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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344)+番外

孟约:妈呀,想想都萌死人,毛绒控什么的最萌人啦。

“对,想想,一个伟大的人物,私底下却有这样让人觉得很可爱的小爱好,是不是这个人物立马就丰满起来,且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然后女孩子们就陷入“我哥怎么样”“我爹怎么样”“我祖父怎么样”“我舅舅叔叔伯伯怎么样”的谈论中,最终结论是——嗯,确实,活生生的人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小癖好,这会让人物丰满可爱。

孟约:艾玛,总算还算成功。

放堂的铃声一向,孟约赶紧走人,至于她在课堂上讲了什么,怎么讲的……让一切随风吧。

吕撷英还过来恭喜她,说课讲得挺好,女孩子们都很喜欢她,孟约:“先生,别说了,我还是太高看自己了,我现在感觉自己腿有点抽筋。”

她果然不适合为人师呀。

“你别是想打退堂鼓吧,那可不成,女孩子们很喜欢你上的课,而且你是来教她们编故事的,就这来说,你教得很成功啊,有什么高看自己的。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每周三堂课,怎么安排你自己看着和副院长商谈。”

“先生,我真的不能拒绝吗?”

“想都别想。”

孟约长叹一声,她最近真的好烦恼,承接《菊下楼》印刷事宜的书商压夺命连环催稿,关于宪政中世族子弟缺失的这一件事也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再加上阿雝因天凉稍有点咳嗽,真是什么事都凑一块了。

噢,对了,还有王醴最近超级忙,忙到脚不沾地,每天回到家倒头就睡,虽然有心关怀她,可孟约看他累成那样,就什么也不想拿去烦他。

不然……她的讲义不会写得跟狗咬的一样。

呸,干嘛要说自己是狗。

第381章 最好全知全能

通政司忙是因为通政使根本没法到衙署来处理事务,通政使这紧要关头,居然病倒,王醴和左通政严楷不得不挑起大梁来。内阁和吏部这会儿,一时也关注不到通政司来,为宪政之事,朝堂诸公皆脚不沾地,既然左右通政能处理好通政司的事务,那这事就缓缓。

通政使宋之仪是宣庆帝幼年玩伴,等闲的,也没人会去做这恶人,趁人家病了,给人家一亩三分地塞个临时主官。左通政在通政司已经有将近七年时间,处理起事务来,得应心手,王醴虽才初去,但这短短时间里熟悉下来,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宋之仪勉强打起精神来勉励两位下属一句后,便遵医嘱好好养病,委实也是没精神再打理公务。经过这几天,宪政之事已经传到地方,地主的奏疏如同雪片一样朝着京城来。所有的奏疏都要经过通政司,有坚定支持宣庆帝的,有明正立场表示反对的,还有地方豪强的书信。

通政司就是这样一个,连百姓来信都得看看,至于看完后是复个信,还是递御前,又或发其他衙门处理,那就得看信的内容是什么。这节骨眼上,凡与宪政相关的书信和奏疏都得过王醴和宋之仪眼,还不是一人看了就算完,得俩人都看。

满天下官员有多少,地方豪强有多少,可想而知奏疏与书信有多少。严楷在看信的间歇抬头看一眼王醴,只见王醴这小年青也熬红了眼睛,眼下一圈阴影,不由笑道:“我还道年老经不起打熬,不想重崖竟也熬不住了,诶,也是,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要是别的事,王醴这时候还能来一句“要不你先歇会儿,我看着”,宪政之事,却谁也歇不了:“熬过这段时间便好,中午多歇口气,看能不能眯一会儿。”

也只能这样,严楷轻叹一声,有心想说一句“官家为何要推行宪政,如今好端端的有哪里不对”。但宪政之事,如今朝堂上下皆不多谈,严楷自然也不好谈及。

好在这会儿已经中午,有吏员进来问王醴和严楷是回家吃,还是上外边订去。前两日王醴都是在外边吃的,但今天王醴摇头道:“内子打今日起都会着人送饭来,质芳兄也不用订,菜必定很多,回头大家伙儿都来尝尝。”

果不其然,不消片刻,几个巨大的食盒送来,八个菜一汤,没什么虚头巴脑的水果点心,不管荤菜素菜,都同一个性质——量大料足。严楷一看食盒里的菜摆出来,就忍不住笑:“看来寄给阿孟姑娘的菜谱,阿孟姑娘是当真好生钻研过,这两道菜可不常见,还是早些我在闽粤一带吃过。”

王醴心说“可不”,他觉得孟约就是借绘本之名,全心全意琢磨吃,绘本到后来反而不那么紧要了:“为《菊下楼》,内子委实下了功夫,直到现在也还在钻研着呐。”

严楷:“当如此,如阿孟姑娘这般,才能编出令人心向往之的故事。”

言罢,二人吃饭,衙署上下的官吏也都一道跟着尝了尝孟家的菜什么味儿,经萧厨王一番指点,厨娘的手艺可说一日千里,如今已多少日子过去,厨娘的手艺早不同以往。不说严楷他们,就是王醴吃着都忍不住默默叫声好,比起外边订的饭菜,家里的饭菜果然更能让人舒缓了一身疲惫。

待吃过饭,泛园的仆从来取食盒时,被无比热情地包围住,这个道辛苦,那个道天寒地冻路上小心。迷迷糊糊踏上回程的马车,仆从才反应过来:“这是盼着还有下顿吧。”

回泛园后,仆从反应过来悟到的,自然传到孟约耳朵里:“噢,明儿吧,晚上别给他们送,给他们送了饭,非在衙门歇着不可,等几天就得把被子抱去了。”

孟约看看天色,担心今天晚上可能会下雨,便命人先把伞送去给王醴。然后又另叫人煮了一锅姜汤,并着一衣外套都给王醴送过去。做完这些,孟约才去寻阿雝,小家伙这几天时不时就要来一次魔音穿脑,因为常见不着王醴。

抱着阿雝,正琢磨下午要不要带阿雝去外边走走,近日河滩边种的水仙花都开了,正是盛美至极,香飘十里的的时候。她还在想呢,外边任晴就来了,说是萧皇后请她进宫一趟。任情看着孟约怀里的阿雝,笑道:“若是孟夫人放心不下阿雝,也可一并带进宫中去。”

带阿雝还得带奶娘,再说万一晚上下去,叫阿雝吹着点雨丝,都可能把正在好转的咳嗽又给勾出来,孟约思量再三决定不带阿雝。叮嘱奶娘仆妇好生照料后,孟约便同任晴一道出门,路上,孟约问任晴萧皇后可是有什么事。

任晴道:“殿下寻夫人何事,我又怎知,夫人去了殿下自会与夫人分说,夫人不必忧心,殿下吩咐我出来时,心绪颇佳。”

宣庆帝在前朝大概快要烦死,萧皇后居然心绪颇佳?

孟约将信将疑地进了宫,见到的萧皇皇果然是心绪颇佳,她进去时满面笑容呢。孟约行礼问安,萧皇后便笑吟吟由着她,礼毕,萧皇后把她拉到身边坐下后方开口道:“阿宥又来信了,说是海上风浪大在一处港口停泊,有当地少女向他示好……他吓坏了。那里民风如此,少女大胆无比,见着心上人也敢勇敢地去追求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