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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引春归(208)

弘璋也郁闷,人弘琨发出这样的声音就被抛着玩,他发出这样的声音就要被捏脸,真是不公平待遇。弘璋一捍顾雁歌的脸,似乎不太高兴,于是顺着顾雁歌,嘴里发出“姆妈”的声音。

在景朝。小孩子管娘亲是叫“姆妈”的,显得亲呢,至于什么时候改口,那就是各家的规矩了。顾雁歌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还是郁闷,为什么叫她就叫“姆妈”,一听起来就像是在叫一侍候他的老妈子……

不过心里还是高兴的,揉了揉弘璋的头发,笑着说:“嗯,三回乖。回头给你做蜂糖糕吃!”

萧永夜早就看到了这边的动静,凑过脑袋来说:“你还不是拿糖哄小孩子,三回,爹说得对不对。”

弘璋明显很哈抛来抛去的游戏,于是朝着萧永夜露出又灿烂又谄媚的笑脸:“爹、爹……”

萧永夜这下嘴都咧到脑袋后面去了,把弘琨交到嬷嬷手里,抱起弘璋来也抛得高高的:“乖儿子!”

忽然,顾雁歌就想起了要先叫皇帝舅舅的事,又把弘琨抱过来,尝试着引导弘琨捉舅舅,可惜的是尝试了很久,弘琨就是不买账,顾雁歌也只好做罢。反正到时候先叫谁可不干她的事。童言无忌,也是怪罪不了的。

自打这天听过后,两初为人父母的就天天逗着孩子叫人,倒是把那些舅舅、外公们都惊动了,一个个前赴后继地走过场,可两孩子就是不开口,光学会了叫爹和“姆妈”。

到三月中旬的时候,天越来越暖和,这日里正逗着孩子,在阳光下一家人笑得其乐融融的时候,萧永夜忽然说起了布防图的事“雁儿。那份布防图,已经送到津渡十六洲那边了,现在肯定已经到了津洲王的手里。”

“嗯,他信了?”顾雁歌心想,依着津洲王那样的人,应该不会轻易相信吧。不过这份布防图可走得够远的。竟然这么些时候才到,都一个多月了。

萧永夜笑着说:“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不过这份布防图在路上走了一个多月,曲曲折折的,就更多了几分可靠性。轻易得到的东西不好信,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当然更值得相信。”

顾雁歌说:“怪不得,不过,津洲王也不是吃素的,难道这样他就会信?”

“不会,他不信咱们也有办法让他信。这事之所以没闹出声响来,京城里的据点也还没翻出来,就是为了再传递些消息过去。要让津洲王相信,到手的布防图是真的,而我们已经察觉了,不过二月中旬的时候,布防就已经完成了,所以我们正在想方设法把布防图夺回来。而布防点牵涉太广,短期内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津洲王肯定会派人去踩几个熟悉的布防点。父王熟悉津洲王的心思。已经点了几个地方去布防,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不怕他不相信。”萧永夜倒没有说得多详细,实际上做的,比他说得要难得多,也复杂得多,他只是不愿意顾雁歌担心而已。

啧,这些人还真是有想法,把假的都忽悠成真的,然后自己手里捏着真相。到时候瞅着空就让人满盘皆输。因为萧永夜刻意的轻松语气,让顾雁歌开始安心下来,看来这场仗,真像他说的那样,只是去收割功劳的,她不用太担心,就像以前所有的战役一样,萧永夜一定会照旧凯旋归来。

“那你们是四月初起程,还是能等到五月,津洲那边天气冷,现在冰雪还没化吧。”

“雁儿,津渡十六洲是险地。易守难攻。现在做的一切,都是要让津洲王主动进攻,这样他才会有破绽。”萧永夜说得轻松,其实也只有他心里最请楚。这是一场硬伏,而且有可能是这辈子最困难的战役。

不管是皇帝还是顾次庄他们。都低估了这场战役的难度……

(其实我想说,本文看的就是一个恶趣味……仅此而已

难道真要把人写死了才算数?写死了叫恶毒,留一命过日子又懦弱,好吧,其实我就是个懦弱的人,见不得生死离别,哪怕是恶人,也总相信会有幡然悔悟的一天。人性里不止有恶。也有善……

以后二姑娘和二姨娘、三姨娘基本没机会出来蹦了,关于后宅那些姨娘们的故事就算到此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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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章 有些人要拿命相陪

顾雁歌忽然有些疑惑,他们怎么能肯定,津洲王今年非打仗不可?

这个问题让萧永夜笑了,摸摸她的头发说:“新选的津洲节渡使和镇洲将军六月会准时到任,也就是说,最迟不过五月底。雁儿,要是没影的事儿,没谁会操心。”

“呃,我还真忘了有这么回事。永夜,你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顾雁歌自己都觉得这要求挺不合理,可现在正是幼子初生,夫妻间浓情蜜意的时候,她怎么舍得萧永夜离开。

萧永夜愣了愣,没想到顾雁歌会提起这个来:“雁儿,这回我不能带你一起去,军中的纪律,你和我一样熟悉。军中无女子,这回去了是驻扎在野外,没有固定的营房,更没有嘉临那样的守城。

叹息一声,她哪里不知道,只是舍不得而已:“知道了。我也就这么想想,也没真想跟着你去,那吃喝都不安稳的地方,我才舍不得三回和三变去受苦。只是你去了,干万要小心,要时时记得我和孩子在京里等你,你无论怎么样都要安安全全的回来。”

萧永夜这下明白了,顾雁歌是没安全感,怕他出事,拍了拍顾雁歌,示意她安心:“雁儿,父王会跟我们一起去,凡事有父王过手,定然会没事的。”

“父王为什么要去,他腿脚不便,怎么能去涉险?”萧永夜去是没办法,恪亲王这是去干嘛,虽然恪亲王可以谋敌于千里之外,挫敌于不战之中,可现在都成这样了,反而是种困扰吧。

“我也跟父王说了,请他不要去,但是父王一辈子,如果说对谁有怨气,只有津洲王。军中之人,最见不得背叛,津洲王触了父王的底限。眼下恰逢津洲王要反,而津渡十六洲里,关于父王还活着的消息并没有传开来,反而是被封锁住了。父王知道了,非要去不可,还到皇上那拿着架子请了圣旨,我只好把父王安排到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

雁儿放心,不管是父王还是我,都一定会安全的。”萧永夜说起这事也无奈,一提反对意见,恪亲王就跟他拿架子,一跟他拿架子,他就没辙。

提起往事来了,顾雁歌也没办法,不过萧永夜在,恪亲王肯定是安全的,而且不管是哪方的军队,就算见了恪亲王也必定要绕道走。谁让恪亲王名声在那儿摆着呢,“但闻朱帐中军坐,十里销烟散做尘”,这样的恪亲王永远有让人闻风而避的本事。

这次谈完了话,萧永夜就发现顾雁歌开始忙起来成天忙来忙去的。还闹不清她在做什么。

萧永夜本身也事多,也就没有多过问,顾雁歌既然不告诉他,那他也就当做不知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