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珠玉在前(270)+番外

看一眼眼朝台上,看戏投得无比投入的朱载宥,这个也不会费神计较,实话事,这一场戏还有他的功劳。

“哈哈哈哈哈……”台下不知第几次哄堂大笑。

戏已经进入到“星网”吐槽大会阶段,星际时代的网民们一边吐槽雷神的剧,一边刷“泪流满面,我居然在雷神的戏里看到了演技帝”这个话题,生生把这个长长长长长的话题顶到了前三。

星网上的评论,也让所有的戏迷票友有了万分的代入感,因为有些评论真的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让人感慨得不得了。虽然只是戏里的几千年后,也感觉像是他们身上的一切,跨越过岁月与宇宙,得到了传承和延续,这感觉果然十分奇妙。

“陛下的眼神太犀利了,我简直不敢相信,陛下最后竟会认同‘用真爱化解仇恨’这论调。”

“顶楼上,我也不敢相信,所以我宁愿相信,陛下只是不想再让公主碍眼,才给出巨多嫁妆,把公主嫁到遥远的敌国去‘用真爱化解仇恨’就是对公主最大的处罚。所以,陛下这个角色根本就是本剧里的一股清流,有心机有城府的腹黑什么的,太可爱了。”

台上在念,台下有戏迷则响应如潮——这槽,吐得太合他们心意了。

#全民替太祖吐槽日常~#

第297章 受了岳父的刺激

第四场戏的最后,星网上所有的留言都整整齐齐地刷成了“要是我有个这样的孩子,我也……”,土著们居然非常迅速地get到这个梗,并且玩得非常溜。

“楼山雨这回演得太绝了,生生把太祖演活。”

“诶,这回的戏本才真是绝,打鼓人新找到这个写戏本的,虽然世故人情上不如从前那位练达自如,却写得更鲜活有趣。”

不管杨廷礼还是曹仲仑,他们写戏本都没落真名,而是另取个别号作笔名。杨廷礼号枯梅老人,曹仲仑号别昆山人,光从名字上,谁能想到给打鼓人写戏本的,一个是内阁首辅,一个是文名赫赫满天下的翰林学士。

曹仲仑毫不谦虚地接受赞美,巨壕家不仅不差钱,也不差自信:“唯有此道,我敢言胜老师一畴,别的我拍马也赶不上老师。”

郭蕴:“等会儿,曹学士,你说的老师是指哪位?”

时人称先生老师师父的,有可能是学院里授课的师长,也可能是真正有师徒关系的。时人并不主张将这两者分得太清,皆是授业解惑,没有谁更值得尊重一说,当然,各人在情感上仍然会存在的区别,这却没什么。

“杨首辅?”邵康怀似惊还疑地问道。

曹仲仑一点也不觉得这会吓到大家,很爽快地点头:“怎么,你们居然还不知道人前给阿孟姑娘的绘本写戏本的是老师?哟,那你们就当没听到,老师既然不欲人知,我也不好泄他的底。”

朱载宥和王醴自然都是知情的,未来将十分融洽的君臣二人互视一眼,第一次有了某种心有灵犀的默契。从这个层面上来说,曹仲化于他们意义极其重大。

邵康怀和郭蕴则齐齐失笑:“曹学士,你这什么底都给杨首辅泄了。”

孟约:“就看你回南京后怎么跟杨首辅交待。”

曹仲仑尴尬地眨眼,片刻后洒脱地摆手:“反正说也说了,回南京后是死是活,等回了南京再说吧。”

与此同时,叶慎章这个说听完戏再走的,也已经听完了这场戏。巡抚衙门已经来了公函,要他早日将吏治考核完成到开封履任。叶慎章其实还是有些不死心,但既然开封下公函催,他就是再不想走也得走了,就这样,叶慎章也还不死心呢。

出了戏楼子,叶慎章就托人去寻擅长术数的稳妥人选,他回头路过谯郡时还可以再来查一次账。安排好人选,打点好行装,叶慎章不等次日,在第四场戏演完的下午便启程离开谯郡。

“师兄,看来这事还不算完。话说,他为什么盯着人你不放呢?”说好是政见不合的救命恩人,怎么现在看着就要开撕。

因是在饭桌上说的,孟老爷和朱载宥都在,朱载宥也看向王醴时,孟老爷凉幽幽地开口道:“因为他看着就像个坏到骨子里的坏胚子呗。”

朱载宥:姑父确实长得……

王醴:这样还让人怎么说话?

“上个月初,原益安侯府挂出来卖,我看价钱还算合适就买下来了。”那园子一挂出来,询价的不少,王醴瞅准时机,加了钱出手买下。因他本就住长平里,省去了许多环节,比如垂询左右住户同意不同意***如这左近有公侯府邸,还得差身家清白不清白,这样,王醴才能把一干有意向购买的人远远甩在身后,一举拿下原益安侯府。

益安侯府和泛园中间,其实还夹着两个比孟园还小一点的园子,岳父大人一直嫌屋窄,孟园泛院无差别嫌弃。到谯郡后,看了岳父对“阔屋”的定义,王醴倍感压力地立马派人去同那两个园子的主人家商谈,费不少工夫才把园子拿下。原益安侯府挂牌出售,完全是个意外,那园子委实不小,价钱也委实不低,要搁以往,王醴再家资甚巨也会考虑一下。

王醴下手这么快,完全是受了岳父的刺激!

对此,孟老爷表示:“不错,原益安侯府地方还算宽敞,恰好之前把中间那两个小园子买下了,打通以后,便是有了孩子也能住得开不是。挨挨挤挤的,委屈了孩子怎么行,是吧。”

王醴:是的,爹说得对。

就算不知道具体数字,孟约也能揣摸到那是一笔极大的支出,毕竟早几年在长平里购置了孟园嘛:“那就不能怪叶慎章要盯着你不放、”

“既然置了园子,别的你就别管了。”既使是住过人的园子,也要经一番修缮才好入住,少不了要花一笔钱,所以说,孟老爷还是很疼女婿的,别看嘴上至今很嫌弃。

王醴也不推辞,他要推辞,孟老爷能不顾饭桌就徒手撕他,何必呢。

吃过饭,王醴得去辅导朱载宥做一会儿功课,孟老爷则和孟约商议怎么修缮房屋。土豪在花钱上是不讲人性的,听孟老爷一番算计,孟约觉得她爹是要把棺材本都拿出来,给她好好修栋“能住人的阔屋”。

“爹,我自己来就行了,我这几年也挣了少,总得让我有地方花吧。”光德麟班和洪河班,每年就能给孟约带来近万两收入,何况还有轻月坊还有绘本出版的收益,她早年还卖过脱粒机,那也挣了点小钱。

总共算下来,这几年她挣了差不多有五万两,那还是她花出去不少钱的缘故事。

但在土豪眼里,这简直就是蚊子腿上的肉,不值一提:“你那点银子,留着自己花,够什么用。”

孟约:……

普通人家都够过一辈了!

朱载宥这时,则在问王醴南京的物价和谯郡的物价……在他知道王醴购宅花了多少钱后,他就对物价产生了疑问。

“柴米油盐,在南京在谯郡价都没区别,所差别的是地价房价,人情往来,婚丧嫁娶。至于日常所需,我以为,由我来告诉殿下,不如,殿下自行去市上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