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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军不想上龙床(67)+番外

欧阳珏有点委屈地说:“王爷又说喜欢我,又对我这么好,又不让我抱。”

晏凤元仰面看着他,沉默了一阵,道:“本王不喜欢做那档子事。”

欧阳珏:“……”他一时竟有点拿捏不准王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按理说以昨晚的事来看,王爷应该没有隐疾……啊……

晏凤元松开了扇子,手按在欧阳珏的后脖颈上,往下一摁,两人的眉眼鼻嘴便都近在咫尺。

欧阳珏心都漏跳了一拍,大气儿都不敢出,怕灼伤了眼前的人。

他听到这个人说:“本王只喜欢你这个人。”

欧阳珏:“……”

什么意思?给看不给吃的意思?

晏凤元笑了笑,又温和了起来,在欧阳珏的嘴角亲了亲,道:“本王想与你成家。”

这话像是掺了蜜糖似的,齁到欧阳珏一时没了表情,怔怔地看了半晌,胸膛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溢满了:“我、我也……”

晏凤元将手指挡在他的唇上,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可他觉得自己必须把话说下去,不说也得做。于是欧阳珏将晏凤元的手指含进了嘴里,跟顽皮孩子的恶作剧得逞似的勾着嘴角笑了起来,还故意舔出了啧啧的水渍声。

晏凤元忙把手指抽出来,一副强作镇定的样子。

欧阳珏失笑。他越看这样的晏凤元越觉得可爱至极,和平日里截然不同,或许是别人从未见过的样子,一想到这一点就格外满足。于是他顺势低头埋在晏凤元脖颈间,声音低哑地逗他:“王爷你就试一试,就试一次。我很好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晏凤元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垂着眼帘默了许久。

就在欧阳珏决定不逗他了的时候,就见他依旧垂着眼,却抬起手缓缓地解开了中衣。

欧阳珏唇干舌燥,也咽了口唾沫。事情怎么会到这一步他根本不知道,似乎就莫名其妙却又自然而然地这样了,要说罪魁祸首就是昨晚那催情香气。可那之后的事似乎与香气就无关了。

欧阳珏艰难地道:“王爷,我有句话必须要先说。”

晏凤元解衣的手停了下来。

欧阳珏道:“我没有王爷的定力,更不是柳下惠,昨夜里我确实是受那香气驱使……王爷确实没说错,我以往仰您敬您,并没有过非分之想。”

晏凤元修长的手指逐渐难堪地蜷曲起来,依旧垂着眼不作声。

欧阳珏把他的手用力攥在手心,贴在自己的心口:“但我没想到王爷竟对我有意,我、我就忽然也……”

晏凤元沉声道:“本王也说了,是你过于实诚,总惯于回应别人的期待。但对你有意只是本王自己的事,你确实无须负责。”顿了顿,他抬眼望着欧阳珏,眼里十分深邃,“或许本王就是知道你这性子才故意跟你说。”

欧阳珏摇了摇头,认真地说:“王爷刚说了要跟我成家的。王爷是这么想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从未和人说过这件事,但我真的很想成家,我想和一个人认认真真地一生一世地在一起。王爷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晏凤元心想,本王就是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才说那样的话啊。

他终究有点愧疚。虽不是第一次算计人心人情,但他人总为了名利权益,算计起来丝毫无需留情面,而欧阳珏太认真了,认真得像个不懂世事的小孩,所追求的东西也只是纯粹的感情,这令晏凤元觉得自己无比龌龊,并且终于认识到自己确实有多么龌龊,是多少锦衣玉食冠冕堂皇都洗不清的卑劣。

晏凤元背负着满腔的歉意许诺:“本王答应你,会好好跟你成家,好好跟你认认真真地一生一世在一起。”

于是,这夜不止试了一次,他俩试了三次。

作者有话要说:EG小剧场

王爷:本王屮艸芔茻说好的一次呢???

阿福:我是一次啊(doge脸

☆、爱如梦幻泡影

做便做了,三次也罢了,但好不容易消停了下来,却还是被抱着黏黏糊糊地又亲又摸的,晏凤元实在是忍无可忍,问:“你先前不是一身都痛么?”

欧阳珏在他身上埋着头,闷声笑道:“痛死又何妨。”

晏凤元有些叹息,仗着年轻便如此色|欲熏心不知收敛放纵情|欲长此以往下去必然有损精元疲惫精神……

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竟鲜见的一夜无梦,直至鸡鸣。晏凤元起来时又见欧阳珏在倒立,他便问:“你若要重拾武艺,除了力气外也需要招式,肯不肯跟本王学剑?”

欧阳珏惊喜道:“王爷愿意教?”

晏凤元点了点头:“本王都这么问了,自然不是逗你的。”

两人梳洗过后,寻了附近偏僻无人的林子教起来。晏凤元随身配了一柄软剑,他先舞了一阵,问:“可看清了?”

欧阳珏之前在晋王府里看过一次,可那时候是在夜里看不太清楚,此时看清了更体察到了晏凤元剑法之精妙。欧阳珏不敢说自己生前尽览天下武学招数,但多少都能看出门路来,可晏凤元这剑法独成一派,柔中藏刚,忽如银蛇又瞬成霹雷,剑路颇为刁钻。

欧阳珏捡了根木棍独自比划了一阵,将大致的招式都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些精细之处还有待纠正。

晏凤元却摇了摇头,将剑递给他:“木棍与剑到底是不一样的。”

欧阳珏听话地接过了剑练了起来。这剑很软很轻,他使起来倒也得心应手,很快就熟练了。练得好了他就有点松懈,好玩地向晏凤元刺去。

晏凤元身形一退,提起手中的木棍轻轻一点就将剑锋挡开了。

欧阳珏好奇地问:“王爷跟裴遇的功夫谁上谁下?”

晏凤元道:“术业有专攻,裴遇是死士,功夫是他的立身之本,自然修得在本王之上。”

欧阳珏又问:“我以往从未见过这路剑法,王爷从哪里习得的?”

晏凤元停了会儿方道:“这是本王的母妃所授。”

欧阳珏头一回听他提起他的母妃,没料到竟还会使剑。

趁着他分神,晏凤元忽的将木棍划来。欧阳珏赶紧提剑来挡,却慢了一刻,木棍戳在他的心肺处。

晏凤元指点道:“此剑法意在出奇制胜,因而出招诡谲刁钻,便是为了扰人心神乘人不备。反之,持剑者以此诀取胜,就该记得不要让别人以此诀取胜。并非只在剑法上要记得这事,古人言善泳者溺,善骑者堕,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本王也时刻将之牢记于心警醒自我。”

欧阳珏细细回味这番话,点了点头。

眼看日头都出来了,两人便决定回客栈用早膳。晏凤元走在前头,欧阳珏走在后头,边吹着小曲儿边转着手腕划着剑来适应握重。

忽然不知从何处射来一颗石子儿,直直地击中了欧阳珏的后膝窝,令他脚一软一个踉跄。又一颗石子儿击中了他的手肘麻穴,剑朝晏凤元背后砍去。

晏凤元察觉风声有异,忙侧身闪躲,却还是被剑划伤了手臂。晏凤元忙扶住欧阳珏,劈手夺过他手上的剑朝声源处投掷而去,果真听到了对方吃痛一声,像是刺中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