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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似春来(59)

“苍天啊,你还是劈个雷下来吧不行,一个雷不保险,多劈几个吧”贺千里心里涕泪交加呜咽不止,她怎么会出这样的乌龙,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书人晏承安晏殿下终于在贺千里懊恼不已的模样里找到了成就感,双手轻击桌面,颇为满意地说:“那就这样儿,今天我还得陪几位皇叔喝酒,就不奉陪了。”

临到走前,晏承安还特不厚道地回头看着贺千里说道:“千里啊,我那位小叔叔可是个极认真的人,你一旦触动了他,那他就能跟你掏心掏肺……”

“晏承安,趁我还忍得住不动手,赶紧消失”贺千里怒吼一声,说完就作势要踹,晏承安跑起来倒是无比灵活,三两下就跑到外边儿,还不忘回头冲贺千里倍加嚣张地笑。

“啊……这个混蛋”

“千里,那是皇子。”贺沧海小声提醒。

“皇……皇子怎么了,皇子就不能……”好吧,她还是把那几个字咽了回去,实在没胆儿在大年初一满街上都是官员出行拜年的行架时说这样的话,万一被逮着怎么办。

“里里,你惨了。”贺秋水上上下下地看了一圈儿后这么说道。

这话说得她小心肝儿直颤,赶紧问道:“我怎么惨了?”

只见贺秋水稍稍凑近了点儿,说道:“被东楼叔叔惦记上,看来我以后真不能管他叫叔叔了,可是就算我不管他叫叔叔我还是小他一辈儿呀。好吧,这回姐姐是不用叫了,以后备不住就得叫婶儿哥,你说以后我是让晏东楼管我叫姐呢,还是我管里里叫婶儿。”

……

瞧这问题问得,贺沧海这人吧,你问他他就一准得认真想认真答:“一般来说得出嫁从夫,得按夫家的排辈儿来叫吧。这倒好,我妹夫成了你婶婶,那你以后也不能管我叫哥了。”

她怎么就能有这么俩裹乱的家伙在身边呢,贺千里翻着白眼看着天空直想哭:“你们别瞎说了行不行,这都没影儿的事,胡说些什么。这种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何况一个巴掌都没拍呢”

“好了好了,不逗里里了,再逗下去里里非跟我翻脸不可,要是里里揍我,我可没有还手之力,哥,你别看你也没有。咱们俩还是老实点儿,别大过年的招来一顿乱拳打个鼻青脸肿,那可没法儿见人。”贺秋水其实纯粹是开玩笑,晏承安其实也一样,大过年的忙里忙外,好不容易能整个人图一乐,谁会旁观不下手啊

但是谁也不会想到还真能沾点儿边,贺秋水没想到,晏承安就更想不到了。

“你不是说早上要祭祖吗,还不快回去。”贺千里横贺秋水一眼说道。

“噢,是,那我就先回,待会儿再过来。”说完贺秋水就蹦远了,一边蹦还一边倍高兴地哼着小调,调侃完人果然心情不错。

“秋……千里,我们忘了问祥瑞的事儿。”贺沧海指着贺秋水的背影跟贺千里说道。

“上街上就能听到,不用问,哥我们去街上看看去。”说着两人就要起身,但是才走到巷子口就被堵了回来。

巷子口上正有一队人马行来,贺千里一看立马就叹气:“哥,是贺元帅家的人。”

“已经说过不必来,怎么还是过来,贺元帅到底是个太过尊重道统的人,就算身为元帅也总认为他既然一日为贺家家臣,那就永远不会改变。也不想想事情都过去很多年了,而且爹早已经给了他们自由之身。不过他这样一来,我更能理解秋水为什么不让我在军中长待,更何况很有可能被贺元帅调去。”贺沧海这么说道,脸上却满面带笑地迎着贺元帅,其实心中有苦自知啊

正文 47.富甲天下西辰君

自贺元帅来访后,风雪忽地又大起来,风裹挟着雪花与枝枝叶叶打得屋院一片作响。屋外寒风阵阵,屋里虽温暖如春,但有些事儿总能让人心如此时节气。

坐在一旁,贺千里忽然庆幸自己穿成个姑娘家,而没有穿成长子长孙一类的人,眼下的贺沧海那是要多悲催就有多悲催。她虽然可以静静地在一边听着不发表意见,但并不意味着她就能好受到哪里去,她和贺沧海一个是长房长子,一个是长房长女,而且还都是唯一,所以这就注定她就算是想置身事外也办不到。

“我亦知道公子与姑娘并不愿涉及俗务,但很多曾经仰贺家以活的人都在期待贺家能重现往日光辉。如公子和姑娘所见,贺家家臣处散后,既有如我这般位极人臣的,也有如严西辰那般富甲天下的,但更多的人并不能如同我们这般幸运。他们或挣扎在最底层苦苦求生,或被压迫、被轻视,甚至是被杀害。公子,那都是贺家的人,他们不论在哪里骨血里都永远会刻着这个贺字,请公子不要忘却他们。”贺元帅说完这番话便起身跪倒,连带着他带来的人也一同跪在地上。

贺沧海顿时间手忙脚乱,要知道眼前的好几个人从军衔官职上都高过他很多,他虽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子,但这样的场面怎么都觉得有点儿吓人:“贺元帅,几位将军快快起来,你们这样我如何能生受得起。”

“请公子不要忘却,家主过世之后,您就是贺家之主,您得做主。”另一位跪在贺元帅身边的人说道。

看着贺沧海这着急忙慌的样儿,贺千里知道自己再不想辙儿,这心眼实在又骨子里憨厚的哥哥十成十最后得被逼上梁山:“哥,你先坐着,我跟贺元帅说几句话。贺元帅和几位将军也先请起,不论你们要求什么,请先听完我的话再说,好吗?”

跪着的几人相互看了一眼,而后便起身又安坐下,便有人说道:“姑娘有话请讲。”

“若是为生计所累,我有主意,但若是因为被压迫、被轻视就只想光凭着他人的帮助来改变现状,我们若伸手不叫帮助他。这样心理不够坚强的人,很容易在地位环境得到改善后,去压迫轻视别人,我想这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噢耶,忽悠哲学家正式走马上任,贺千里忍不住微微挑挑眉,感谢某个爱好用辩论的方式来瞎扯的哲学系师兄。

也不知道是她的说话方式过于新奇,还是说得实在有些重,贺元帅并着将军们都没有吱声,于是她便得以继续说下去:“好,那我们先来解决前者,我有两桩生意,一直没有好好去经营,当然也是哥不让办,说是生意人地位过于低下,不让我直接插手。”

“公子是对的,士农工商,姑娘万不可自轻身份。”

……

其实他跟这些人没有太多共同语言呀,这代沟比海沟深、比星河宽广:“这样先听我说完,头一桩生意是生干海鲜以及其他干货,据我所知京城以及很多地方都不曾见过这些东西,除了干鲜还有山菇类,还有干菜。说起干菜,好想吃……”

呃,原谅她的意外发挥,她确实馋了,干菜蒸扣肉的味道她再过几辈子都不会忘记。

“嗯,除了这个还有……这个”她从袖袋里掏出来的是无患子浓缩液,其实就是煮得稠一点儿而已,洗头洗澡洗衣服全靠它,不带着它怎么行。从碣石来京城,她带了好几大袋子无患子,还有无患子浓缩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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