

孟约:“大概像我?”

小美人们齐喷她:“嘁,你小时候才不是这样呢,你从小就是个娇娇,只爱哭的好不好。”

“就是,在我记忆里阿孟就是个哭包,针眼大点的事也要哭一通的。”

“说起来……自那年周文和退亲开始,阿孟好像就不再爱哭,反而爱笑了。”

“我要是离了那样的狼人,有了寻觅良人的机会,我也会变得爱笑的。”

“好好说他干嘛。”

“万一叫王通政听见要吃味的。”

孟约:……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相见不如怀念。

“别再说寿星了,再说下去,她连饭都不给我们吃就能把我们都赶出去。”

“阿孟才舍不得呢,她可最爱我们了。”

孟约:“你们没到的时候我是这样想的,你们一来,我就觉得我可能是想太多。”

小美人们闻言直笑着锤她。

孟约一边被锤一边想:真好,我的小美人们都过得很幸福。

第441章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三十日那天举办生辰宴会的园子在郊外近温泉的地方,园子的名字叫茶林,这附近有茶农,出产一种名为“白露”的绿茶。虽然和几大名茶不能媲美,却也有许多本地的茶客十分爱她,只是近些年气候太冷,导致产量低,茶农的日子很不好过。

今年却不同,天气极好,茶叶产量高,茶农的日子也好过,处处都可见笑眯眯的农人。乡间过年的气氛也让人觉十分欢腾,问这乡人,说是社戏从小年演到现在,可见今年年景确实好。

“只盼天气能一直好下去,这些年大家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我家租子一减再减,农庄上的佃户还是很难撑。”

“谁家不是呢。”

小美人们一起看着社戏,听着大家说今年收成好,人人脸上喜喜兴兴,也都说起自家收成来。小美人们婚后,就不再是天天只管出去玩耍,也得管家理事,掌握家中财政大权的一家主母了。

“收成好,也得能卖出去才行,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打今年开始年年丰收,多出来的粮还好说,粮能酿酒能做点心零嘴,如茶叶丝棉麻等,销往哪里去?”

孟约:“这也不用担心,海上商路早已经打开,只愁没东西卖,不用愁卖不出去。我家的棉麻丝绸羊毛在外洋卖得可好了。不然你们以为,我们家织坊布坊一年到头连轴转,产的竟都能在家门口卖出去不成,可卖不出去。”

小美人们倒不是不知道孟家的布坊往外洋销布,只是没想到外洋能有那么大个市场:“多出的粮也能卖?”

“岂止能卖,外洋人吃的麦粉还多是粗麦粉,哪有咱们这样好的雪白精麦粉吃。还有白糖和盐、冰糖,在外洋都很好销,瓷器刺绣就更别提了,一幅双面绣料子,在外洋能卖出天价。”孟家如今仍是只做布料生意,但偶尔会根据当地的经销商的意见,捎带点其他的货给他们,白糖面粉和瓷器刺绣可以说是四大拳头产品,只是孟家更专精于卖布,也没人没精力去拓展新业务而已。

“阿孟这样说,别的咱干不成,刺绣却很可以嘛,我家开着好几家绣庄,自打有了缝纫机,绣娘们便比从前闲了许多。要是能把刺绣卖出去,绣娘们日子也好过,也省得绣庄散了架。”

小美人们中午一边吃宴一边商量,就这么着把往外洋卖刺绣的事定下来,各有各的门路,各有各的专长。把刺绣卖到外洋去,也不是说只绣庄就足够的,还得船行商行,还得有得宜的会多国外语的领队。既然都打算卖往外洋,都是一船,还能顺道卖点别的,家里种粮的卖面粉,家里产甘蔗的卖白糖,家中烧窑的卖瓷器。

小美人们只是本着“给闺女赚点嫁妆”的想法去做的,没指这挣大钱,孟约也没点明。孟家这些年,靠往外洋贩布,挣得孟老爷这行商多年的都每每看着账本直怀疑账本上的数字全是假的。

如白糖面粉等,在大明早实现了机械化,绝对不是出卖廉价劳力,刺绣就更不可能是廉价劳力。

孟老爷在园子另一侧听到后,还给侄女们出了点主意,另外还把孟家在外洋的合作商经销商都介绍给侄女们:“唯有一事,酒就别卖了,外洋人大都喝不得咱们的酒。日后,工学院会开机械厂,老夫可就等着侄女们把机械厂的产出都给销出去了。”

“孟伯伯也太高看我们,我们都不懂的东西,我们怎么卖出去。”

“也不要紧,卖东西未必要懂,有懂的人就行,到时候管工学院借人也一样。”

孟老爷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多半是玩笑话,小美人们也是玩笑着接的,谁也没想日后机械真会由她们拉起来的商队来卖。在所有人印象中,这都应当是官营,就是不官营,也不是等闲人能卖的。

中午吃过宴,下午便在茶林里泡温泉搓麻将,左右今年是出来过年,干脆大爱一起过,于是晚饭罢继续搓麻将当守夜,等着凌晨交年时一齐放鞭炮。孟约这个逢赌必输,且从来没赢过的,忽然发现,王醴什么脸都能给她在赌桌上找回来。

“师兄,你怎么这么厉害,居然赢这么多钱。还不够,这些年我输出去的何止这一点点,师兄继续努力。”虽然她不能亲身上阵赢钱,但王醴赌桌上无敌手也是可以的吗,这些年输出去的钱总算得见回头,不容易啊!

“阿孟,不带这样的,要不就自己上桌,要不就别在一边呐喊助威,你这样还让人怎么打牌。”大家都坐着桌,就孟约一人不坐,在桌边端茶递水,呐喊助威,显得她们好像都是假妻子似的,就她一人是真的。

“我才不打,哪次跟你们打不输钱给你们,哼,现在轮到我家师兄为我报仇雪恨啦。那些年赢我的,都给我吐出来,还得加利息。”

王醴:“年年,你再这样,我大年初一就得被人套麻袋。”

套麻袋是孟约戏本里的经典梗,王醴一说孟约便笑得不行:“好啦好啦,我去输几吊钱给她们好了。”

小美人们齐朝孟约笑:“总算等到你来。”

孟约:……

“怕你们哦,说不定今天我手风顺呢,有我家师兄给我加持呢,再说今天我是寿星耶,肯定运气好的。”孟约说着坐下,一副将要大杀四方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