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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检察官皇后(237)

澹台凤鸣果然并不吃惊,只淡淡地问:“为何要到东晋来?”

“因为……”上官雅风犹豫了一下,低低地道:“清歌。”

“嗯,”澹台凤鸣点头,对他的坦诚表示满意:“说下去。”

“父王是先帝的皇兄,我与上官奕林是堂兄弟,关系一向亲密,又自幼习武,因此被先帝选为太子伴读。”

澹台凤鸣静静聆听,并不打断。

“皇上应该知道,云锦纶是左都御史,权倾朝野,更是先帝驾前红人,时常出入宫闱。上官奕林与他十分亲厚,亦常到府上拜访。”

“云锦纶有三子二女,清歌性子冷漠,不喜与人亲近,加上年龄相差甚远,因此一开始并未引起上官奕林和我的注意。”

“直到有一年,云锦纶四十大寿。”上官雅风说到这里,停下来,看一眼澹台凤鸣:“皇上也曾亲临,或许还有印象?”

“嗯~”澹台凤鸣从鼻子里逸出一个气音,显然并不愿意回忆那段往事。

“若没记错,当时皇上十三岁,奕林哥十二,我十一。”上官雅风陷入回忆,脸上的神色逐渐温柔:“当时的清歌,还只是个五岁的黄毛丫头。”

“奕林哥心高气傲,又不喜与人应酬,送完贺礼,就溜到后院闲逛。无意间听到小女孩的哭声,闲得无聊跑过去一看,一个小女孩混身是水,**地站在荷花池边哭。”

澹台凤鸣皱起眉头,冷声道:“过了这么多年,还提这些无聊事干嘛?”

“不,”上官雅风轻轻摇头:“皇上并不知道,我们与清歌的纠结都起缘于这一天,这一个荷花池畔。”

以及,清歌那豁出性命地一咬所留下的齿痕。

“哦?”澹台凤鸣惊讶地道:“这是为何?”

“我不知道那天她因何掉入池塘,却知道是皇上救了她,对吧?”上官雅风苦笑。

“哼!”澹台凤鸣冷着脸,嘴里咒骂,眼中却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片子,朕好心救了她,她竟把朕的手都咬破了!”

直到现在,他手背上依然留有两个极淡的牙印,可见当时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只是,她的倔强和不知好歹的犟脾气在那时已可见一斑。

“是,”上官雅风道:“皇上很快离开西秦回了东晋,这件小事自然早抛之脑后。可那次之后,奕林哥和我却知道云府有个漂亮到惊人的小丫头。”

“随着时间的流逝,清歌渐渐长大。她的才情,她的美貌,引起京中无所贵胄子弟的追逐。”说到这里,上官雅风抬眸看他一眼,确定他并无怒意,这才慢慢地接下去:“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奕林和……我。”

“他开始频繁出入左都御史府,并且察觉了我对清歌的情意,有意疏远了我。他是太子,是未来的西秦皇帝,他看中的女人,谁敢跟他争?”

上官雅风低声叙述:“有一年春天,我被大哥大嫂硬拽着去游宜兰湖,再次邂逅了清歌。原来她与大嫂是手帕交,其实说手帕交,还是高看了大嫂。”

说到这里,他不自禁地苦笑:“她眼高于顶,年纪虽小,未将任何人看在眼里。那股傲气着实让人受不了,偏又奇怪地受她吸引。”

“她似乎跟水犯冲,那一次遇上大风,她再一次失足掉落湖中,是我出手救了她。”上官雅风目光迷离,脸上不可抑制地浮起红云。

“后来,她设宴答谢,邀我前往。此事不知如何被奕林得知,大发雷霆,找上门来理论。你也知家父性子懦弱,一生都在避嫌,生恐我与他争清歌,严令我不得与她来往。”

“所以,你一气之下就离了西秦,到东晋来了?”澹台凤鸣奇道。

事情,竟会如此简单?

不,不会的!

以他对雅风的了解,他应该不是个这么冲动,行事不顾后果之人。

“若真有如此简单该有多好?”上官雅风苦笑。

正文 姓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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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住父王的哀求,我终究没能赴清歌之约。三天后,清歌找到我,问我当年是否奕林救了她?我犹豫了一下,并未否认。谁知半个月之后,却传出了清歌和奕林的婚讯。”

“你的意思,”澹台凤鸣惊讶地道:“清歌一直记着那次溺水,她想嫁的人一直是朕,却阴错阳差嫁了奕林?”

“我不知道~”上官雅风苦笑着摇头:“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有赴约,如果我和盘托出了实情,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上官奕林为何如此对清歌?”澹台凤鸣百思不得其解。

看按雅风的说法,上官奕林非常喜欢清歌,以至不择手段骗了清歌的感情,诱引她嫁给了他。

究竟是什么横亘在她与上官奕林之间,令他们在五年的婚姻里,同床异梦,形同陌路?

以至做了五年皇后的她嫁给他后,仍然保持着童贞?

渗“奕林对清歌情有独钟,她可谓集三千宠爱于一身……”

可是清歌最后还是爱上了皇上,正所谓,时也,命也,如之奈何?

澹台凤鸣轻咳一声,突兀地打断他:“你为何离开西秦?”

“自那次与清歌会面之后,我就不断受到身份不明的刺客追杀。”上官雅风叹一口气:“我心里清楚,有人容不下我,逼不得已,只能背井离乡。”

澹台凤鸣没有做声,只默默地看着他。

这个故事讲得合情合理,也与当年他暗中遣人调查的结果相符。

可,他总觉得这个故事就象缺了一角的山水画,也许真实却并不完整

“我离开西秦后遍历四国,后来偶遇皇上,知遇之恩莫齿难忘,这才决定留在皇上身边。”上官雅风垂着头,轻声道。

“就这些?”澹台凤鸣未置可否。

“后来的事,皇上都知道了啊。”上官雅风抬起头来看他。

“嗯~”澹台凤鸣轻应一声,淡淡地道:“君臣有别,以前就算了,以后未得朕命令,不得私自见她,明白吗?”

“是~”上官雅风神色黯然,默默离去。

澹台凤鸣揉了揉眉心,把目光重新调回到唐意的身上。

按上官雅风所说,至少在婚前,她一直是怕水的。

做为一个皇后,想必婚后也没什么机会在湖中戏水或是学习泳技吧?

可是,现在的她,水性却好得惊人。

而发生在她身上的奇事,又岂只一件二件?

远的不说,近的就有西蒙,古怪而拗口的英文,外形奇特的手枪,以及她那些极具实用价值的博击技巧……

偏偏意意一口咬定自己就是“云清歌”。

他也不认为在那种情况下,她会欺骗自己。

那么以上疑点如何解释?

难道仅仅以一句“偶然的机会学到”就可以交待过去?

这些东西,无一不是他生平仅见。

一件是偶然,二件是奇迹,她的身上发生了太多离奇的际遇和不解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