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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267)+番外

所以,这个话题相当于预言,拿了最佳男配,也可以说是影帝级别的人物了,当然还名不正言不顺,不过,太祖会很快刷到名正言顺的影帝奖项。

“给太祖写戏就该这么写,又有趣,又不折磨太祖,也不折磨其他角色,多好。打鼓人果然是个好姑娘,肯定咱们意见,要换个固执不听劝的来,管我们怎么说,也照样置之不理。”

“为什么不能让太祖拿到最佳新人奖,而是拿最佳男配角奖,一个一生只有一次机会拿一奖,和一个年年都有机会拿的奖,当然要把前者安排给太祖啊!”

“要你,你宁愿拿新人奖还是最佳男配角奖?”

“当然是最佳新人,这多有意义。”

“最佳新人只是新星里最好的,最佳男配角,是无数演配角的戏子里最好的。”

“那不是男配角么,又不是最佳男主角。”

“为什么就不能写个最佳男演员奖,非要把配角主角分开,打鼓人就是这么淘气。”

孟约:……

粉丝永远戏最多!

因为第二场戏和第三场戏中间有个较长的间隔,第四场戏会提前到端午节开演。也就是说,只剩下不到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戏迷票友们得爪紧时间看,不然就得等全部演完,再来看返场。

“师兄,我刚刚看城西那边好像开始开挖地面了?”

“是,其实城东也开始了,不过宝云楼上看不到那边。爹替我跑了跑,说服了本地豪绅出人出力,地下工事的速度大大提升,若是快的话,中秋节前,自来水便能先通一部分地方。”可惜发电厂那边还有点问题,虽然可以同时布线安排地下工事,却不能同时通电。

用电方面,还是有些没有攻克的难关,不管什么东西,但凡是要进入民用,工学院总是慎而又慎的。

“叶慎章在街上游荡哦。”

在孟约说话之前,王醴就看到了:“他有公务在身,自然不能闭门静坐,最多待三五天,年年不必因他挂怀。”

“政见不合的救命恩人”,怎么能不挂怀,孟约委实有点担心,这俩人要是撕起来,到时候谁赢啊。这可是《三醮》的世界,作者意志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存在的,叶慎章以后可是要做首辅的男人,孟约越想越觉得自家师兄要输。

“师兄,我会帮你的。”

王醴:“什么?”

孟约:我想好了,下个绘本里,我要给我家师兄夸耀一波。

王醴听完孟约的想法,不由失笑:“不必,他并不占先机,巡抚也不会任由他妄为。”

孟约:虽然是这样,但是我师兄这么好,我还是要赞美一波,大不了不吹师兄不黑别人,踏踏实实画个好故事。

这么一想,孟约就开始思考,要给王醴个什么样的角色……

不知道为什么,莫明想起了达康书记,典型的看起来就像个反派!

PS:即使演到最后,我都觉得达康书记是个反派,哪怕他其实不是……

第294章 看戏何曾见,雷人滚滚来

《巨星》这部戏,是用来抵消当初一门心思报社,非要写《龙戒》那么个世界,那么个结局的影响。所以,孟约对《巨星》的定义是——简单粗暴娱乐圈本子,一路高歌猛进,全程无虐的苏爽故事。广大太祖的粉丝,完全可以苏到飞起,爽到爆表,大楞以全年龄段,全家老少一起追戏。

看这样的戏,完全可以把脑子放家里,不必带任何智商,所以,孟约以为《巨星》开演之后,会出现“江郎才尽”之类的言辞。

但……完全没有呀!

大家都很喜欢,至少在谯郡大家都很喜欢这种可以吃着瓜子磕着花生看的戏,好似所有人都在现身说法,告诉她一个事实——看戏嘛,要什么内涵,能不用悬着心,能不带智商看戏什么的,真是太好了。

“脑残?”

“哪里脑残了,比起你在《巨星》里描述过的,太祖要演的那部雷剧,巨星一点也不脑残。”

孟约:感觉我是罪人,这俩词真的好能洗脑啊!

谯郡现在骂人都爱骂脑残了,还经常听人说“你真雷”之类的。明明,她都没怎么解释过“雷”这个字眼的具体意思,大家看过戏后自然而然领悟到,根本不用她科普。

曹仲仑近来无事,听说孟约打算画新绘本,特地跑到谯郡来。孟约同他吐槽时,曹仲仑笑道:“我倒觉得脑残二字十分精辟,市井中骂人污言秽语不知凡几,比起来,脑残二字真不能算作是污言秽语。就像骂傻瓜,打情骂俏时还可以作娇嗔,你是还未听南京的少女们软软地骂过,要是听过,必定会觉得可爱极了。”

孟约:“吴语骂人,再污言秽语的,由少女嘴里出来,也一样可爱吧。”

“那可不是,好些骂出来一样能污清听。再说雷,雷就不能算是脏话,我琢磨着,以《巨星》里的描述来看,无非是某些言行让人无言以对,无话可说,让人觉得惊诧,让人震惊,比脑残二字还精辟,用于口语没有什么问题。”曹仲仑不仅代表他个人观点,还同时代表了大明清流文士们的观点。

孟约琢磨一下,以后某位大诗人写诗写词,忽然来一句“看戏何曾见,雷人滚滚来”之类的……

这画面太美,我拒绝想象!

“说来,你新绘本画什么?”

“曹兄,你说我画个赞美廉洁,宣扬奉公守法的怎么样?”孟约其实不爱写官场,因为她没怎么见识过官场,不过她家里有个师兄嘛,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问他,还可以……当作情趣,增进一下情感嘛。

曹仲仑:“恕我直言,不怎么样,不过阿孟姑娘可以相信我。”

孟约:小曹同学比杨老头儿不可爱的地方就在这里,超级自信,有时候自信到让人真想揍他一顿。

“既然你都这样说,那我就随便写了。”孟约挑眉。

曹仲仑赶紧给孟约添水:“还是要好好写的。”

当然要好好写,她可是打算给自家人和队友唱赞歌的,赞歌这东西,唱得过了叫拙劣地歌功颂德,唱得不足又达不到目的,得唱得恰到好处。

回家后,孟约就说接下来几天不去工学院,先把下个绘本的架构做出来。她不是第一回 画绘本,大家都知道她这时候需要怎么样的环境,都会特别乖巧地不来扰她清静,连朱载宥也很乖,干脆地去孙学士府上住几天,他只有一个要求——在新戏里给他个角色,反派都不要紧,一定要够精彩!

大家这么乖,孟约在画室里却连着几天,笔下都没写出一个字来。

这天孟老爷从工学院回来,见天快中午,孟约却没出来吃饭,遂也没使人去喊,而是他自己去。不想在画室门口就看到孟约在支着下巴出神,面前的纸一片空白,桌上篓子里也都干干净净:“年年,你在画室都几天了,怎么还没下笔呢?”

孟约动作没变地叹口气,这口气里叹的全是她对自己的无可奈何:“画不出来,连故事架构都出不来,爹,我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