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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299)+番外

孟约:还什么?

“还让人大开眼界,原来这样也可以的哦。”

孟约:还我羞涩女郎!咦,好像是我自己画的,不能怪别人?

“哎,我看看什么名儿,回头也去买一本。”

“宜麓山人,我记得仿佛是有个麓山,在哪儿来着?”

孟约:“好看就行了,管是哪儿的,还要追根究底,把画秘谱的人找出来不成。”

“谁想找人啊,万一是个面容猥琐的老头儿呢。”

“是呀,不历尽千帆,谁能画出这个来。”

孟·猥琐的·老头儿·约:……

“这骨肉,画得多匀称,跟真的似的,才不像从前我看的那本秘谱,完全不成样子,想想都让人扫兴,偏还有人买。《巫山秘谱》才叫秘谱呢,看着就让人不觉神往,而不是莫明其妙或害怕。”

“就是有些画片委实很难做到。”

“诶,总有些难的,找容易的不就成了,干嘛,你想跟你郎君挑战一下难度高的?”

孟约:快别聊这个了行吗?

“阿孟还是这么害羞呢,哎哟,王知州有福了,这么羞羞的小娘子,岂不天天都能把她逗得娇滴滴地脸红气喘。”

孟约: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们知道这是我画的!

“你们考虑考虑阿寻啊,人家还是未出阁的少女啊,你们这样吓坏她,回头她郎君要找我们麻烦的。”

众人齐看阿寻,阿寻一脸懵,她完全没有觉得被吓坏呀。

于是,小美人们继续讨论《巫山秘谱》。

孟约:……

待到宴席时,王醴才见到孟约,他倒好端端的,毕竟酒宴还没开始嘛:“年年怎么了?”

孟约一脸的“我不想说”:“别提,师兄如何,没人为难师兄吧。她们可什么都干得出来,肯定要为难一下师兄才会满足的,要是喝酒的话,师兄悠着点。”

说到喝酒,王醴有充足的经验应对,他只有些担心孟约:“我倒不碍,反是你,怎么看着要高兴不高兴的。”

这形容正准确,看到小美人是高兴的,《巫山秘谱》广受人所喜爱也是高兴的,至于不高兴……也不是不高兴,就是太尴尬了:“回去跟你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别咬耳朵了,赶紧来就坐,显得就你家有个郎君可人疼似的。”

小美人们:“就是。”

孟约忍不住冲小美人们白一眼:“别给我碰见你们腻歪的时候,看我不带人群嘲回去。”

王醴和小美人们的郎君看了禁不住失笑,看小美人们笑闹作一团,他们相视一眼,也仿佛彼此之间多了点什么联系:“重崖兄,来,入座。我们鹿邑别的不敢夸,唯这高梁酒,怎么夸也不过。”

“重崖兄定好好品饮一番,切勿错过。”

王醴:哦,在这等着呢。

这时候,可以借当年小甜甜一句话雄视四方——我喝起酒来,连我自己都怕。.

第330章 张以达必需死

王醴果不像孟约,他是真的喝起酒来,连他自己都怕的酒量,何况他不止有酒量,还有久经考验的满点劝酒技能。结果是小美人们没能报着“仇”,反而添了新“仇”,王醴把小美人们的郎君全喝倒了。

孟约:“顿时觉得脸上有光,什么脸都挣回来了呢,我是喝点酒就倒啊!”

感觉以前在小美人们面前,因为喝酒丢的场子,今天全叫王醴给她找补了回来,这滋味倍爽快。

“便是我这么让年年脸上有光,年年也还是更爱你的小美人。”

孟约:……

“师兄,你要不要这么萌。”

在深刻理解了“萌”这个字的含义后,王醴认为大概全天下,也只有孟约会觉得他萌:“累不累,要不要叫马车来?”

“不累,我还想同师兄去布坊看看呢,也不知道织造坊来的官吏学得怎么样了。”机械厂是直接搬到了谯郡城外的,这段时间连总管着布坊织坊事务的大管事也很少关顾这边,孟约便想去看看。

王醴看天色还早,便也没拦孟约,但还是叫了马车来,去织坊布坊的路有点远。两人乘上马车,一路往布坊织坊去,到布坊时,布坊织坊的工人已经全部来上差。布坊织坊的两位管事听到孟约来的消息,赶忙出来迎接:“小姐身子重,先喘口气歇会儿,不忙事儿。”

“我是来看看织造坊的官吏在织坊布坊过得如何,也是临行时爹吩咐的,他记挂着老同僚呢。”孟约说罢又笑着开口,“爹也惦记着你们呐,端阳节还远着,就吩咐厨下琢磨各式花样的粽子,厨娘还给掩了不少咸鸭蛋,滋味可好啦。”

管事们虽然不知道咸鸭蛋和端阳节有什么干系,但主家一番心意,断没有不领情的道理,自然是满脸笑意:“老爷长情,总惦记着我们,我们也惦记着老爷呢。织造坊来的上差在我们这都顶好,应当再过十天半个月就能返南京,不过他们提出,到时候要带一批纺机和织机走,不知道机械厂那边赶不赶得及。”

“这却要问机械厂,应当可以,回头我问问,不管得着什么信儿都给两位管事送个消息来。”孟约说着又问了问织坊布坊的日常运营生产,再到坊里走走转转,问问工人们有没有什么难处。孟老爷素来体恤跟着他干活的,断没有在报酬上苛刻的道理,是以工人们都顶好,管问什么问题回话时都带着笑模样。

织造坊的官吏见了孟约,亦是含笑招呼,显然在织造坊这段时间过得十分不错,孟约也就安下心来。

晚上孟约还要同王醴一道去吃婚宴的正席——男方家跟孟家也熟,所以不仅中午的正席要吃,晚上的昏礼,孟约也还得去参加。王醴见夜里有些风凉,又绕回家去给孟约加件外披,孟约也不拒绝,晚上确实风大,她也不想冻着自己,何况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呢。

别说,随着肚子越来越大,临产期越来越近,孟约越来越能感受到为人母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有很多的期待,也有一点点担忧,有许多无处安放的爱,也有一点点畏惧,也许每一个初生的生命,都是在父母这样的千万般情绪中降生到世间的。

“师兄,他真的好乖哦,一点都不闹呢。”就是医师也奇怪,人家孕妇反应大破天,到她这没风没浪就过来,白叫王醴担心那么多,也白叫孟约跟着担心那么多。

“臭小子,敢不乖,打屁股。”王醴说着轻轻碰了一下孟约的肚子,小家伙很给脸的轻轻伸展了一下腿脚,王醴笑道,“还在肚子里就敢跟为父对着来,看来也就对年年你乖,对我可不乖。”

“什么话,说得好像父子俩天生是仇人一样。”

王醴:“把我闺女弄没了,当然是我仇人!”

孟约不由笑出声:“不许再说,听说小孩子最小气,你这样说,他真会记仇的。师兄,不管儿子还是女儿,你都要爱,这可是我们的孩子,你要爱屋及乌,不然对我算什么真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